子?你再说一遍。”陈媒婆忍不住惊叫了出来,这么一个体面窈窕的姑娘会是这小混子的娘子?
简直笑掉大牙。
“嘘嘘,您老小点声。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陈狗皮神神秘秘,把陈媒婆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娶娘子了?”不是前几天还求她来着?
“哈哈哈,山水轮流转,现在到我家,看看吧,我就是这么幸运。”陈狗皮不敢多说,怕惹怒了娘子不好交代。
“混账,还轮流转,蒙谁呢。”陈媒婆可不相信陈狗皮这张臭嘴。
“哪里是蒙啊,我说的是真的,您看就像这大水一样,谁能想到竟真的淹了陈家村呢,是不是?”陈狗皮哪壶不开提哪壶,触到了陈媒婆的伤心事。
家里那破房子,她自从嫁过来,已经住了三十多年了。
陈狗皮虽然是个无赖二流子,不过却认识不少草药,一路带着周云轻来到草药密集的地方,很快便采了一小捆。
两人回来的时候,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喧闹,隐隐还有妇人的哭声。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陈铁柱家的娘子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陈媒婆三两步窜了过去。她为人最热情,别人一有事,她铁定能帮就帮。
“哎呦,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陈家大嫂哇哇地大哭起来,她和相公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求来一个独苗苗,可不能出事啊。
“有没有大夫啊,谁会看病啊,我儿子病了。”陈铁柱也扯着嗓子喊。
“哎,你们牟家村不是有个老大夫呢,他老人家呢?”陈媒婆扭头问坐在另一边的人。
“在屋里没能出来。”不知谁简单地回了一句,气氛瞬间压抑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儿子啊,如果你活不成,娘也不活了——”陈大嫂一看没指望了,抱着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儿子嚎啕大哭,“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世道啊,没法儿活了啊。”
很多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无可奈何。他们这些大人尚且活得艰难,更别说一个出生刚一天的婴儿。
岳鸣正跟属下分配任务,听到声音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抱过婴儿,小心翼翼地解开被裹,缓缓地将真气注入婴儿体内。
孩子太小,他丝毫不敢大意,只能缓缓运功,将真气细丝一般输入孩子体内,以保住他的气息。
周云轻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个神情专注大公无私的男人,心疼不已,也困惑不已,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善良。
她挤过人群,走上前去,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憔悴的神情发呆。
“多谢——”收功完毕,岳鸣无暇看她,淡淡道了一句,便小心翼翼查看婴儿的情况。
“有呼吸了,有呼吸了。”陈铁柱探到了孩子微弱的呼吸,高兴地叫了出来。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陈铁柱和陈家娘子齐齐跪下给岳鸣磕头。
“我只能保住孩子一息尚存,如果想救他,还需要尽早找大夫。”岳鸣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丝毫,他知道能不能撑过去,还要看孩子的造化。
将孩子递给父母后,岳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被身边的周云轻扶住了。
他一夜未曾休息,不停救人,刚才又运功过度,身体早已超出负荷,疲惫不堪。
“将军,您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啊。”陈铁柱和陈家娘子跪地不起,感谢上天眷顾,送来这么好的一位将军。
“孩子性命要紧,将孩子抱到屋中去吧,先想办法帮他降温。”岳鸣闭了闭眼睛,缓解眼前的眩晕,再睁开时,便又透出坚毅的眼神。
周云轻不动声色的后退,看着岳鸣被何磊扶着坐下休息。她现在更不敢承认身份了,否则岳鸣一定会不顾自身安危,耗费内力为她驱毒。
她现在要做的是解掉身上的余毒,然后站在岳鸣身边,陪他,帮他。
她将采来的药草碾碎,挤出药汁,外敷内服,随后坐在茅草屋后的墙角休息,觉得身体恢复一些之后,悄悄来到了陈铁柱夫妻的身边。
看到有人走过来,两夫妻疑惑地抬头看着。
“嘘——”周云轻示意夫妻两人噤声,取出一些药汁让婴儿喝下,然后递给陈铁柱一些药草,让他按自己吩咐的做。
“姑娘,这药管用吗?”陈铁柱爱子心切,不确定地问道。
陈家娘子也抬头看着周云轻,借着微弱的火光,两人只能看到她深棕色的眼眸。
“放心,有岳将军的真气相辅,再吃了药,孩子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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