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琅玕捂住脸呆若木鸡——
除了上次被魅阁以下三滥手法暗算,其实自己的身手也算不差。但方才这人的身形快如鬼魅,自己还没回过神就挨了一巴掌。
倘若对方手中是剑,那自己还能活命吗?
还有,怎么觉得对方骂自己的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是谁?
后悔死?为什么要后悔死?
顾家嫡女即便是死了又与我宇文琅玕有何关系?
不说宇文琅玕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此时昭娘身子在马车里不听使唤的翻腾着,跌撞的连骨头都疼。耳边全是霹雳啪啦的撞击声,感觉脑液都在晃动。
此时两匹马撒丫子狂奔,随着马车又重重一颠,车身往左边倾斜了一瞬,然后愈发地颠簸,昭娘凭直觉知道马车已经脱离了主干道进入了崎岖山路。
从方才车夫的惨叫已知对方是凶多吉少,马受惊的嘶鸣声在她心上划开一道道口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扑腾而入。
“如此这般的速度,即便不摔死只怕也要成为残废!”
努力保持清醒的昭娘暗暗思忖。
她的力量虽然不足以拦住受惊的烈马,自行逃命完全没有问题。但她不能扔下最紧要关头仍然不顾性命扑上来保护她的人。
眼看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明明已经呈半昏迷状态还死死抱着自己,她咬紧牙关点了她们的穴道。
好不容易把人平放在榻上,解下身上的狐皮大氅包住三个人的脑袋,然后用身子死死挡住她们不让其滚下来。
黑暗中,她不知道马车正奔向什么地方,正朝着哪里而去。
飞快的速度让她稳不住自己的身子,只有死死抓住车箱里的横栏,将指甲深深陷进去,借以稳固自己的身体。
娇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几乎要将自己和马车镶嵌在一切。
唯有这样,她才能避免身后的三个人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不,我不能死,我的爹娘在等我给他们雪冤报仇,已经中蛊的弟弟……还有这车上人的性命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昭娘心里默念着,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寻找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跳车肯定行不通。
以此时马车的速度,再加上漆黑的夜,或许等她一出去马车就会跑得不见影子。如此一来,车上的人性命堪忧。
吱吱——正在犯愁,突然头顶传来小迷糊时长时短的叫声。
她抬头一看,小家伙四只爪子紧紧攀附着车顶,正拼命地叫着。
“原来你也没有走啊!”刹那间,她的眼泪奔涌而出,和小迷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油然浮现在脑海。
银针!她突然眼眸一亮,下意识低头朝手指上的乾坤戒看去。
平时为了方便,她将银针等一应物品都放在了空间内。
“当初用银针连巨蟒都能制伏,烈马一定也能。”她心念一动,一把银针赫然出现在手心。
同一时间,疾奔而至的宇文琅琊和谢寒烟也听到了小迷糊的叫声,二人惊喜不已。
养了十多年的小萌宠,他们自然听得懂小家伙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对方是在用叫声向他们求救。
但下一刻,宇文琅琊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冰冷的脸上双眸喷火,泄露他此刻担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