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要他在。
公子玄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出声。他就那么风度翩翩地坐在轮椅上,眉目温雅,不怒自威。让人几乎要忘掉,他其实是个半残之人。
“启禀公子,我等是来寻天锦夫人的。大人不在府中,谢姑娘一再命令我等保护好夫人,若是夫人有个差池,我等难保项上人头。还请公子通融一二,容我等进门一看。”
领头的侍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将搜查绝尘园,也说的这么温文儒雅。
“哼。”公子玄冷笑一声,缓缓抬起眼帘,“你们真以为个个都是谢道韫,可拿建康府的谢家来压本公子?”
他的轮椅缓缓近了,悄无声息就到了倾城身旁。
她忙回身扶住他的椅背,不再出声。
“属下不敢。”侍卫慌忙赔礼。
公子玄天潢贵胄的身份,谢道韫可以不顾忌,但这些小兵岂敢不顾忌?
“属下只是……”侍卫还想解释一二。
公子玄摆摆手,“天锦夫人与小谢姑娘正在赏兰花,你们不要进门打扰。天锦夫人绝食三日,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再被你们气得病了,谢大人回来,你们知道后果?”
他不等侍卫出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倾城的手背,她忙推着他走向了厅门。
一步一步,她走得很轻很慢,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
她能听得其中一个人的脚步近了,却能听得更多的脚步声后退。一连走出几步,身后响起侍卫恭敬的声音,“打扰公子清养,万望公子赎罪。走!”
脚步声匆匆去了。
绝尘园复又恢复了冷清。
漆黑的院子里,倾城脸色淡淡,公子玄的脸色更淡。
二人相对,公子玄没开口。
倾城支吾道,“我……”
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只那么支吾了半句。
“不应该给一个解释吗?”他的声音很轻,一如既往的温雅高贵。
她忽然就失去了解释的力量。所有的陪伴都是一种欺骗,所有的善意对待都是一种利用。不管是照顾他,还是送他衣食炭火,都是为了利用他,掩护更多的事情。
掩护她成功救走锦公主,丢下他一个人。
她甚至将他最得力的丫鬟关押在桃花园中,让那个琪璎,过着胆战心惊地生活。
公子玄待她不薄,可她却没有回报以真心。
“我……”她又支吾了一声,仍然寻不得解释的要领。
而角门那头,真的传来了声音。
不是金钱猫儿捉老鼠的声音,而是细细的女声。
锦公主的声音。
她一愣,再也耽搁不得,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终是拔足飞奔而去。眼下,她不能解释任何,而应当先救锦公主。
一路奔到了角门上,也并没有看见一个手拿□□的侍卫。
隐隐约约只能看见敞开的角门上,几个形单影只的人。依稀可辨,锦公主,刘裕,还有……她看不真切,但不管是谁,这多出来的人并没穿铠甲,可见不是巡夜的侍卫。
她脸色倏地变了,飞快退回绝尘园,开始寻找她白日找到的平民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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