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呼救信号

他一个人居住，而我们都能调卫星了，那就干脆让解放军发颗导弹，把他家炸平，这小子不就灰飞烟灭了吗？”

    艾安娜在旁边笑了一声，道：“铁子，你别打岔好不好？我们是警察，不是杀人狂。那个别墅虽说是苏永健名下的独门独院，你知道里面就没有无辜的人吗？你知道附近就没有其他的无辜群众吗？随便向着自己的国土上的居民点发射导弹，这个玩笑开得不错。”

    我笑笑，道：“艾组长真聪明，不亏女中诸葛，一眼就看出来我的玩笑了，佩服佩服。”

    田董事长也勉强笑笑，道：“玩笑归玩笑，但是实际情况是，首先，我们当然不能过分使用武力，向着一个情况不明的居民点轻易发射重型武器；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是，这个苏永健的邪术是一种中国传统道术和西方医药科学的杂糅。你看他的老师是谁？是杨宇辰啊。杨宇辰是什么人？是民国时期在英国留过学，拿了英国的医学博士学位的人。而这个杨宇辰又特别喜欢钻研中国的传统道术，所以才会创造出一种既有中国传统道数的因素，又有西方医学生物学知识基础的新型邪术。虽然这个杨宇辰出生在民国时期，但是根据我们的了解，他一直没有减少过对各种知识的钻研和探索。所以到目前为止他的邪术到底研究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发展到了一个什么水平，我们心里都没有底。据我的推测，这个苏永健的别墅里很有可能有一些细菌病毒一类的东西，如果我们用重型武器直接攻击，那苏永健有可能被消灭掉，那些细菌病毒也有可能在别墅被攻击的过程中泄露出来。那样的话造成的后果就难以估量了。细菌病毒一旦泄露出来，也许一个村子，也许一个城市，也许一个省，都会爆发大规模的流行疫情，那造成的损失会是巨大的。”

    我心想，田董事长真是知识分子出身，非要把话说得这么婉转，他的话我听明白了，就是说如果苏永健的别墅里有细菌病毒，而这些细菌病毒又泄露出来的话，那么也许就会毁灭很大一个区域里面的人口，甚至对国家安全都造成威胁。

    于是我问田董事长：“那您看怎么办？”

    田董事长道：“我看还是应该派步兵去清剿。让步兵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相机行事，因地制宜地采取一些措施，尽可能减少出现异常情况的可能性。”

    我说：“您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派步兵去是个好主意。步兵都是活生生的人，肯定比冷冰冰的导弹有脑子，到时候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又不会引起病毒泄露，又不会引起细菌外传，多好啊。不过不知道那你打算派哪队步兵去抓苏永健呢？”

    田董事长笑了，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他看了半天，心里有点毛了，道：“您看着我干什么？”

    田董事长道：“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

    田董事长说：“我就是打算让你们安保小组去啊。”

    我一听，立刻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道：“我可不敢，艾组长我不知道，您让我去，我可不敢。”

    田董事长道：“那你刚才还气势汹汹地问怎么抓苏永健，怎么现在让你去你又软了？”

    我说：“我想抓苏永健不假，不过那是我刚才不了解情况。刚才您这一说，这苏永健又是懂道术，又是会医学的，我这两下子，能力比不上人家啊。我又不懂道术，又不懂医学。上了个大学学的还是公安专业，和人家英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一比，那在医学上就算半文盲的水平了。您让我去抓他，那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死了也不要紧，对工作不是也不利吗？所以您还是另派别人去吧。”

    田董事长沉吟了一下，翻翻眼皮，道：“苏永健不是英国留学回来的博士，他师傅杨宇辰才是。”

    我说：“那也差不多啊。他跟他师傅学的本事，他们哪一套我又不懂，我该怎么对付他呢？”

    田董事长道：“我也没让你们现在就去。你们刚行动完，先休整两天。你知道，雨燕去给你找治艾滋病的药材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她对道术也还比较在行，等她回来了，让她和你们一起去抓苏永健。另外等两天后你们安保小组的另外三位同志也就赶到了。到时候你们人员齐备了，就不怕抓不住苏永健。其实根据我的判断，苏永健如果正面和你还有艾组长交手，他是打不过你们两个的。再等两天，我们这边人手齐了，抓他的把握更大一些。”

    我问：“等两天啊？那不怕他跑了？”

    田董事长道：“不怕他跑了。第一，他和他的同伙，就是那个六个胳膊的女人，也受了伤，而且伤势还不轻。现在让他们跑，他们的能力也不是太充足的。第二，我们有卫星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了解。如果他们敢跑出别墅，那倒也好办，我们就不用再顾忌病毒扩散的事情，派几架小鸟过去，在开阔的地面上从空中用强大的火力消灭他们就是了。他们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也不是不坏之躯。”

    我问道：“那也不对啊，您怎么知道他们不会随身携带病毒细菌什么的，万一我们在半路上用飞机轰死他们，他身上携带的病毒细菌扩散出来，不也会产生疫情吗？”

    田董事长道：“那就是个剂量的问题了。他随身能带多少？带一点点的话我们可以抓紧时间隔离消毒，总之有办法解决。我们还不知道他别墅里有没有病毒细菌，如果有的话有多少，所以攻击别墅的风险我们没有办法精确评估。如果别墅里病毒细菌的数量比较大，那就很难保证在短时间内加以隔离和控制了。”

    我都听明白了，就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个六个胳膊的女人是什么人？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

    田董事长道：“目前还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正在加紧调查。”

    我心里郁闷，说了半天连田董事长也不是对情况十分了解。苏永健的别墅里到底有什么，那个六臂女人的实力究竟如何，他都不知道。那我们上门去捉人，岂不是有很多未知因素，风险很大？

    正在这时，忽然田董事长办公桌上的送话器发出一阵“哔哔”的声音，送话器的屏幕上出现了华建国副队长焦急的面孔，他在屏幕里说道：“报告田总，有情况汇报。紧急情况。”

    田董事长问：“什么情况？”

    华副队长急忙忙地说道：“黑森林那边，有我们的士兵的求救信号。好像是邱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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