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乏天京城的富户巨商投机贾利,带着牲畜酒食前来犒劳大军。
因梁见状甚是自得,虽然他交出了金玉神杖,看似权柄已失,但本质上他就不存在保住神杖的可能,现在用神杖换取一个兵马大元帅的身份,这生意做得太值了!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因梁少有体会到酒醉,营寨之中一片欢声笑语,却无人察觉灯火照样之下,营寨之外的黑暗逐渐逼近。
辰龙旗的驻地不是寻常军营,而是按照总坛祭礼布置,设有法阵禁制,四时运转不息,哪怕是一只老鼠出入都能感应,如果是以法术遮蔽身形气息,法阵禁制反而触动更甚,这专门就是用来对付有法力在身的修行人。
辰龙旗中的随军祭司都要轮班值守禁制,今夜只留下最少的人手负责,那人偏生还是前段日子里跟因梁顶撞过的,听见外面阵阵笑语,那人难免一腔怨气难泄。
“因冬祭司,辛苦了。”此时,一名小兵端着酒肉来到静室之中,连忙讨好道:“我想着因冬祭司您还要忙着值守,特地带点酒肉过来,省得那帮不记事的混货忘了您劳苦功高。”
因冬微有喜色,端坐身形不改,只颔首言道:“哦?你是最近入编的小陈?”
小陈放下酒肉:“没想到因冬祭司还记得小人,真是三生有幸。”
因冬端起喝了几杯酒,胸中愤懑意气仿佛找到宣泄,这时听小陈问道:“祭司大人,这辰龙旗的禁制是怎的一回事?为何还要您来顾守?派几个人收好这屋不行吗?”
因冬二人现在身处一间静室之中,因冬盘坐在一处略高于平地的台座上,身形巍然不动。按说小陈问这话有违军中法度,机要秘闻不允许刺探,不过也正逢因冬烦心,几杯酒下肚就没太多顾忌了,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
“我可以跟你说说,你别往外传,否则你我都要掉脑袋!”因冬佯怒吓了小陈一句,随后问道:“你试过端着一碗水吗?”
“这有甚稀奇的?小人这不还端着酒肉来嘛?”
“顾守驻地禁制,就像端着一碗水。”因冬说道:“你毕竟未曾修习教谕,难以体会个中真意,我也只是给你打个比方。现下的我就像伸出第三只手端着一碗水,同时还要盯着水面。如果有外人闯入,水面就会有波纹,这些你是瞧不见的,而我却可以。”
“第三只手?”小陈满脸疑惑不解,只得给因冬斟酒。
“其实这禁制也没甚大不了的,都是以前司祭环长老合力布下的,我就负责顾守而已。”因冬不满道:“这法阵禁制如果想要尽展威能,没有十个八个祭司坐镇,根本就是一张纸,我日前顶撞了旗主,被罚在这里值守,也不想想,如今还哪里有妖魔邪祟敢打天京城的主意?”
“这可未必哟。”小陈细声一句,因冬甫一动念,咽喉处热血带着酒水汨汨渗流而出,飞快似流萤般的刀光,在因冬身上多处要害进出,让他连施法反抗的机会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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