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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不危险的话,他可能就直接让我去了。”
就因为危险,所以才只能自己去。
池欢往后退了一步,她脑子里很乱,有些慌,也有些纠结,但还是下意识的拒绝,“不行……不行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会比自己出事还痛苦。”
说她不动摇,那是不可能的。
危险是一回事,可现在的问题不是危险,而是……他本来就大伤未愈。
她比任何人都怕墨时谦受伤,更别说是——死。
她想都不敢想。
可是墨时谦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兄弟替他去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
风行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就算真的会死……你觉得我跟他,谁去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是墨时谦,这无需思考。
他受伤了。
池欢没说话,也没接他手里的药包,舔着自己的唇,内心复杂混乱。
“不说他现在受伤了,对混在法律之外的那些人,我比他更了解……他当初去斯坦福的时候,我在黑一道,他当你保镖的那几年,大部分时间是我在处理那些事,也是我在跟他们接触,跟我比,他大部分时间都走在正轨上,所以,我也比他更擅长对付人贩子集团。”
墨时谦学的是法律和工商管理,他可以游走在法律周边甚至是利用法律,看的是人心人性更擅长跟商场上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商人周旋。
但黑一道场上的人……尤其是像人贩或者毒贩,他们踩在刀口活在枪口之下的,但凡落网就是死,他们骨子里就有种狠劲……因为没有退路。
“池欢,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眼下这种情况,我都比他适合去。”
“可是如果你出事了……”
“没有如果,”他叼着烟单手插在裤袋的模样有些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却又果决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出事。”
………………
早上。
第一次池欢起得比墨时谦早。
等他洗漱完慢慢的下了楼后,发现女人在厨房里捣鼓早餐,而且已经弄好了。
“你下来了啊,我正准备上去扶你来着。”
墨时谦的时间向来规律,也比较好掌握。
她的长发被绑成了丸子头,露出小而白净的一张脸。
男人低眸看着她娇软的眉眼,“怎么这么早起来?”
池欢垂下眉眼,侧身一步抱着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上面,这样的姿势他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睡得早,有你在身边也睡得好,所以很早就醒来了,我熬了粥,你喝点?”
闻言,他拿起她两只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除了昨天的创可贴外没有其他的新伤,才低低淡淡的笑,“你亲自熬的,可以不吃?”
“嗯,不可以。”
因为刚出锅的粥很烫,所以池欢已经盛好了。
“你坐着,我去端过来。”
“嗯,别烫着。”
池欢转身进了厨房,走到放在流理台上的一碗粥前。
糯米粥,还在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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