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儿吗?”陈姨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何瑾庭尴尬的摸摸鼻子,“哪有这事,王叔是从谁那儿听来的?”何瑾庭阴测测地想到底是谁跟老爸嚼得舌头?
陈姨皱了皱眉,“好像是前天小李告诉王管家的,我也不是很确定。”
“小李?”何瑾庭搜遍自己脑子里所有的记忆都没想到有小李这么一个人,“哪个小李?”
“小李是我们家新来的司机,原来的张司机老家有事儿回老家了,现在小李是先生的司机。”陈姨顿了一下,“我听王管家说好像前天他让小李去医院干什么来着。”
何瑾庭恍然大悟,“是他啊,我记得。”他默默地记住了小李,想着以后有机会告诉小李不要把自己的消息告诉王管家和他老爸了。“那陈姨我先去书房找我爸了。”
书房里何瑾庭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桌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爸,您找我?”
何董事长如今刚刚五十岁,但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的脸和何瑾庭有七八分相像,唯一不同的是他看起来更棱角分明,不同于何瑾庭一脸的暖男气质,何董事长严肃且具有上位者的威严。
他没有抬头看向何瑾庭,依旧看着书桌前的文件,“我听王管家说你有女朋友了。”他的眉毛随着他说话而微微皱了起来。
何瑾庭一看到他爸的脸心里就犯怵,他抿了一下嘴唇看着他爸爸微皱的眉毛,弱弱的回答:“没有啊。”
“没有?”何父这才抬头看向何瑾庭,他的眼光深邃而充满威压,即使是看向儿子也不例外。
“真的没有,”何瑾庭见父亲并没有信他的话,“她只是我的下属,我本着助人为乐就顺手把她送医院了,我真没有跟人同居过。”
“嗯。”何董事长拿起书桌上的钢笔在文件上刷刷写下了签名,“以后这种事情不要亲力亲为,助人为乐固然好,但是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何瑾庭真想朝父亲大吼一声:“大清已经完了!”当然他不敢说出口,他只得委婉的表达他的看法,“爸,有些事情不应该因循守旧,应该敢于打破旧有的规则,不能怕麻烦就不去做对人有益且力所能及的事情。”
“瑾庭也有自己的价值观了?看来是长大了。”何董事长神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和你妈妈离婚早,一转眼你也长大了,我看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不如和成家商量一下准备结婚吧。”
何瑾庭听到何父的话心里立刻着急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棒棒糖试图证明他还没长大,“这事儿不急,我还想再玩两年,而且我和成怀雅没有什么,爸你别误会了。”
何董事长从他掏出棒棒糖就知道他又要拒绝婚事的提议,这些年不论是什么场合,只要有人问他婚事的事情他都会拿出棒棒糖,跟人家说他还是个小朋友不要跟他提结婚的事儿,何董事长因为这事儿不知在多少人面前丢了面子。而这个逆子怎么打怎么骂就是断了生活费也依旧棒棒糖不离身。
想到这里何董事长将桌上刚泡好的一杯铁观音端起来朝着何瑾庭丢了过去。
茶杯从何董事长的手中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下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如果何瑾庭不躲避的话,一定会砸到他的西裤。
“爸,你是打算杀了我吗?”何瑾庭一脸的悲痛。
何董事长最不喜欢儿子的强行卖萌,每次他都会被何瑾庭的这种没有男子汉气概的行为气上加气,他抬头瞪着何瑾庭,“跪下!”
何瑾庭记起上次被罚下跪是在一年前盛源年会结束后,当时他被几个公司的董事围住一顿乱夸,什么年少有为啊、青年才俊呀、虎父无犬子啊……
作为一个内心无比自恋外加从小喜欢被别人夸奖的男孩子,何瑾庭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为他的贵公子范儿加成不少。
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地飘在天空之时,周围的董事不知被哪个董事带的画风逆转,开始向他推荐起来自家的闺女。
何瑾庭拿出他的必杀神器——棒棒糖和他的经典话语“我还只是个孩子哦。”迅速在众董事的包围圈中脱离出去。而他经典的手拿棒棒糖造型也成为年会后一两个月里盛源高层的谈资。
准确的说他把他的拒婚神器从豪门世家扩展到了公司,进一步说他父亲认为他儿子令他从世交好友丢脸到了整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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