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副好皮囊,却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然而李刚更没有机会进行教育了,好在情商极高,多数时间可以讨父母欢心,尤其可以讨姥爷常东生的欢心。李刚看到如此局面也是深感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日子在一天天过去,直到高二期间李飞遇到了何湄。
讲到这里,明月和成蹊不由相对叹了一口气,夜晚的滏阳河从身旁静静的流过,也像在屏气凝神的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差不多一年多前何湄父亲的公司就已经被调查了,李晨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带走配合调查。
李刚在之前也从未听到任何风声,直到李晨和李飞同时被带走配合调查,初步说只是何氏矿业集团的经济问题,因为李飞在何氏矿业集团担任重要职务。配合调查3个月之久后李刚通过各方运作,为儿子取得保外就医一年的时间,但限制人身自由。同时李刚也已经被严密监视,上层没有动李刚是因为要吊更大的鱼。只是李刚侥幸认为自己的活动取得了成效,经营多年的保护网又一次拯救了自己。
李飞出狱后不久何湄就怀孕了。这对平素盼着何湄生孙子的常秀英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李飞与何湄结婚七年没有孩子,常秀英都快急死了。当然她从不怪自己儿子,只怪何湄玩心太大。其实这不能怪何湄,结婚后两年李飞就去了国外,一呆就是一年,虽然也隔三差五回国,但那个时候年轻人都想玩玩,等一等,李飞又以工作处于上升期为由打发了母亲;等后来回国后两个人的感情已经不像原来那么如胶似漆,感觉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了。
其实何湄也已经隐约知道李飞和何氏矿业集团驻澳总部的员工陆杰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早已心如死灰,只是装作不知情。
可有了这次难得的狱中岁月,李飞或许受到了刺激,同时也听从了母亲以往的劝诫,出狱不久何湄便怀孕了。这对风雨飘摇的李家来说是否极泰来的征兆,李刚与常秀英脸上有了点难得的笑容。
其实常秀英内心深处还是非常痛恨何湄的,她把儿子入狱这件事的怨气一股脑的撒到了何湄身上。在李飞出狱后不久就动员儿子离婚,自己也去民政部门了解情况,但民政部门给出的答复是李飞这种保外就医的情况不予受理。显然厦洲市民政局李局长很清楚前市长夫人无辜面容下的真实意图,李刚已经被监视,此种特殊情况李局长亲自向厦洲□□做了汇报,得到的批示是暂时不予办理,等案子有了结论再定。
李刚早对这一切了然于胸,他对爱人常秀英上下撺掇没有干预,况且这个女人也不一定听他的;当常秀英把儿子与儿媳妇不能办理离婚手续的情况向他抱怨时,李刚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看报纸,他也时常预感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剩下的可能就是限制人身自由了。退而求其次,只能追求普通人的天伦之乐了,所以他还是赞成何湄怀孕生子的,最起码为晚年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父亲仍在羁押中,案子据说很大,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公公李刚能帮上一把了。任何人都知道何氏集团与李刚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但现在的李刚倒是和没事人似的,有事尽往后躲,有时候连工作上的事情都交给副手去办了,逐渐向二线方向退缩。其实何湄尚不完全清楚公公李刚那时候已经被严密监视,电话都在被监听。
愁绪万千却又不能有所表露,何湄也是非常为难,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只能夜间默默以泪洗面。父亲被带走后,往日建立起来的关系网现在也都不好使了;何靠山被抓的消息满城风雨,大家都在疯传下一个肯定要抓李刚;并且说这不单单是李刚和何靠山的问题,其中牵扯到更高层的腐败问题。何家已经被抄家,公司所有资产被封存,海外账户被冻结,其母郝春菊也花了不少银子打听何靠山的消息,但都是泥牛入海毫无音信。
听着明月的叙述,成蹊心里五味杂陈,一阵阵的揪心,胸口像被重重的石块压着透不过起来。许多当日何湄住院时的情景现在有一些逐渐的清晰起来,为什么当初据说那么爱何湄的李飞现在成了如此德性,为什么尊贵如公主般的何湄现在如此憔悴。
可怜的何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何湄在出院前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成蹊,但成蹊还从未给心底那个最熟悉的陌生号打过一次电话,只是交代下级医师在出院医嘱上认真写上出院后一个月、三个月、半年定期复查。想来何湄出院也马上一个月了,成蹊想马上回厦洲,对,必须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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