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将你捆在我身边!”他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把我拉到床边,用力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急忙抓着他的手腕,发挥着我全部的力气阻拦着,令我心有余悸的恐惧感此刻无孔不入窜流在我身体的每一寸血液中。我惊恐的乞求道:“不要,胤禟,不可以!”
胤禟双手一抬逃出我手掌的牵制,他动作粗鲁的抓起我的领围扬在一侧,胸前的襟扣也因为他用力的拉扯而挣脱与长袍相连的羁绊。他毫不怜惜的将温热的唇瓣抵在我颈间胡乱的亲吻着。
恐惧的泪水从眼角匆忙的滑落下来,我提起所有勇气争取着最后的救赎,哽咽问道:“你要故伎重演再强迫我一次吗?”
胤禟猛然停下所有动作,他缓缓的从我身上起开,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无力的松开钳制我身体的双手。他沉默了许久,眼底暗影流转不停变换着情绪,墨玉的瞳孔中倒映着我此刻无措的慌乱神情,终是疲惫的启口道:“澜儿,我不需要你的温柔、聪慧、贤良以及你那该死的忍耐,我要的只是你永远在我身边回报同我赋予你一样浓烈的情感。”
我潸然落泪,却倔强的不肯启口向他坦白自己对他那长久以来气质磅礴的爱情。我高傲的自尊不准我此刻低头,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如若我向他澄清了自己的感情那便是给予了他更多将女儿与我隔离的权利。
我第一次看到颓废的迷幻轮廓覆盖在我丈夫身上,那天他留给我的背影仿佛是灵魂褪下一层明媚的光环并时常在夜晚魂牵梦绕时分闯入我的梦境使我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听晴晗回禀,自从他那天出了我的院子,三天内收了三个侍妾。
我淡然的笑着,府里除了我这个不迈出自己院子一步的嫡福晋,还有八个女人在府里费尽心机博得胤禟的欢心。我这不曾迈出的院子外又是一番怎样的勾心斗角的博弈呢?
睿儿几次都在我面前埋怨着胤禟的薄情,都被我呵斥了一顿。我并非维护胤禟,只是怕这些话传到胤禟那里指不定睿儿要受着怎么样的责罚。
胤禟已是五个月没有来过我院里,我不曾出过这院门一步也算是对他一种漠然的回应。
转眼间,除夕将至,胤禟遣了何玉柱来,说是让我收拾好了同他一起进宫。
家宴,这多少年来牵绊我与紫禁城之间最固定的纽带。
我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书,云淡风轻的吩咐着何玉柱,就称是我病了不宜进宫。
何玉柱面露难色,终是退了出去。
康熙四十九年的除夕,是这些年来我第二次缺席家宴。
正月二十二日,姚佳氏再为胤禟添了一子。胤禟膝下三个小阿哥,四个格格环绕,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我的念甜。
二月,皇阿玛巡游五台山。期间又再次追查起两年前废太子一事。
这混乱的朝堂党争中,胤祥却是众兄弟中跌的最惨的一个。皇阿玛下了旨将他圈禁在府里。我进宫去看他,只是站在院门口,我看见他与十三福晋对望着在梅树下抚琴吹箫。我安心的转身离开,也许胤祥才是这些兄弟中活得最安逸的,丧失了权力富贵却得以交换来求之不得的平静与祥和的日子。可是,圈禁代表着在皇城里权势的消失,甚至那些奴才都会趋炎附势减少份例,这不是一个皇子该享有的落魄。我抬手用香帕抹去眼角溢出辛酸的泪滴。
“身子可好了?”身后传来一抹清冷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关心。
我停下脚下的步子,转身只见胤禛站在我身后,他依然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他离我不过几步之遥,可是我与他之间隔着的岂是这几步脚下的石板可以衡量的距离。我福了福身,恭敬地请安,“给四哥请安。劳烦四哥记挂,已是无碍。”
胤禛依旧淡淡的启口道,“起来吧。”
“弟媳不打扰四哥了,先行告退。”我与他毕竟是四伯与弟妹,在这红墙金瓦堆砌的被规矩礼仪束缚的紫禁城中私自相见总是于理不合,哪怕我们的遇见并非有意相约。
我与他擦肩而过,已走了几步,他带着犹如从地狱中散发的阴森声音从背后飘起。“塞外之行,尔定三思,万不可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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