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回来,秦欲晓第一时间便与宇文定远取得了联系。
“竟然与先帝的症状一模一样?莫非咱们错怪他了不成?!”密室内,听他说完前后经过,国公爷面色凝重,喃喃低语。
秦大学士眉头紧蹙:“姐夫,倘若先帝并非这位三皇子下的毒手,那背后黑手即有可能还隐匿在宫里,这可如何是好?”
国公爷沉吟一瞬,表示谁下的毒手自己大约知道,但对方到底是谁的人却不清楚。
“你知道?!”秦欲晓吃了一惊。
嗯!宇文定远点点头,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四个字。
“昭阳公主?!姐夫休得胡说!”四个字把大学士惊得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瞪着宇文定远。
倘若说宫乱后公主怀疑这位三皇叔害死了自己爹娘坐上了皇位,暗里出手算计东方铭不是没有可能。但对方万万没有理由去对先帝东方敬下手啊?
国公爷怔怔地望着他,低低道:“欲晓,如果我告诉你公主并非公主,你相信吗?”
“公主并非公主……难道——”
秦欲晓倒吸一口凉气,瞳仁瞪大,再迅速缩小:“真的在哪?”
宇文定远嘴角一勾:“上次你不是猜到先帝如何把半枚血隐令给我的吗?现在再猜猜看!”
“看姐夫话里的意思,想必是我见过或者已经知道的人……等等,让我好生想想——”大学士不再追问,而是在屋子里来回踱起了方步。
“天呐——”下一瞬,秦欲晓一声惊呼,猛然回身拽住国公爷的衣袖:“姐夫,快,快说说她是如何变成顾家嫡女的。”
宇文定远一面感叹对方的聪慧无敌,一面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秦欲晓为自家外甥开心得合不拢嘴。
“以前总不相信什么天命姻缘之说,如今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呢!”他喟叹道。
“是啊!就是琅琊这孩子太苦了!”想着儿子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国公爷也是慨然叹息。
秦欲晓突然眉头一挑:“姐夫,看端木那老家伙从山上回来总是有意无意和咱们提起顾家嫡女如何如何,怕是也看出什么端倪也说不定——”
他?!宇文定远嘴角一弯:“端木平长年守卫京城,说起来他与太子阿晟的交情比起你我更要深厚,倘若知道实情,只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姐夫说得极是!”秦欲晓点点头,表示找机会去探对方的口风。
“阿嚏——”皇帝安然无恙,坐了马车正往家赶的端木平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谁又在念叨老夫呢!”他一边嘀咕一边从怀里摸出绢帕开始擦拭鼻子。
坐在对方的老家人一脸担心看着他:“老爷,您可千万要注意身子!”
这几天城外流民越聚越多,老将军都几宿没有好好合眼,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呵呵,禅心老和尚说老夫能再活三十年呢!”想到在广福寺所见所闻,端木平朗朗大笑。
自从喝了雪顶云雾茶,虽然好几天没合眼,但他丝毫不觉得疲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老家人突然透过车窗看到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匆走着,不由眼睛一亮:“老爷,是胡太医。要不要请他上车给您把把脉?”
胡治生?!端木平眉头一挑:“快,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