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宫主有所不知——”国公爷低低一笑。
他说经商原非宇文家所擅长,不过当时那位监管血隐财富的长老离开后,东方先祖再也不相信各位长老,而是把剩余的财宝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一个亲随保管。
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当时宇文先祖是被迫赶鸭子上架操持起整个血隐团队的给补。
谢寒烟眉头紧蹙:“不是说那位长老最擅长打理钱财吗?可如今放眼天下,能够与风云阁匹敌的根本就找不出来嘛!”
国公爷眉头挑了挑,说不是找不出来,而是对方违背了当年的血盟,得到了诅咒,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已经泯然众人矣。
得知顾家拥有乾坤基座,谢寒烟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宇文琅琊则若有所思——
琅琊和昭儿当属武学和医毒这两脉的传承人,小乔和阿生代表了巫和幻,墨氏和欧冶子的后人应该随杨远去了边防。如今商有了下落,就只玄没有音讯了。
只有玄?!谢寒烟一愣,随即眼底有光亮迸出“如此说来,你们已经知道魅阁阁主的下落不成?”
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快,从言语中听出了端倪,宇文远只好把宇文琅玕被魅阁的人绑架并讹走一万两银子的事说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算计自己人吗?”谢寒烟拍案而起。
“那又如何?!”宇文远看了她一眼。“先祖有规定,血隐不能私下打探各自身份,在没有知道魅阁阁主是敌是友之前,咱们决计不能暴露身份。”
宇文琅琊眸色亦暗沉下来:“是啊,如今顾家明显依附东方铭,而东方铭是不是给先帝下蛊,害死先太子夫妇的幕后黑手,还未曾可知……”
思绪转到这里,他蓦然抬头:“爹,既然上次妹妹说漏嘴,昭儿已经怀疑阿生和宇文家的关系,那我不若如此这般——”
听他说完,宇文远和谢寒烟相视一笑,连声说好。
“看来各位爱卿没少为朝政费心费力啊!”
不说风云阁内众人疑虑重重,金銮大殿上,东方铭让一干人屏退,冷眼瞧着面前几个精神萎靡不振的官员,声音陡然拔高。
“为陛下尽忠乃臣子份内之事!”对上其视线,几个心里有鬼的家伙连忙跪下。
为朕尽忠?!呵呵!东方铭怒极反笑,随即凤眸一瞪:“亏你们说得出口!臣子?!依朕看尔等都做了那名为玉姬娘子的裙下之臣吧?”
玉姬娘子?!几个人顿时面无人色,匍匐在地,只说罪该万死,请求陛下饶命。
目光落在其间那须发花白,平日再凛然不过的老者脸上,东方铭眉头蹙起:“何致远,你一把年纪又身为礼部侍郎,原本不是流连烟花脂粉之辈,为何如今会变得这般不堪?”
老头子又羞又愧:“陛下,老臣原本也不想,怎奈一见那女子便路也走不动了,满脑子只想着能够与其风流快活一场,就是死也甘心。”
死也甘心?!那你们呢?东方铭看向另外几人。
“臣等原本只是想去一睹美色,谁料一见,便……”
东方铭又好气又好笑:“便魂也没了对不对?朕给你们的俸禄是让你们回去养家糊口,而非……”
“陛下有所不知,那玉姬很是特别,朝廷官员一律优先接待,费用极低。”他话未说完,何致远鼓足勇气插上话。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东方铭一脸不敢置信。
下一瞬,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出现:“烟花女子出卖色相不就是为了银子吗?那玉姬竟然对朝廷官员如此特别,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