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爱他,希望他能够看到她对他的爱,不再痛苦不再绝望。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感觉很圣母,但是她真的很心疼他,想让他解脱。
董仪璇瞪着冥顽不灵的侄女,真想一耳光抽醒她,她声音含怒,道:“贞贞,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救世主也拯救不了唐佑南,你明不明白?”
“姨妈,不试怎么知道?试了就有千万种可能,再说佑南和依诺姐的婚姻失败,只能怪到佑南头上,难道依诺姐就没有责任?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我想姨妈您应该明白,我希望您不要阻止我,就算受伤了,我就当为我的成长买个教训。”冯贞贞振振有词道。
董仪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成拳,她说:“你看过这几年关于唐佑南的报道吗?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频繁你知道吗?你这样一古脑儿的扎进去,有没有想过他根本没有心?”
“他有心,否则他不会对依诺姐念念不忘,好了,姨妈,我们别吵了行不行,他们还在等我们,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好吗?”冯贞贞拉着董仪璇的手,主动亲近她。她知道姨妈是关心她,怕她受到伤害,但是她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算会受伤,她也不会退缩。
董仪璇目光深深沉沉地盯着她,半晌,她才点了点头,和冯贞贞一起回了包厢。
包厢里,沈存希和唐佑南已经回来,沈存希正在给宋依诺夹菜,而唐佑南就落寞地坐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确切的说,是静静地看着宋依诺。
仿佛从他们结婚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这样轻松快乐的笑,可是现在,她对着笑的人却是沈存希,她的笑她的快乐她的幸福,都只为另一个男人,再也不属于他。
冯贞贞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他出神地望着宋依诺,她心口泛起一抹尖锐地痛楚,她伸手过去,悄然握住他的手。
唐佑南回过神来,他看着坐在身边的冯贞贞,冲她笑了笑,然后抽出自己的手,拿起筷子吃东西。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五人走出餐厅,沈存希喝了酒,只能宋依诺开车,她拿车钥匙去停车场取车时,唐佑南正好也过去取车。
沈存希看着两人的背影,凤眸深邃,并没有追过去。
宋依诺走在前面,唐佑南安静地跟在后面,他渴望这样的独处,可真当他们独处时,他却不知道能和她说什么。
直到宋依诺站在白色宾利欧陆前,唐佑南终于忍不住上前,目光沉寂地望着她,“依诺,我听说你现在是博翼集团的总经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
宋依诺抬头望着他,微弱的路灯下,他俊脸上隽刻着些许落寞。离婚后,似乎她变得越来越幸福,而他变得越来越不幸了,她客气而疏离道:“谢谢你,沈存希会帮我。”
“他真的那么好吗?”唐佑南舌尖泛起一抹苦涩,一晚上,沈存希的目光都没有从她身上的移开,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宋依诺垂眸看着掌心的钥匙,金属的钥匙闪烁着光芒,她淡淡道:“他好不好,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唐佑南看着她眉目间的疏离,竟无言以对。
“既然你和冯贞贞在一起,就一心一意的对她吧,我看得出来,我妈妈很担心她。”宋依诺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唐佑南心里突然恐慌起来,他伸手撑住车门,阻止她上车,他急声道:“依诺,我忘不了你,我还爱着你,给我一次回到你身边的机会,可以吗?”
宋依诺抬头望着他,她眼底浮现一抹厚重的悲哀,她摇了摇头,“佑南,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比任何的拒绝都要来得打击人,唐佑南的手从车门上滑下来,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当你幡然醒悟还爱着这个人时,她已经不爱你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宋依诺发动车子驶离,心口像被重拳砸了一下,又疼又寂寞。
唐佑南开车来到餐厅前的停车区时,宋依诺和沈存希已经离开,他垂下眸,掩饰着眼底的失落,等董仪璇她们上了车,他才发动车子驶出去。
……
车子驶过滨江路时,靠在椅背上假寐的沈存希突然道:“将车驶上河堤,我们去那边走走。”
宋依诺偏头看了他一眼,车厢里满是他身上的红酒的香醇,她听话的将车驶上河堤,然后停在一旁的停车区域。
初冬的天气有点冷,宋依诺外面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她靠在车门上,看着身旁的男人,大概喝了酒,他俊脸透着几分慵懒与魅惑。
他目光微醺,静静地睨着她,“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认识了?”
宋依诺将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轻轻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掌,她戏谑道:“是谁说我们在备孕的?备孕还喝这么多酒,不是自打嘴巴?”
沈存希知道她是在揶揄他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话,他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张嘴咬了一口,一股酥麻的电流顿时从指间袭遍她全身,宋依诺怕痒的要缩回去,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瞅着她,目光里多了几分邪魅,通常他这样看着她时,说出的话就绝对能让她脸红心跳,薄薄的唇勾勒出几分弧度。
“谁说喝了酒不可以做?就算备孕,也可以戴小雨伞,或者……”低哑的嗓音携带着温热的呼吸,一字一顿的仿佛要钉进她心里,“可以不释放在里面。”
宋依诺脸红得快要溢血,这只妖孽简直太邪恶了,她捂着耳朵,窘然道:“沈存希,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沈存希浅笑吟吟地瞅着她,看到她脸红就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掐,看会不会掐出血来,而他也真的伸手掐了,不过触手柔嫩的肌肤却让他爱不释手。
“不能说,那用做的好不好?”
宋依诺听出他声音里夹杂着的欲念,她吓得连忙挥开他的手,脸颊热得快爆炸了,她四下看了一眼,天气入冬,河堤边人烟罕至,偶尔有一辆车驶过,她惊慌失措道:“沈存希,你别乱来,我们在外面。”
“我们去车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好像还没试过在车里面。”沈存希拉开车门,渴望地看着她。
宋依诺没想到他真敢说,她头摇得像拔浪鼓一样,他们下午才红了一把,被狗仔队拍到了就麻烦了,她伸手拉着他,将门关上,然后拉着他往河边走去,“沈存希,你需要冷静一下。”
沈存希跟在她身后,本来只是兴至所致,也没有非得要和她来一场车震。他跟着她的脚步,缓缓向下面的人行道走去。
起风了,河堤上有点冷,他展开黑色风衣,将她裹在怀里,以免她着凉。
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在河边散步。身后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宋依诺感觉到格外安心,两人走了大半个小时,沈存希的酒气消散了不少,两人才回到车里。
宋依诺发动车子,向依苑驶去。
回到依苑,已经快十一点了,宋依诺让沈存希先上楼洗澡,她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解酒。等她冲好蜂蜜水上楼,沈存希已经洗完澡出来,她将蜂蜜水递给他,沈存希没有接,“不喜欢喝甜的,太腻。”
宋依诺端着杯子,温声道:“你喝了酒,喝点蜂蜜水,你明天起床胃才不会难受,乖乖喝下,嗯?”
尾音上扬,透着几分慵懒,沈存希眸色一深,刚才在外面被她挑起的欲念,猛地袭上心头。他微仰着头,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声音沙哑,“喂我喝。”
宋依诺睨着他,灯光下,他的头发微潮,耷拉在头上,不像白天那一样一丝不苟的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透着几分严厉。
此刻他看起来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格外的赏心悦目。其实不只是男人看着女人时有欲念,女人偶尔看着自己的男人时,也会产生渴望。
宋依诺便是这样,看见沈存希这样望着她,她心里潜藏的那个大女人觉醒了,她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将杯子抵在唇边,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她俯身,红唇贴上他的,缓缓将嘴里的蜂蜜水渡进他嘴里。
沈存希眸里的光芒大盛,火光映天,他撑在身后的手抬起来,握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宋依诺一直护着水杯,生怕被他的动作给打翻了,沈存希仿佛知道她的顾忌,他拿走她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揽着她的腰,一个旋转,将她压在身下。
紧贴着她的薄唇缓缓逸出几个模糊的字眼,他低声道:“我要你,给我!”
宋依诺简直快要疯狂了,她像是被狂风巨浪拍打着,完全失去了自我,只知道随着那节奏一上一下,直到疯狂。
……
宋依诺和沈存希的恋情曝光,连默看着电视里那对拥吻的男女,他神色紧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沈存希诏告世人,宋依诺是他的女人,甚至将博翼集团改名为希诺装饰。
希诺,沈存希与宋依诺名字中取末尾的字的结合,如此张扬,如此肆意妄为,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他关了电视,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他抬起头来,就见爷爷滑着轮椅过来,他神情一凛,下意识站起来,“爷爷。”庄见丽巴。
连老爷子看了漆黑的电视一眼,他道:“这么晚还不睡,在做什么?”
“关注一下桐城的资讯,您怎么也没睡?”连默站在原地没动。
“睡不着,起来走走。”连老爷子仰头看着他,明亮的灯光下,连默的五官像极了他的父亲,他道:“你刚从美国回来,不要太劳累,复兴家业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早点去休息吧。”
“好,爷爷您也早点休息。”连默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连老爷子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他抬起手,站在暗处的保镖立即上前来,推着轮椅走出别墅。他们刚离开,二楼缓步台上忽然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听着楼下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他悄然下楼,这么晚了,爷爷去哪里?他心下一动,走出别墅,迅速上车,开车追了出去。
追了一段路,他就追丢了,爷爷的司机比他想象中还要警觉。他在街上兜了一圈,没有找到爷爷的座驾,他刚准备打道回府,就看到一家医院门前停着一辆林肯,车牌号码正是爷爷的车的车牌号码。
他在距离黑色轿车较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刚解开安全带,就看见爷爷被保镖推出来,将他抱上了车。他没有多停留,发动车子离去,赶在爷爷回别墅前先到家。
回到别墅,他刚走进别墅,就听到引擎声传来,他飞快上楼,不一会儿,就听到别墅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传来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直到楼下再度恢复平静。
爷爷经常半夜三更出门,以前他不知道他出门做什么,今晚第一次跟踪爷爷的车,才发现他去医院了。他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去医院,去医院做什么呢?看病还探病?
连默蹙紧眉头,爷爷没有什么至交好友,唯一的朋友就是沈老爷子,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闹翻了,爷爷提起沈老爷子,就满眼是恨。这些年来,爷爷一直在家里面,很少出门,那就不太可能是去探病。
连默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明天去那家医院看看,是否有不同寻常之处。
宋依诺这颗石头,激起的还不止这一层浪,翌日,各大报纸的头条都刊登了她和沈存希的照片。桐城法院里,贺峰桌上也静静躺着这么一份报纸,他看着报纸上自信妩媚的短发女孩,心头萦绕着的那股熟悉的感觉更甚。
像,太像了。
他看得太专注,以致于没有发现办公室门被人敲响,直到耳边传来助理的声音,“贺法官,新法院那边已经峻工,现在需要找装饰公司过去装修,这里有几家装饰公司,您过目一下,尽快确认装饰公司,上面说年底要搬过去。”
贺峰回过神来,接过文件,上面列举了几家装饰公司,业之峰与启鸿集团旗下的装饰公司赫然在列,却没有希诺装饰。
他看了一眼报纸,道:“就希诺装饰公司吧。”
助理诧异地看着他,“贺法官,希诺装饰并不在名单之内,更何况这家公司的总经理经验不足,把新法院的装修工程交到她手上,我担心年底不能如期完工。”
不知道为什么,听助理这样看轻宋依诺,贺峰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他皱眉道:“希诺装饰的前身是博翼集团,他们有着成熟的团队,这样吧,我亲自去一趟。如果他们确实如你所说,我们再换装饰公司也不迟。”
助理觉得贺法官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以往他对这些事都不上心,一心只研究案子,怎么今天对新法院的装修这么热心了?
“我记得我早上没有官司,打铁趁热,我现在就过去。”贺峰拿起挂在落地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大步走出办公室。
助理看着他的背影,再看了一眼搁在桌上的报纸,他一头雾水,表示越来越不懂他了。
宋依诺到了办公室,严城连忙迎上来,看见她心情似乎不错,他道:“宋总,宋子矜小姐在办公室里等您,她说是您让她过来见您的。”
宋依诺一早上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宋子矜这么快找上门,简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以宋子矜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就算宋夫人要让她进希诺装饰,她也未必肯来,她倒是小瞧了她。
她点了点头,边往办公室走,边道:“严大哥,让助理送两杯咖啡进来。”她走了几步,想了想,又道:“算了,别送咖啡了,还是送两杯温开水进来。”
严城看着她的背影没入办公室后,他摇头失笑,为什么不敢要咖啡,改为温开水了,只怕是担心宋子矜会拿咖啡泼人。
宋依诺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宋子矜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文件,她眉心微蹙,缓缓走过去,不悦道:“没人教过你,别人办公桌上的东西不能乱动么?”
宋子矜合上文件,挑眉看着她,“哟,宋依诺,我们丈夫都合用了,何况是一间办公室?我妈说你请我来上班,算你识相。”
宋依诺听见她说丈夫都合用的话,心里膈应得厉害,她以为经过上次车祸的事情,宋子矜至少能够学聪明一点,很显然,她高估了她,“我没有请你来上班,是妈打电话来的,而且我说得很清楚,你要来希诺装饰上班可以,但是必须经过人事考核,通过不了,那么抱歉,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哎哟哟哟,瞧瞧你这派头,就当了一天总经理,就了不起了。我要通过人事考核,那你呢?敢情你只需要通过存希的考核……对了,他是怎么考核你的,要不让他也如法炮制考核我一下?你都能通过,我肯定也没有问题。”宋子矜冲她不正经的挤眉弄眼,语气更是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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