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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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富人怕死、穷人怕事，对于富人怕死、以前真心的是没什么感觉。穷人怕事这自己有体会，有事就得到处筹钱，穷人的亲戚真的没几个宽裕的，不是不借是都过得紧巴巴。现在自己过得宽裕了，也准备有求必应还不还的真不考虑，毕竟没困难谁也不会拉下脸来求人。

    富人怕死现在的章豹刚有体会，不是怕死而是条件够了为什么不好好对待自己呢？有感于上次身体爆发的危机，正好这时段也很是清闲加上最多半个月老家jl的土地也解冻了，干脆驱车回趟老家。一是去国内著名的cc白求恩医科大学{也就是二院}做下全面体检，另外土地解冻后可以去山里采集石头。

    jl是个多山的省份，章豹的老家ps县更是延绵的山区。小时的印象中山间河套里到处各式各样的石头，自然脱落加上河流冲刷成型这才是奇石的首选，偶尔也会有质地特殊外观一般的可以用于加工。说奇石行当不好做是因为，不仅仅原料真的是看运气，买家来买货也是看眼缘。当然收益着实是十分可观，原料成本低到忽略不计，外形尚可的原料加工成本也少的可怜，除了稍微打磨一下就是配个底座。这是那种开张吃三年的生意，喜不在火爆贵在于坚持，属于年头越老、知名度越大越好做的行当。

    二院最著名的是心胸外科和肿瘤科，章豹的父亲也是在这里确诊的癌晚期，处于对医院的信任和了解选择这里进行体检。讲述了体检的原因和顾虑，医师按照判断着重对胸内各器官做出针对性的检查。几天后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医师很认真的跟他解释要么当时是精神紧张引起的、要么是食物药物引起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现有的手段不足以查出病因，因为根据报告显示章豹身体完全正常。虽然结果让人欢喜让人忧，欢喜是因为身体正常，忧的是医师那句现有医学手段查不出的可能。不过这对于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章豹来说，自然相信自己身体健康。

    老家的亲戚都集中在附近的几个县乡，半个月的时间拜访了十几家长辈、平辈，钱财的宽裕让章豹变得出手大方，长辈孝敬一千、小辈每人五百，大方的结果也使得亲戚们热情万分，人家也许不缺这点，但钱数在大部分人眼里代表着诚心和重视，同时也代表人品。

    章豹长大的地方位于官马镇石虎沟村，驱车沿着这条县乡土路缓慢的行驶，高速公路网的建设使得这条记忆中繁忙的公路几近荒废。凹凸不平的路面和深深的车辙，可以看出很久没有机械保养过了。看着沿途的风景对照着幼年时记忆，过去的带锯厂原址上已经连地基都看不见了。

    那是原来的中学、原来的教学楼和一圈教室都在，不过听说被改造成工厂大院了。半天也找不到看守大院的保安，只好绕到侧面跳过半塌的围墙进去寻找童年的回忆。南侧自己上过课的那排教室后来也做为小学教室使用过一段时间，取暖设备由原来的暖气变成了火墙，黑板上残留着文学出众的孩子们留下的涂鸦。xxx到此一游、xxx我恨你一辈子、xx你是猪，甚至还有一颗心里面写着明显一男一女的两个名字，小学就敢于这样表达自己的情感，真让人敬佩和汗颜。熟的真早、懂得真多，自己那年纪还在为弹溜溜{玻璃珠}和瓶盖挥汗如雨。

    操场上不在空旷，外圈是倒栽柳夹杂着各种花卉，隔着一条小道、里圈是叫不上名字的荆棘一类的植物，无人料理的荒草淹没了砖石小路。贯穿着校园的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蜂拥着跑向操场。“现在开始做第六套广播体操”八百人同时做操的情景就像是昨天，记忆中的大操场现在却是这样的荒凉。依然耸立的教学大楼彰显着过去的辉煌，斑驳的墙面、破碎的玻璃代表着现在的颓败。教学楼走廊最南端门上还保留着{实验室}的油漆字，掉落的天花板和因潮气剥落的墙皮，让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和读书声的大楼给人以阴森恐怖感觉。

    继续向里走第一个看到是原来的招待所，曾经做为辉煌象征的接待大楼也因为缺少维护接近荒废。目光越过围栏，歪斜的大门、锈蚀的快要掉下来的阳台护栏、龟裂的水泥地面、顶几乎烂光了的回廊还有快要掉光的瓷砖外墙。

    西面还剩下四栋居民楼，只有北面一栋住着几户人家，小时候令人羡慕的楼房，如今不是空着就是用来存放柴草，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楼房。

    生活区在三面环山的山坳里，西面是一片小平原，而章豹幼年就在挨着中学的南山生活区长大。工厂搬走后拆了很多房子，章豹曾经的家却幸运的保留了下来。观察这最多二十平米的平房，回忆着童年的点点滴滴有欢笑、有美好、有心酸、有泪水，这是童年中的家、是童年眼中的宽敞温馨的{大屋}。

    北山的小学已经看不到任何建筑{工厂搬走后附近的村民把房子都拆了找废铁}，从偶尔一块裸露与地基还能找到当年模糊的痕迹。一区、水上漂、十四栋、红眼楼、小岛子当年各个小片区的名字，如今是那么遥远。工厂区如今被改造成旅游风景区，还收门票、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可值得花钱看的，也许是自己太熟悉这山、这水、一草一木。

    河水终年不断顺着山沟流淌，跟着童年的记忆沿着河水向西寻找，偶尔的一片河滩都需要翻找几个小时，这工作虽然很自在但也不是那么轻松。十几年离开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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