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郑智哪里管得东京这些事情,心中已经算定了许多事情。只要御史台不动手,其他些许小官就算敢得罪童贯,也不在话下。至于南方这些州府主官的后台朱勔,此时回东京已然自身难保,岂能再来弹劾郑智?
从亳州而出,郑智就得了一百多万贯,还有十几万斤粮食。再从濠州出来,郑智又得七八十万贯。
军汉们的手段更是熟门熟路,此时已然又要入滁州,却是这滁州一过便是江宁府。滁州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这江宁府(南京),郑智心中还未打定主意。江宁府不同其他州府,乃是南方赋税重镇,也是江南两大中心城市之一,便是江宁知府的官衔都比其他地方的知府要高上三级一品。
江宁自然也是驻扎有重兵之地,却是这江宁的豪富可不是亳州这种地方能比的,郑智一路之上都在权衡,心中多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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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曾头市,曾密带着几个牛车,二十万贯巨资直奔庄外而去。
庄外早已经建起了营寨,营寨左右灯火通明,营寨之内才刚刚开始用饭,又是扎营,又是埋锅造饭,自然就吃得比曾家晚了许多。
曾密带人刚近营寨大门,几个骑士就迎了出来,头前一人开口喝问:“天王盖地虎!”
曾密听得一愣,自是没有听懂军中口令的事情,只是轻轻一拱手道:“我乃曾头市二庄主,前来拜会李知府,烦请通报一声。”
那骑士似乎早就接到了命令,也就知道如何处理,开口只道:“军营重地,不通口令者不得靠近,若是战时答不出口令者,便是格杀勿论。赶紧走吧,免得吃一遭苦头。”
曾密听言,气上心头,心中只想,自己好端端提着二十万贯来送礼,竟然被人如此怠慢,心中哪里过得去。怒上心头就要发作,却是又努力压了压,也知与这军汉说不得什么道理,口气不善道:“你便去报一声,就说我曾家带了二十万贯来。”
曾密心中实在不信,不信这世间还有看着二十万贯不动心的,所以便直言不讳说了出来,丝毫不顾及这行贿之事的私密性。
却是曾密口气中的不善已然惹怒了马上的骑士,只听这骑士开口怒道:“滚,再不滚教你好看。”
这马上的军将正是韩世忠,早早就听了李纲与裴宣的吩咐,在这里等着曾家来送礼的。泼韩五何等人物,岂能听得别人如此口气与自己说话。
曾密一听,借着火光看得马上这人年轻的面容,也是怒火中烧,指着韩世忠道:“你这贼配军,便叫你去知会一声你家知府,说我带了二十万贯来,你便去就是,此事可是你能做主的?你家知府听有二十万贯,必然出门来迎。你把老子堵在此处,教你家知府少了这笔进项,怕是有你吃罪的。”
韩世忠一听,牛眼一瞪,手中长枪往马鞍前一横,口中蹦出几个字:“你是谁的老子?”
曾密一听,更是不惧,心中只道把这二十万贯送到那年轻知府手中,必然能叫好这知府,至于他手下一个守门的军汉,算得什么人物。
只听曾密指着韩世忠怒道:“老子拉着二十万贯到得这里,竟连个门都不让进,岂有此理!有你这贼配军吃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