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
他揉着我的头发,“这是什么梦,难道,你想生孩子了?”说着,他贴近我的耳朵,声音低沉。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没说话。
他叹息一声,在我脸上轻啄一下,“睡会,晚上一切小心,知道么?”
“嗯。”我乖巧的应了。
他这才放心的出门,接着去花坛边。
我这边刚要睡觉,门就被敲响,就看见熊霜站在门口,小声跟我说:“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敢立刻跟她出去,谁知道她有没有别的心思。
她着急的说:“快点,我又伤伤不到你,这里里外外都是你们的人,我能杀了你不成?”
我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拿上桃木钉和手机就跟着她走了的。
她把我领到一楼办公室,打开电脑,说:“你自己看,我就觉得齐林有些奇怪,今天我仔细看了好几遍,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屏幕里,也是就是我睡着之后,齐林突然从她房间里出来,步履匆忙,跑到电梯口,又返回去,然后又跑过去,后来又回去。
这样不断的重复了十来次,最后那次终于进了电梯,到一楼后,躲在一边看着华子他们。
她背对着镜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看出她在发抖,等到她转过身来时,我心里一抖。
她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眼里满是惊惧,又扶着电梯上了楼,然后回房,再也没出来。
熊霜看我半天,很严肃的说:“你说,她不会是有精神病吧?”
我无语的看她一眼。想着今天齐林的表现,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看这样子,八成是被上身了。
我叹息一声,默默为她念了生阿弥陀佛,她终究还是没能逃离这个魔咒。
我拍拍熊霜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不会伤到你,你今晚好好的待在房间里,别出来就行。”
说完,我给了她一张辟邪符,然后脸色沉重的去了齐林房间。
怪不得韩正寰让我跟齐林一起睡,她这是真有问题。
只是,为啥我今天进她房间什么都没发现呢?
我在她房门前站了半天,又回去拿了开阴眼符,开上阴眼,这才进屋。
她给我开开门,然后又睡了。
我躺在她旁边,没过一会也睡了过去。
正睡的香,突然感觉一股凉风吹过来,我浑身一激灵,忙着坐起来。
齐林已经起来,正在洗漱。
窗户开着,风正对着我吹。
“林子,你昨晚真的就在房间里待着的吗?”我问她。
“对呀。那么吓人,我怎么敢出去。”她说。
我犹豫半天,还是没跟她说那事,在她的枕头底下放了张符纸。
天黑之后,我越来越紧张,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她。
“小冉,你咋了,为啥一直盯着我看?”齐林说。
我笑笑,说:“我在想我将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她撇撇嘴,“少来秀恩爱。”
说完,捂着肚子说,“我先去个卫生间。”
我看着她进了洗手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快熬不住了,好几宿没睡好,真是要命。
没过一会,卫生间里响起水流声,可是好半天过去还是不停。
我从枕头底下把桃木剑拿出来,慢慢地往洗手间走,“林子,你咋了?”
卫生间里没人应我。
我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看见她站在镜子前,神情呆滞。
怎么可能?
这房间里,无论是窗户还是门,我都放上了辟邪符,就来地上和房顶我也贴上了,那东西就算是能上天入地,他也进不来。
“林子?”我拿着一张镇魂符,刚走到她旁边,就见她突然笑起来,咯咯的笑着,喉咙里发出的却是道男声。
我后脑勺一凉,紧接着脖子就被一个细细的东西勒住,生疼,感觉要勒断我的脖子。
“你是齐阳的女儿,给我偿命。”齐林笑着说,她却不动,透过镜子,盯着我。
靠,又是齐阳惹得债!
我一手拽着脖子上的东西,一手从把镇魂符往脖子上拍。
脖子上的东西一碰到符纸,猛地断裂。
我得到自由,反手就把手里的桃木钉打过去,同时又是一张镇魂符拍上去。
却被那东西避开。
这时,齐林动了,她竟然是要做到马桶上。
我往那马桶上看,果然是有丝丝的黑气,确实是鬼气。
怪不得能进来。我把平面的东西挡上了,但架不住人家能钻孔啊。
当即上前几步,一把把齐林拽住,然后把木桶盖上,桃木钉拍在上面。
齐林脸色骤然狰狞了起来,尖叫着要来打我。
只是,我发现她身上的东西似乎有些顾忌,很不愿意跟我有肢体接触,我一碰他,他就闷哼一声,身体有些发抖。
我瞧着机会,在她的肩上拍下,然后一张镇魂符拍在她的头上。
符纸上一亮,出现一道纹路。
齐林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我拍拍手,把她头上的符纸拿下来,心里无比开心,干道士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顺利。
等到韩正寰和杜衡他们神情的紧张的过来,就看见齐林好好的坐在床上,我手里端着个柳木匣子站在旁边。
“没事吧?”韩正寰问我。
我笑着摇头,指着柳木匣子说:“那东西在里面。”
今天,我终于挺胸抬头,好好的做了回道士。
韩正寰笑着摸摸我的头。笑容很欣慰,“不错,长大了。”
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韩正寰再次用幽冥符,把桃木匣子里的东西给召唤出来,我一看那长相,大吃一惊。
这不是吴洋么?
他恨恨的看着我,要是没有韩正寰,他估计能直接扑上来咬死我。
“当年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杜衡问。
吴洋低头不语。
韩正寰说:“你老实回答,我送你离开,让你不再受苦。”
“我真的能离开?”他神色有些松动。
韩正寰道:“当然。”
他犹豫片刻,问杜衡:“你们跟齐阳是一伙的?”说着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
“不是,我们这次过来是想查出当年齐阳到底过来干啥来了。”杜衡回道,见吴洋一直看着我,解释说:“她不是齐阳的女儿,长得像是巧合。”
吴洋冷笑着说:“什么长得像,她现在跟齐阳一模一样,她……。”
“赶紧说当年的事情,时间不多了,等到太亮,你就是魂飞魄散。”韩正寰打断他,说。
吴洋很是惧怕韩正寰,听见这话,不由得缩缩身子。把他跟齐阳的事情都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当时根本就没走。
当晚他跟他爸吵完架之后,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听见齐阳跟一个人吵架,很是激烈,那人似乎很不赞同的做法,还听见那人说齐阳不能总是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显然,他听墙角的技术不到家,被齐阳发现了,当时齐阳正在气头上,又不知道他听走了多少,就把他给解决了,然后丢到下水道里。
而且,还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当时他差点魂飞魄散,冤鬼都没得做,后来他的身体被水冲到花坛下面的下水道里,他魂魄才勉强留住,只是,一直半死不活的,特别不像个怨鬼。
听到这个说法后,我低头沉默,原来不是我变强,而是他忒弱。
韩正寰笑着看我一眼。
我哼了一身。要保持住自己的骄傲。
只是,对于齐阳去了什么地方,吴洋一无所知。
最后,韩正寰给他做了往生法阵,送他离开。
我们这边刚解决了吴洋,华子就过来说花坛终于完全起来出来了。
那地方完全就是人工挖出来的,用机器的话,怕把石板上的图案给划花。
等到看清那上面的图案之后,我惊在原地,本能的看向韩正寰。
这石板上的潦草的图案,跟上次韩正寰画在达达身体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这是血咒。
“看来,当年齐阳一定在这里,弄出个重要的东西来。”韩正寰道。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我问。
他摇头,“血咒的用途太多,不好猜。”
于是,一堆人,沉默的盯着那石板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才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华子说:“咱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条件有些恶劣,你们要做好准备,尤其是女生。”
他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张地图,指出个地方来,“津平峡谷。”
我看着他指的地方,“这地方哪有峡谷?”
他解释说:“这是我们最近起的名字,那地方原本是个活水湖,由于今年降水少,水位下降,我们才发现那里有个像是峡谷一样的东西,顺着河道延伸,到底通向什么地方我们并不知道。”
“叶勋昊他们去的就是这个地方?”杜衡问。
“对,就是这里,是叶勋昊主动要去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华子说。
韩正寰喝了口茶,淡淡地说:“收尸,收谁的尸?”
华子一愣,看向杜衡。
杜衡摸摸鼻子,解释说:“他是我们聘请的专业人士,负责保障咱们的安全,所有需要全面的信息。”
我看杜衡一眼,一句话就给韩正寰弄了个身份,也不知道给不给工资。
华子这才说:“说实话,不知道,当时这件事是由我的上司直接跟叶勋昊交涉,就在你们来的前两天,我上司消失了。”
“消失?”齐浩惊讶道。
“对,消失,凭空消失。找不到任何踪迹。”他说。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过去,比以往都要凶险。
等到回宾馆,我跟韩正寰商量说:“要不,咱们不过去了吧?”
“已经来到这里,就过去看看。”他说。
我看着他的神情,像是胸有成竹,没把这当回事。
我看着他,笑着说:“好,那就去看。”
他把我抱到怀里,在我脖子上轻吻着,“真乖。”
“边去,别拿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翻着白眼说,他这样总是让我想起小时候他对我那啥的事情。
他把我放到床上,用指腹轻轻的揉着额头,“睡吧,明天还要出门。”
我点头,往他怀里挤了挤,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刚睡着,耳边就听见莲香充满怨毒的声音,“陆冉,你抢不过我的,韩正寰注定是我的,你就是他利用的工具。”
我睁开眼。就看见莲香站在不远处,头发扎进地里,脸色苍白,嘴唇却诡异的红,看不到她的身体,都被头发包裹着。
但是,让我无语的是,就这么凄惨的造型下,她的曲线还是那么明显。
要不是氛围不对,我真的好想问问她,吃什么长大的。
“哦,你说完了?”我淡淡地说。
她听见我的话,愣了一下,继而面孔更加狰狞,“你就是个废物,你只会拖累他。”
“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他的工具?现在又是废物,工具怎么着也是有用的吧,你这话前后矛盾。”我困得不行,打着哈欠说:“要不你先回去,想想你这挑拨离间的话应该怎么说,然后再来找我,好不?”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冷笑着说:“陆冉,你可以不信,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你就是个工具,哈哈!”
我脸色渐沉,刚想问她具体的话,她脸色突然一变,身形慢慢变矮,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好像是生生的被头发丝给拽下去一样。
同时,我腰上一重,唇上覆上一个微凉的东西,眼前的东西骤然消失,等我再睁眼就看见韩正寰正温柔的看着我。
他放开我的嘴,哑声道:“梦见什么了?”
我不甚在意的说:“梦见莲香了,她又开始跟我胡说八道。”
我不相信莲香说的话,也不敢信。
他的手在我的腰上轻轻的动着,笑道:“变聪明了。”
我嗔他一眼,翻身在上。
“咬你。”说完,猛地扑倒在他身上。
这一夜,我是抱着一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决心,想要占据上位的,奈何体力差距太大,最后的结果是不知道啥时候晕过去的。
中间被弄醒,又累睡,一言以蔽之。败在体力。
第二天吃完饭,我们准备好后,开始往华子说的那地方走。
这次,只能坐车走到一半,剩下的部分要我们靠双腿前进。
我一边走一边瞪韩正寰,心里委屈的不行,我腰疼。
瞪了几次,他终于领会我的意思,直接背上我,“想让我背,早说。”
我趴在他背上装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韩正寰,我这次不会用不了符纸吧?”
他说:“不会。”
“那什么上次会?”我纳闷的问。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上次是上次。”
走了三四个小时,我们才走了一半,中间休息的时候齐林一直偷偷瞅我。
“怎么了?“我郁闷的问她。
她犹豫半天,小声说:“你相信韩正寰吗?”
“相信啊。”我笑着说,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劲,无精打采的,跟她开玩笑说:“你看见他勾搭别的女鬼了?”
齐林瞪我一眼,“跟你说正事呢,你正经点。”
我凑近她,“好好,我很正经。你说。”
“那时候,吴洋上我身的时候,我好像能感觉到他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他死之前,他听见齐阳频繁的提起韩正寰,还说封师祖的令。”她说。
我一怔,师祖?
她又说:“不过我也不确定,这次我也有点懵,以前我都不知道被上身之后的事情,但这次我竟然能感觉到他的记忆,这也太吓人了。”
我点头,的确是吓人。
只是,吴洋为什么让齐林知道这些呢?
“可能是新的后遗症,不用在意,先赶路。”我笑着说。
“嗯。”她低声应了。
我咬着饼干,看着韩正寰,这老鬼到底还有啥事没告诉我呢?
我们是顺着河道往前走,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杜衡突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往他慢慢的往旁边的草丛走。
等到他把草丛拨拉开,沐然竟然躺在里面,而且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人已经晕过去。
杜衡给他检查一遍。除了胳膊上的伤口深些,其他的地方倒还好,包扎好后,沐然幽幽转醒。
一看见我们,无比激动,尤其是看着韩正寰,“我的老天爷,你们终于来了。”
“我姥爷呢?”我问。
他指着水里说:“在那里面。”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这水怎么变成这样了?”
现在这水看着很浅,底下的石子都能看清。
“我真的是从水里爬出来的,那水里的东西真的很吓人。”他着急的跟我们解释说。
韩正寰看看天色,说:“现在这附近休息一晚,这河到底有没有问题,晚上便可见分晓。”
沐然猛地点头,“对对,我跟师傅当时就是晚上过来的。”
“沐然,你跟师父过来,说要收尸,是收谁的尸?”我问他。
他目光有些躲避,看了眼杜衡,道:“他姐的。”
杜衡腾地站起来,揪着沐然的领子,“我姐在这里?”
“在不在不确定。我们也是接到消息,叶勋昊主动请缨,考虑到他以前表现不错,就让他来了,谁知道他会是叛徒。”沐然说。
杜衡缓缓松开,重新坐下,手里攥着块石头,浑身的肌肉都很紧绷。
“那你们为啥要偷偷摸摸的过来?”齐浩不解的问。
沐然看我一眼,解释说:“这事吧,本来是个私人行程,我师父是想找到叶勋昊,把他跟丫头的阴婚给解除了,等我们过来后,才知道这里发生过这么多事。”
他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他跟陆长风本来是跟着叶勋昊过来的,但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这个地方,当时是看着叶勋昊进到河里去,他俩在岸上想了不少法子,都没进去。
反而是在岸边发现那几具尸骨,后来陆长风知道这事已经交给他们部门,他就把尸骨挪回去,埋在花坛里。
我坐到地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刚想问沐然,他们在水底下发生什么事情,就见韩正寰突然站起来,一人给一张隐身符,低声道:“别说话,别动。”
我猛地僵住身体,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河面,就见水面上,有一块地方被月光照的特别亮,正在咕噜咕噜的冒泡,像是水被烧开一样。
就在那水沸腾到最厉害的时候,一只被泡的肿胀的手从水里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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