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体不适,可有请府医来看?”
沈氏看了他一眼,见他态度依旧,竟是没有任何不安和愧疚,仿佛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顿时皱起了眉头,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么?
她摆摆手屏退众人,待下人离开她才看向凌郁枫,“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凌郁枫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沈氏面前的杯子续满,淡定的喝了一口,听到沈氏的问话便反问道:“母亲想叫儿子说什么?”
他放下杯子,收起脸上的笑容,“儿子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对于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娶妻,是儿子不孝,辜负了您的一片期望,可这是儿子唯一所求,还请母亲成全。”
沈氏顿时更伤心了,“你为了一个女人来求我?她是个什么身份?你要是喜欢收进房里我啥话都不说,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用一身的功劳就换了这么一个女人,人家会怎么看你?怎么看咱们侯府?”
她说完一脸失望的摇头,自己儿子是个英雄,可现在却栽到了一个丫鬟身上,京城不知多少人家在后面看笑话呢。
沈氏的话叫凌郁枫听着心中极为不舒服,到头来她在意的还是脸面问题,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因为这点子虚荣就可以枉顾他的意愿,他对此极为反感。
从小到大,他就该比别人都优秀,他要努力站到比别人更高的高度上去,人人夸赞他少年英雄,年少得志,他背负着军中将士和家中父母以及京城众人的期待,不能有半点的松懈。
因为他是永安候的大公子,凌家军未来的继承人,所以他做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却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觉得累,因为他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就可以不用在乎么?
他以前的生活过的枯燥无味,一眼看到头的未来,每日的生活波澜不兴,古井无波,忙忙碌碌脚步不曾为身边的任何风景停留,他以为那便是生活常态。
可苏夏却给他呈现了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中处处充满美,充满惊喜,无论身处何处都不改积极乐观的态度,每天睁开眼看到的是新的一天,今日的花比昨日开的更艳。
连用饭用点心的时候都不忘捯饬一番,用一份点心她要在桌子上摆一个插花的瓷瓶,不同的点心还要配上不用的茶,甚至盛放点心和茶水的器具都有讲究,细节处彰显品质。
用她的话就是要享受生活,哪怕在路边采几朵野花,也不能失去了生活情调。
就连伤兵营那样压抑的环境都能被她改造的充满朝气,还是她身上那蓬勃的生命力感染了众人,也感染了他。
再没有一个姑娘会怕他太累一心想要帮助他,竭尽所能,只要听到他说一声有帮助她便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她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不一样,无条件的信任着他却不会叫他感到有负担,她大大咧咧对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样子,能够牵动她情绪也只有自己。
他喜欢看着她为自己忙活,喜欢听她欢快的说着一些日常琐事,喜欢她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喜欢钱时候的财迷样,还有她那自己想要什么就拼命去努力争取的劲头,每一处都喜欢,和她在一起总是叫自己身心放松和愉悦。
可这些母亲都不在乎,他本来还想要跟母亲好好说的,如今看来却是没必要了,母亲未必会听的进去,指不定心中对苏夏反感更甚,觉得那是她耍心机。
最后他只是对母亲道:“儿子叫母亲失望了,是儿子不孝。”
沈氏看着这样的凌郁枫心中更是恼火,这是什么态度?她深吸一口气悲伤的说道:“你打小主意正,又不是养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一直跟我不亲近,可不管怎么说做娘的一片心总是希望儿子能过的好,你也别以为我是在挑拨,那个苏夏可没有那么简单。”
“表面上装的一副老实相,心思深沉着呢,你想想她在你身边都做了啥?她一个丫鬟能把你迷的什么都不顾,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我就不信她没有耍什么手段。”
“我说这话你也别不爱听,成亲之后你还是留个心眼吧,别被她怂恿的啥都拿去补贴她那个娘家,好容易攀上高枝,一家人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说着便有些痛心疾首的道:“我这也是心疼你啊,你在外面累死累活,结果功劳都给了她,以后还有一个那样的岳家拖后腿,娘一想到你以后就得为他们家奔波劳累,心里能是什么滋味。”
“你也别说你不会,你能拿所有的功劳给她换一个县主的封号,娘还真不敢相信你的话。”
凌郁枫眉头紧蹙,她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以后但凡他有点什么为苏家做的事情,肯定都会被归结到这上头,说的好似自己多傻似的,被人哄的团团转还帮人数钱。
而且,就苏夏那傻乎乎的样子,说她耍心机耍手段,别闹了!
可是这话他却知道和母亲是说不通的,母亲心中已经下了结论,那么他说再多都是狡辩,都是自己被迷惑了心智,所以才会这般。
这到底是在夸赞夏夏还是在侮辱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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