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犊子和花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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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肉。这上好的雪豹肉，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整点陈醋调出一点辣汁，一口一口，美的很。”怪老头道。

    “若是再有二两花雕，一口肉一口酒不是更美？”靓丽的女声，透着清新又略显稚气。黄色的裙衣，腰间束着一根淡绿色裙带，玉肌如雪不似山里姑娘，更想是画中仙子。只是这仙子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缕烟火味。

    女子美则美已，微微隆起的琼鼻，一双稚气未脱的眸子闪着灵动的光，梳起两个辫子，格外清新。

    女子手中拎着一个酒壶，壶上盖着一块黄布。

    “芳丫头，你这是从老酒鬼那打的陈年花雕吗？这可是好东西啊！”说话间，老鬼头挪了挪身子，朝着小芳的身边靠近，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酒坛子。

    “鬼爷爷，知道你好酒，让小牛犊子先回来了，我又上鬼爷爷那给您打了一壶花雕。”小芳说道。

    “好姑娘，比小衍子会疼人，将来谁要娶了你，一定是天大的福气。”怪老头道。

    “鬼爷爷，芳儿还小，可没有嫁人的准备。”小芳带着撒娇的语气道。

    “芳儿来了，赶紧把酒壶给我，这酒老沉了，可别累坏了。”夏衍笑眯眯的说道，看着芳儿是真开心呀！

    “对了，芳儿你们家的地都犁完了吗？我花大叔怎么没一起来呀？”夏衍连忙说道，格外殷勤。

    “有小牛的帮忙，都犁完了。我娘说怕我爹过来又喝多了，就让我过来了。”小芳低着头说道。

    夏衍听完，撇了撇怪老头，心道：怪老头好酒，把村里的人都喝怕了。以前还有人愿意陪他喝上两杯，只是这老头酒品实在不行，喝多了就爱拉着人称兄道弟，没有规矩。

    怪老头好酒，好劝酒，村里人不愿意与之喝酒也是情有可原的。

    “芳儿，小衍子，咱们别坐在这里干聊啊！得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是？”怪老头催促道。

    一张桌子，四个蒲团，三人一牛各据一方。

    三个酒杯，一盘雪豹熏肉，四碟夏衍刚刚调配的沾汁。

    “小衍子，分肉了？”

    砍柴刀擦的锃亮，夏衍手法极快，挥刀如使臂，一刀接着一刀，只见一块块匀称的熏肉被片成厚薄一样的小肉片。

    每一块肉的肥瘦相得益彰，薄厚更是一模一样。

    啪啪啪！

    花小芳把个手掌拍的烈烈响，眼含笑，小嘴微微扬起。

    “衍哥，你这刀法厉害呀？比我娘的刀工还要棒。”花小芳的夸赞道。

    哎！这纵横九天十地的砍柴刀法，就这么用来片肉，可惜了，可惜了。

    怪老头心里委屈，手却不慢，手一伸，也不用筷子，夹起熏肉就开吃。吃完还吧唧嘴巴。

    最令人称奇的是小牛犊子，只见它嘴一张，舌头一伸，卷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塞完还不忘舔一舔沾汁。完了事，还往酒杯里添上几口，很享受的样子。

    对于小牛犊子吃肉这事，花小芳也没觉得好奇，这么多年，小牛犊喜欢吃肉啃骨头的事情在林溪村不是啥秘密。

    林子大了啥牛没有呀！有啥好奇怪的。凡是有人质疑小牛犊吃肉啃骨头，都会被夏衍用这话怼回去。

    只是，小牛犊子还喝酒，花小芳还是头一会见。

    “衍哥，小牛这个喝法不会醉吧？”花小芳担心的问道。

    摇了摇头，夏衍道：“小牛犊子的酒量比怪老头差不了，能喝着咧。”

    酒足饭饱，靠着蒲团迷瞪着眼。

    怪老头还在独自畅饮，小牛犊子眼睛已经迷瞪起来，没有先前的神韵，显然受了酒精的影响。

    只是夏衍靠着蒲团，举着酒杯，嘴里唱了起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一曲《小芳》，也不知道夏衍在哪本杂志上看到的，此刻哼唧起来，也没有旋律，却是让花小芳一阵脸红心跳。

    “衍哥，小牛犊子为什么也没个名字，你和鬼爷爷都叫它小牛犊子咧。”小芳问道。

    咣当一声，哼唧着《小芳》的夏衍倒了下来，分明是喝多了，酒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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