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修士,还不能辟谷,大人还让我天天给他送饭,还都是些好酒好菜?这哪里是什么犯人,分明是当做客来了!”刚开始那人语气暴躁的嘀嘀咕咕着。
另一人忙道:“少说些,上头既然让找了这么些年,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人。现在不过是暂时关押在此,虽然我也觉得那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但以防万一嘛不是?无念大人到此就是为了亲自验上一验,你可不要怠慢了。”
“知道了!知道了!”黑衣人不耐烦道,“你守在这里,我过去便是。”
那两人修为与沈元秀仿佛,有幻魅儿在,邵珩等人悄悄跟在后面,对方毫无所觉。
邵珩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跳隐隐加速了几分,确认幻魅儿先前所言不差,这些人确实正是他长久以来追查的对象。
那二人口中的无念大人,怕就是幻魅儿说的金丹高手了。
“俊小子,你怎么想?”幻魅儿声音依旧甜糯魅惑,但却多了一丝审视。
“我这三年来一直在追查背后组织,从未有一日停止。”邵珩淡淡的语气却令宁青筠心中一颤,就是幻魅儿眼中也闪过些许惊讶之色。
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邵珩继续说道:“这几年来,我已明里暗里多次与他们交手,但对方之人极为狡诈,一旦被俘,即可身亡,或身有禁制,根本无法套出有用信息。所有据点防卫森严,不易攻入,就算攻下,有用资料也被付之一炬……”
说到这里,幻魅儿忍不住点了点头。
“……你说你与白无双一路追其中一人到此,那么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大楚境内的缙云城数十万人一夜身死魂消,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幻魅儿脸色一变,哪还有半点媚意:“你说什么?”
邵珩不顾幻魅儿脸色,飞快说道:“我与他们数次周旋,正面应对我们怕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先前那两人提到此地关押一个对他们那所谓‘主上’至关重要之人,那金丹修士此刻或许有事缠身,若等他空出时间,我们再想不动声色接近那被囚之人怕是难上加难!”
邵珩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女,似征求意见:是往前继续,还是迂回接近那被囚之人。
“可以。”宁青筠率先点了头,沈元秀则无丝毫意见。
幻魅儿眼神闪烁,显然心中有所盘算,片刻之后也觉不如先去那边试试看。
那个守在通道外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幻魅儿设下的幻梦之中,死前面上犹自带着笑容,似乎身陷美梦。
邵珩与宁、沈二女各自心中警惕,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去。
前方似是开辟了一间石室,石门微开,露出些许灯光,里面传出方才抱怨差事的黑衣人的声音:“……臭道士!你再胡言乱语别怪老子不客气!”
“哎哎哎!别打别打!这位大爷,我真没骗你。你你你……你这印堂黑得都和墨一样了,还黑中透红,真的是由血光之灾!我还不是看你老天天给我送饭送吃的,这才好心提醒你么?哎呦!”石室之内传来另一个声音,显然就是黑衣人口中那个被关押之人。
伴随着那人慌张的声音,还传来一阵沉重铁链划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邵珩脚步一顿,只觉那声音有些耳熟,似曾在哪里听过。
“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那黑衣人气急败坏道:“天天触老子霉头!再不闭嘴,我今天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血光之灾!”
在黑衣人面前,一个邋里邋遢的道士手脚皆被沉重铁链束缚住,正艰难地举起手紧紧捂住嘴巴,以行动表示自己闭嘴的决心。
也正是此时,那道士双眼陡然睁得滚圆,简直要放出光来。
那黑衣人并未注意,只没好气地将手中一个小小食盒放在那道士面前的地上。
突然,黑衣人只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金光乱舞,旋即漆黑一片。
“咚!”黑衣人的前额狠狠地碰在地上,恰好撞到一粒颇为尖锐的石子,顿时血流满面,昏迷之中身躯还抽搐了两下,显得极为凄惨。
邵珩起初动手并未要取他性命,然而如此一撞之后血流不止,大约也再拖不了多久,倒是令邵珩微微一愣。
此时,耳边一个幽幽的声音叹息道:“都说了,你有血光之灾、危及性命了,就是不信本真人铁口直断……唉!”
邵珩转头一看,神情顿时十分复杂:今日种种巧合,遇到的皆是认识之人。
眼前这个道士虽然邋里邋遢,道袍上布满灰尘和油污,但那张脸却干净得很,尤其是如此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依旧抱着一杆十分奇异的招魂幡,仿佛那是他身家性命一般。
这个被认为与幕后之人至关重要的人,竟是当初邵珩在微城遇见的那个江湖道士——陈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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