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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深霖说我爸失踪后曾今流浪在街边乞讨,街边的游客偶尔会扔给他一点吃的,他也就随口吃一点。
每天缩在一个烟草店店门口,那里的店主怕影响自己店面形象和生意,几次对他进行殴打和叫骂。
我爸不知道对这家店有什么执着无论别人怎么打他骂他,他躺在那里始终不肯走。
久而久之我爸便一直在街边乞讨,别人扔给他钱他也不知道去买东西,只是缩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发呆一整天。
每天别人施舍给他的钱都被假扮的乞丐全数抢了去,他也不知道维护自己利益,没人给他东西吃的时候他就在垃圾桶里面翻着别人不要的东西在那里果腹。
直到有一天我爸像往常那样准时靠在烟草店街边,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地下忽然发出一声硬币声音,他一抬头,正好看见同样在街边乞讨捡矿泉水瓶的老妇人。
那人就是之后一直收留我爸的老妇人,名字叫做谈秋菊。
是一个失独老人,儿子在她五十岁那年被一场洪水淹死,老伴儿在她三十岁之时得了一场大病离世,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愿意帮她。
这么多年一直在街边乞讨捡垃圾度过,她也是觉得我爸可怜,才将自己手中那天卖饮料瓶子唯一赚取的三块钱全部都给了我爸。
可我爸却把她错当成我妈,自从她丢了那三块钱后硬币后,无论她走到哪里,我爸就跟在她身后一直叫着她李安珍。
大概是人孤独了一辈子,虽然一开始想过很多方法将我爸甩脱,可看到他那可怜模样最终把他收留在家里并且悉心照顾他。
村里面都知道这里有个寡妇收留了个老头子,一时间成为全村人的笑柄,要不是许深霖上次曾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拨款给这村里建设一栋希望小学,款拨下来后,徐达得了许深霖的命令怕中间有人中饱私囊一直亲自在这里监工。
差不多逗留了一个月,也是在偶尔一次去收检材料听这里工地上的工人玩笑口吻说的。
他一开始也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最终有一次谈秋菊带着我爸像往常一样来工地捡塑料瓶子和工地上的铁钉子,被徐达给撞见,这才上报给许深霖。
许深霖快速赶来,确认是我爸无误后,打算给谈秋菊一笔钱然后将我爸带走,没想到我爸在带走的路途中颇为吵闹,几次都不受人控制跑了出来。
许深霖也不敢在多有强迫,一直任由谈秋菊在那里照顾着,只是偶尔给她送点东西去,给她钱她也不要,只是说,“我虽然没有了儿子和老头子,可我还有自己,我乞讨,可我每一笔都是有来历,从来不是不劳而获。”
许深霖觉得这个老人很有傲气,便一直任由她将我爸照顾到现在。
直到今天我二十六岁生日,他一早就让徐达去准备没想到我生日这天杜小兰他们正好来了,所以一直拖延了这么久。
我们两个人站在大门口的时候谁都没有进去,那老人从厨房端着手中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从里面佝偻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棍子在青石板地上蹬蹬瞪的。
她抬头时对着我们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有些发白的眼神却精神的很,只是一边喂着我爸饭一边用带着村落乡音说,“老头子他现在每天夜晚要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饿怕了,没办法我只能每天夜晚给他做,做的不好吃,他爱吃清淡的,我以前那个老伴儿却喜欢吃入味一点的,这么多年了,做法早已经改不了了,在加上眼睛瞎,记性不好,菜放了一勺,又一勺。”
她摇摇头,手背上皱褶黝黑的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显现老人斑点,她对着我们摇摇手说,“人老了,很多东西都还给了父母,昨天去买菜还被别人骗了四块钱,今天只能吃稀饭咸菜了,还好老头子什么都吃,也不挑剔。”
她说完,便眯着眼睛对着我爸喂了一勺饭,动作缓慢顺手挑起他下巴处的毛巾给他擦了擦口水,说,“你吃慢点,没人抢你的。”
我爸咧着嘴对她笑。
我站在那里忽然再也进步不了半分,我轻声喊了一句爸,他不认识我。
许深霖在一旁扶着我,那老人给我爸拭擦完嘴巴看向我们,说,“我知道你们现在要接他回去了,也好,跟着我也是吃苦,我也是一个人惯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双筷子,少一个人就少一双筷子,这没什么的,只是怕他不习惯。”
她这样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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