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眼。江南六连庄能有此振兴机会,也是拜几位恩公所赐。”
随二嫂说完,起身又对着牌位拜了几拜,席正泰也站起身来举手行礼。
“这些也应该让后辈们都记住,六连庄不是忘恩之人,但六连庄也不能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护荫之下,我们还是要自己去面对和解决自己的问题。”席正泰也不无感慨地说。
躲在屋外树荫后的邢玉娘抬眼看了一下夫君,眼里闪过一丝忧郁,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到底该怎么做,俞承泽理解爱妻心里的纠结与矛盾,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我说席老哥,你说乌剑大侠恩公夫妇,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受其恩泽颇多,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们是不是要……”水二娘说到这里,忽然被席正泰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外面的朋友,有事可以进来一叙,要不传出去那就要让人说六连庄慢待贵客了,哈哈!”看来这席老爷子宝刀未老,果然厉害,一番话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但瞬间两目精光大盛,太阳穴高高鼓起。
水二嫂先是一惊,随即也朗声道:“朋友既然到了,那就请进来吧,不然老身要出门迎客了。”话虽说得不客气,但也没有动,人暗我明,敌我不清,一动不如一静,不愧为老江湖。
这在外偷听被人发现还是第一次,邢玉娘觉得好没面子,好在与席老爷子还有一面之缘,就想起身出去,但身子已经被俞承泽轻轻按住。
“嗖!”一只镖从右侧穿过窗户飞向二人。
水二嫂头略为一侧,伸手接住了飞镖,与此同时,两人已箭一般的窜到屋外,扑向飞镖飞来的方向,飞身上了房顶,定眼观瞧,除了晃动的树枝,没有一个人影。
两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一起飘身而下,漫步走入后厅,水二嫂到:“要不要叫大家起来?”
“我看不用,”席正泰道:“此人在你我跟前来无影去无踪,也算是高人了,就算是叫再多人起来恐也无用,也许他早已走远了。且看他的镖书上说的什么?”
水二嫂借着灯光打开镖书,定眼一瞧,不由“咦!”了一声。
席正泰眼赶紧凑过来看,眉头一皱:“哦……”
两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水二嫂先说:“席老哥,你看这……”
“我看这事先不要对外提起。明天是比擂的最后一天,江南六连庄的崛起在此一举,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等这件事完了再说。再说了,此中所涉及的是我六连庄自己的事,我们的事自己解决,也不需要江湖上知道太多,你说呢,水大当家的。”不愧为武林前辈,遇事冷静周详,进退有度。
“好!席大当家的,此事就依你的想法行事,”水二嫂也是干练之人,做事绝不拖泥带水,收起镖书:“今晚我们就谈到此吧。”
“告辞!”席正泰一拱手,走了出去。
水二嫂一面招呼在厢房打盹的丫环仆妇进来收拾屋子,一面进入后堂,安排人手加强防卫不提。
这边俞承泽夫妇等水二嫂一走开,就轻身跃起,踏着屋顶,数个起落就到了庄外山冈之上,凝神静听,除了风声虫鸣之声,没有其它任何声息。
“应该就是这个方向。”邢玉娘道。
“没错,可能已经走远了。”俞承泽道。
俞承泽夫妇在听到席、水二人招呼后,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右面厢房上越过窗前的树梢,将一把带信的飞镖射向屋内,然后飘身而去,由于席、水二人已经出屋,他们就原地未动,直到水二嫂离开,他们才追了下来,依然不见了踪影。
“这人到底是谁呢?”俞承泽疑惑的问了一句。
“会不会是那个人?”邢玉娘道。
“说不好,天太黑,没看太清楚。”俞承泽当然知道邢玉娘说的是谁。
“他们收的镖书上会是什么呢?”邢玉娘永远不会直接提到六连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但俞承泽啥时都会明白。
“看他二人的反应,事情应当不会小,也许六连庄又要不安宁了。”俞承泽道。
“如果今天闯庄的是那个人,看得出他对六连庄,或者是葛家庄没有多少敌意。”最近葛家庄附近出现的武林人物,除了擂台下看到的那个神秘的人和俞氏夫妇,没有谁会有这样的功夫,难怪邢玉娘一只在往他身上想。
“但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到这里,夜探葛家庄送什么内容的信,为什么还不想让人知道?这里面疑问太多了。”俞承泽不光疑惑,而且担心又要有事发生。
时间已交丑时,已不可能再次进庄了,他两人只好暂且回到客栈。
随后的几天里,不时有消息传来。
葛韬以六顶花冠博得江南六连庄第一任大庄主。
由席老爷子和水二嫂做主,将席淑云许配给葛中谷为妻,葛席两家结成儿女亲家。
各路江湖豪杰逐渐散去,六联庄的各路人马也各回各庄。
此后便再无大的消息,也无关于那封镖书的任何消息。
俞氏夫妇惦记儿子,便继续前往苗疆,寻找儿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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