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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岳只笑了笑,没有回答小佟,甚至都没有再说任何话。
而小佟也放弃了盘问,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很快的,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
小佟连午饭都没吃,也没问凌岳是不是饿,始终坐在那里盯着凌岳。
凌岳估计,曹国志那边正在寻思怎么坐实案子,而小佟则在等着曹国志的命令。
至于这种熬人的看管到什么时候结束,凌岳不知道,小佟也不知道,只等曹国志的决定。
可是对于曹国志来说,这个决定实在太难做出了。
一整天的时间,曹国志都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他依然没有看新闻,也没有得到关于宫美珏的任何消息。
现在让曹国志感到纠结的是,如何完全坐实凌岳的罪名。
曹国志已经决定,彻底搞死凌岳,这不只是为了出自己胸中一口恶气。他刚才已经跟凌岳摊牌,也就是说凌岳知道他的想法,这要是让凌岳平安走出警局,会让他今后面临很大的危机。
“显然我已经彻底得罪宫美珏……”曹国志感到头痛:“问题是怎么坐实凌岳的罪名,又不留痕迹……”
有一次,曹国志拿起电话,很想给荣明吉打过去。他这个人一直做事果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为难,很想问问荣明吉有什么意见。
不过,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跟荣明吉不熟悉,荣明吉未必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一天下来,曹国志没处理其他工作,也没吃饭。
到了晚上,他有点饿,叫了一个警察进来:“出去帮我买碗面……”
“局长,特大喜讯啊。”这个警察满面春风:“您看新闻了吧?”
曹国志有点兴奋的问:“什么喜讯?”
“上面高度肯定咱们市的打黑成果……”
“什么?”曹国志愣住了:“给我看看。”
这个警察急忙调出新闻,一边给曹国志看,一边喜滋滋的道:“广厦治安得到空前好转,这跟曹局长的领导密不可分,我看局长你高升在即!”
“你特么懂个屁!”曹国志火冒三丈,指着这个警察的鼻子:“赶紧滚出去给我买面条……等等,算了,不用去了,现在什么东西我都吃不下了!”
这个警察傻眼了,不明白曹国志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个新闻对广厦警界来说都是好事,他怀疑曹国志是不是发羊癫疯了。
说起来,这个警察的政治智慧有所欠缺,这条新闻对曹国志来说固然是利好,但对宫美珏来说更是利好。
如果宫美珏没有倒台,反而杀回广厦,他曹国志可就倒霉了。
这让曹国志有点后悔,刚开始的时候,他本来想办了宫浩言,这样对宫美珏的杀伤力更大。可这样一来,他跟宫美珏的关系也就不可缓和,宫美珏不会容忍他动了自己的弟弟,双方只有死磕到底。
考虑到给自己留点转圜的余地,曹国志才从凌岳身上下手,虽然凌岳对宫美珏来说很重要,却毕竟是一个小人物。
但眼下看起来,既然他已经跟凌岳摊牌,那么跟宫美珏的关系也就很难缓和。这意味着如果他当初办了宫浩言,眼下可以拿宫浩言当筹码跟宫美珏谈判,因为宫美珏绝对不会牺牲自己的亲弟弟。
换做凌岳就不一样了,宫美珏一狠心之下,不是不可能牺牲掉凌岳。凌岳固然有才干,不过曹国志毫不怀疑,宫美珏随时可以找个其他人顶替凌岳的位子,换句话说,凌岳对宫美珏的威慑力实在有限。
“怎么办呐……”曹国志拿起电话,狠狠摔在办公桌上:“荣明吉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才是条老狐狸!你早就知道消息了,偏偏不告诉我!”
曹国志在心里痛骂了一顿荣明吉,转念一想,又觉得荣明吉也没做错什么,是自己不够聪明。
早晨的电话,荣明吉其实就是在提醒,可惜曹国志当时没明白过来。
想了想,曹国志觉得,或许现在办了宫浩言还来得及。于是他给自己的一个亲信打去电话:“给我查查宫浩言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然后呢?”
“然后把他抓了!”曹国志毫不犹豫的道:“这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飙车、打架、闯祸,想抓他,理由多的是!”
“可是……他毕竟是宫市长的弟弟,难道你不担心……”
“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曹国志对着电话咆哮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很快的,手下传来消息,宫浩言失踪了。准确的说,从宫美珏上了去京城的飞机那一刻起,就没人知道宫浩言到底在哪。
“妈的……”曹国志无力的坐了下来:“很明显,宫美珏告诉他弟弟躲起来,估计是料到了我有这一招……”
“曹局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至少……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处理凌岳。”
“对,还有凌岳……”曹国志的表情扭曲起来:“看来我只有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很快的,有人进来汇报:“局长,有一帮军人来了,要带走凌岳!”
“什么?”曹国志吓了一大跳:“凌岳怎么跟军队扯上关系了?”
“局长快出来看看吧,这事只能你亲自解决!”
曹国志快步来到警局门前,果不其然,门前停着好几辆挂着白牌子的军车。
十几个军人穿着笔挺的军装,正准备列队进入警局,不过被警察们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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