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清醒的“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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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蕾娅吧，我与她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年，但她的气质，她的想法，她的信仰，还有她的歌声，都拥有感染我和抚慰心灵的效果。不过，你与她不一样，你也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大自然的孩子没有两个是一样的，也没有一个是完美的，你是与众不同而也能抚慰我的。是我认定的良友哦。”越人想着精灵，虽然自从在奥良行省分别后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他对她的感情如同窖藏的美酒，越久，越是深沉而回味无穷。越人对精灵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只是……朋友么……”艾露耶娜的眼神沉了下去，听到越人提过精灵后又夸赞了自己，虽然也很欣喜，但总有种淡淡的忧伤，她想起了塞塞琳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越人就算再白痴，也能意识到这话的含义，他看着垂着视线的艾露耶娜。

    “我……我爱着蕾娅，现在，也同样对塞塞琳有我愿意负也必须负的责任和一份感情……我……”越人双手轻轻抓住了艾露耶娜娇柔的双肩，低下头沉默了一下。

    “我……我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将心再分出一份，而做到保证任何一份都有我百分之百的心意，百分之百的感情，百分之百的重视……”越人认真地看着艾露耶娜。

    艾露耶娜娇躯微微颤抖着，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听起来已经是相当于拒……

    她感觉自己想哭，又感觉后悔，后悔遇到的太晚……又或者是认清的太晚。她感觉到伤心，因为，这是自己从小到大至今为止唯一倾心的感情，却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初恋是美好的，是美妙的，是让人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忘记而印象深刻的。

    艾露耶娜的初恋，也许就会在还没开始之前，就这样枯萎……

    “我知道了……”艾露耶娜颤抖着说道，只有在一开口的瞬间，眼泪才有勇气涌出来。

    ……

    越人握紧了艾露耶娜的香肩，他感觉自己真不是人，伤害敌人，却居然也会伤害亲密的人。但越人……其实那句话还没说完。

    “露娜。”越人俯下身子，抬头向上看着艾露耶娜的泪眼，说着：“我还没说完。”

    “不用了……我，我已经明白……”艾露耶娜啜泣着。

    “不，你还没全部明白。我想说的是，我清楚地发现自己不愿看你为了我而落泪，我不舍伤害我亲近甚至重要的人……”

    艾露耶娜感觉面前的男人可能想施与自己那应急的怜悯时，接下来却听到了让泪水停止涌现的话。

    “我想说的全部话是，我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将心再分出一份，还能做到保证任何一份都有我百分之百的心意，百分之百的感情，百分之百的重视……就像考试前没有把握拿到满分……但我明确地知道我从入院那时就已经见不得你受伤害了，所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保证百分之百，我会与蕾娅和塞塞琳说明的。所以，你愿意等我么，等我问过蕾娅与塞塞琳的想法，等我做到百分之百，等我再成长得更成熟。然后我会给你最明确的答案，我知道这样做显得我很败类，但这是遵循我自己的意愿而做的决定，是我在责任和道德底线上做的最大努力。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现在就把我当成不负责任的渣男教训到死……”越人感觉自己真的好人渣，如果与塞塞琳是因为责任这个机缘而开始的感情，那么与艾露耶娜就是因为……因为不舍与心痛，还夹杂着对她要强性子的赞赏钦佩。

    艾露耶娜伸出纤手捂住了越人的嘴，脸颊上又开始滑落泪珠，这次是因为知晓了越人的想法而感动。

    “我怎么舍得教训……我愿意，我愿意等，就算只是一句话，就算这个结果并不一定……”艾露耶娜就想要扑到越人怀中。

    可是……

    “嘭！”

    酒馆后门被猛得打开，站在门边的艾露耶娜还算没事，门后的越人直接就被一门拍在脸上甩了出去。

    门，是薇姿一脚踹开的，先冲出来的却是塞塞琳。

    “哎哟，主人，你没事吧？”塞塞琳跑过去扶起越人，越人正昏昏沉沉，鼻血流了出来……

    塞塞琳赶忙拿出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小扇子给越人扇一扇，将越人的血擦去。

    “真是的，这么不小心，人家都已经拜托薇姿前辈轻一点了，你怎么还是被——”

    “就是要踹死这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薇姿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柳眉倒竖道。

    “别，别，薇姿前辈，你就饶了越人吧，是我，是我自己……”艾露耶娜忙说，也跑到越人面前查看他鼻子有没有断……

    “行啦，吓吓他就差不多了，谁让我们的七豪选手桃花运这么好呢，你看看我，现在还没个妹子，好容易有妹子接近，还被你吓跑了……”达鲁克大笑着用肩膀顶了一下薇姿，晃了一下坐在后门口的台阶上。

    “哼，你的事我管不着，不过伤害我们女同胞我就看不过去了，看你左右为难，就先饶了你。”薇姿表情缓和，挑了挑眉毛对越人道。

    塞塞琳见越人清醒过来，笑着对他说：“你们说的话我们在另一边都听到啦。”

    “什么，你们居然偷听！”越人一惊，囧道。

    艾露耶娜瞬间脸红了，那自己表达心意的话不是也被听到了……

    “人家想说的是，反正人家同意你再分一份，这个人家并不反对，况且人家和艾露耶娜姐姐本来就是关系很好，真的变成好姐妹也没关系。”塞塞琳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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