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回的理所当然:“我又没病,喜欢你当然要琢磨你。”他说情话都是一副顺理成章的模样,我红着脸也不好跟他辩解,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坐在他腿上,因为身高差,我可以游刃有余的晃荡自己的双腿。后脚踝一下一下轻轻踢在骆向东小腿处,我抿了下唇,出声说:“向东。”“嗯?”“我没安全感,爱疑神疑鬼,爱神经质,也会控制不住捕风捉影。以后你跟我在一起,一定会挺累的,如果咱俩以后处不长了……”“没有如果。”我还没说完,骆向东就出声打断。我没看他,只是微垂着视线,淡淡道:“没有更好,我是说假如,假如有如果。你忍不了了,想跟我分手……我希望你当面跟我说一声。我这人虽然有时候挺偏激的,但如果你实话实说跟我讲,我还是能坦然接受。总之你别背着我劈腿,也别分手之后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我会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骆向东沉默五秒有余,随即出声回我:“好,你说的我都能做到。”我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膝盖,心里出奇的平静。既然我跟骆向东早晚都要有这一步,那把自己交出去之前,先把话说明白了,这样等到以后万一分开的那一天,也尽量做到别撕破脸。感情好的时候总是如胶似漆,恨不得拿全世界给我我都不换;可一旦感情冷了,可能再小的一件事都会促使我们走向完结。经历了陈文航和纪贯新之后,伤大了,也看清楚了。一段感情走向终结,这是我们都不曾预料的,怪只怪当初的我们都太笃定,太自信自己会是陪对方走到最后的那个人。可殊不知,人生漫漫,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从前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如今我觉得分手是两个人共同酿下的过错。我试着不恨陈文航,也试着努力淡化纪贯新。无论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曾给我的生命中带来快乐。哪怕纪贯新说他是有目的的骗我,我也相信,当我们坐在凉城铁皮棚子里一边撸串一边喝啤酒的时候,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去计较,如今我就想跟骆向东好好的。骆向东见我沉默不语,他低声对我道:“都说做完之后男的容易沉默,怎么你还沉默了?”我故意道:“吃干抹净没兴趣了呗。”骆向东闻言,他勾起唇角,忽然将我打横抱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就再来一次。”我吓了一跳,或者说是始料未及。单手搂着他的脖颈,我惊恐的说:“骆向东,你放我下来。”骆向东把我从客卧抱到主卧,刚将我放在床上,我立马连滚带爬的往边上躲。骆向东站在床边,他说:“新床单呢?”我没顾得上回应他新床单的事儿,因为他还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眼睛都被他晃瞎了,所以别开视线,出声说:“你耍什么流氓?赶紧去把裤子穿上。”骆向东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这会儿说我耍流氓。有本事以后你别用。”说完,他傲娇的转身去了客卧。我看了眼放在床头柜处的闹钟,原来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五十了。一想到我只有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整个人就开始慌了。将被单扯下来,我去柜子里面拿了一套新的。当我站在床上使劲儿抖着床单的时候,骆向东打从后面拦腰给我抱住。他把我提到床下,然后拿过床单,一边抖一边说:“亲戚来了也不怕抻着。”随便的一句话,我心里暖暖的。第一次看到骆向东铺床单,一边铺一边嘲笑我品味差,说我买的床单跟快捷酒店用的一个样。我跟他吵嘴:“白的就好看了?白的还像病房专用的呢,你有什么病,非要用白床单?”骆向东回头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要是再狠心折磨我,回头我真得进男科医院看看了。”闻言,我忍俊不禁,差点没扑哧一声笑出来。床单铺好之后,骆向东先长腿一抬坐了上去,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我说:“过来。”我说:“你自己睡吧,我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起来了。”骆向东道:“你不会现在还想要分房睡吧?”我说:“怕你待会儿睡觉不老实,我是真折腾不动了,好困。”骆向东说:“我保证不折腾你。”“真的?”“真的。”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真他么傻,骆向东说什么我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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