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温热湿意。
低头一看,就见到红玉此时已是泪眼迷离,似乎是激动难言。
“好了好了,我刚听到母亲发病,心忧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就病情大好,这身体啊,就缺点营养,不碍事的,红玉,你扶我去母亲房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辰随口找了个理由,吩咐道。
红玉没有半点怀疑,不二话的就扶着苏辰小心前行,神色很是欢欣雀跃。
看起来性子有些偏柔。
按理来说,一个接近三阶的一流高手,面对着病秧秧的书生怎么着也得有些小脾气,但在她身上却不是。
性格温顺得很,似乎就算是苏辰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会依从。
进了里屋,就见到一个容颜枯槁的老妇人躺在床上,眉心有些发黑,眼角皱纹深深。
就算是半昏半睡之间,也是满脸痛苦模样。
苏辰身体晃了晃,心脏一抽,眼前金星直冒,他长吸一口气,定下神来,知道这是原身母子天性的原故了。
心里难受,肉身会影响到思绪。
他也不奇怪,沉声道:“拿凳子来,扶我坐下。”
只是从右厢走到左厢,中间过了大堂,苏辰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差不多用尽了,不由暗暗感叹,这身体阳虚过甚,生命力如风中火烛,就算是有着气运值清除隐患,但却补不回被损耗掉的生命精气。
补充营养急不可待了。
待到宁采臣搬来凳子,苏辰坐下就伸指搭在宁大娘的手腕之上。
凭借芯片,他差不多看出来了,老太太是精力枯竭、神思散乱,主外邪入侵。
但判断并不算太过保险,还得搭脉看看才行,得仔细观察她的身体气血如何?五脏六腑有没有病变?
经过五岳世界多年行医的经验,又看过浩如烟海的各类医书药经,苏辰如今已经是名符其实神医。
就如此时,他伸出三根枯瘦手指搭在宁大娘的腕上,坐在那里如渊停岳峙,气度自然不凡,一种掌生控死的味道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红玉心里诧异,心想只知道相公文采很是不错,在本府颇有一点名声,但从未听说过还懂得医术啊。
就连平日里有个伤风受寒,都是直接请大夫上门的。
她正有心提醒一下,说大夫已经瞧过了,并且断了病症。
看到这模样,就收口不言,只是双眼放光的看着苏辰。
宁采臣站在一边,更是张大嘴巴,感觉自家大哥就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比学堂里的先生更要威严。
他看着一脸痛苦神色的母亲,心里不知为何,就生起一些希望。
苏辰也是逼不得已。
他一眼望去,就知道老太太病情已经很是紧急,不能耽搁,也顾不得红玉和宁采臣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发现什么不妥,直接就不加掩饰的动手诊病。
宁大娘身体内有着一股微弱阴气隐伏在神庭,神思衰微散乱,虽然没疯,但离疯颠还真的不远了。
中邪一说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而且,苏辰还发现,有一股异种思维在不停的侵扰攻击着她,让她片刻不得安宁,这就是罪魁祸首了。
再联系到她眉宇间的一团深重黑气,苏辰眼神冷了下来。
这种病情,在历朝历代都有记载。
有些地方称之为巫蛊之术,有些地方称之为魇镇之术。
反正就是小人作祟,下咒害人。
而且,阴气凝聚不散,房间之中不太干净,应该还有邪物曾经来过。
“红玉,这些日子咱家里可有异常?母亲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好的地方?”
之所以不问宁采臣,是因为苏辰知道这家伙也是个书呆子,恐怕会不太通晓事物,前身就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信奉者,可想而知他的弟弟是什么模样。
问他等于白费口舌。
果然,红玉开始犹豫了。
稍一迟疑,她终于还是没有隐瞒,吱吱唔唔的说道:“前段时间你病情反复,日益严重,左邻右舍都说是得罪了章台神引起神衹发怒,母亲就去城北王道婆那里上香拜祭,还取了五十两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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