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其会,沈家给递了一个梯子,于是娶平妻之事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换一个人都不会像沈蓝双这么能作妖,因此就算不是沈姝,也会是别人,与沈蓝双一对比,想来他对新人的印象都不会太差。
沈姝面上红红的抬头看了凌旭阳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看,又害羞的低下头去,小巧的耳朵尖都跟着红了起来,顿时就叫凌旭阳内心一软,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
轻声问她可曾用膳,沈姝红着脸点头,小声说用过了,还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偷看他,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和羞涩,让他心中一动。
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和沈蓝双成亲时候的画面,记忆中的沈蓝双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好像她一直都是那副冷静自持稳重大方端庄贤淑的,母亲曾经夸赞过无数次,他那个时候也觉得这样挺好。
可这当真正常么?哪一个新娘子见到新郎的时候会这般的冷静?之前以为是表兄妹,都比较熟悉所以害羞不起来的缘故,现在想来即使是表兄妹他们在成亲之前见面次数也不多,更何况结为夫妻和表兄妹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对比就不会发现真相有多么残酷,心中对沈蓝双的厌恶就更加重了几分,既然这般不愿当初为何要答应?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之位想要的人多的是,又没有人逼迫于她,做出这幅姿态给谁看?
忍不住在心中冷哼,面上不自觉的也带上了几分,沈姝本就紧张,见他突然变了脸色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急的眼睛都红了,小声的喊了一声,“表哥?”
这一声把凌旭阳从回忆中拉回来,一看沈姝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误会了,见她忐忑紧张的模样表情便是一松,笑着拍拍她的手,“没事儿,想到了别的事情。”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沈姝一杯,他自己手中一杯,沈姝当时面上便是一喜,她以为她不会有合卺酒呢。
凌旭阳微微一笑,两人把这杯酒给喝下,放好杯子漱口过后他才说道:“时间仓促,许多事情准备不及,先委屈你了。”
沈姝此刻抿着嘴摇头,细声细语的回话,“这已经很好,并不觉得委屈。”
凌旭阳一笑,突然就说道:“与你姐姐相比可是差远了。”
沈姝看了他一眼,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温声道:“姐姐是嫡女,本该比妾更风光体面,即使是以后妾也该敬重姐姐,她始终是姐姐。”
凌旭阳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随后一副不愿多说的架势,“这些以后再说,咱们该就寝了。”
沈姝脸上又是一红,不过还是硬撑着起身,“妾服侍夫君宽衣。”
凌旭阳突然就十分恶趣味的站好,然后展开双臂让她服侍,见她脸上红的滴血心中愈发愉悦,最后见她急的鼻尖上都冒出了细汗,这才轻笑一声抱着她倒在了床上,红色帐幔随后落下遮住里面一室春光。
沈蓝双怔怔的望着外面出神,很晚了却一丝睡意也无,听得下人禀报那边要了水,她指甲戳破了掌心也无知觉。
慧香等人战战兢兢的守在一旁,其实心中有些迷惑茫然,以往也没见着小姐对世子有多在意啊,一直和世子较劲一般的不肯低头,现在又露出这幅模样,实在叫人不解的很。
可不管如何还是要劝着她赶紧休息,沈蓝双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像是泄了气一般的起身,让人服侍着宽衣休息,却是一夜不能安眠。
第二日即使上了厚厚的妆也遮掩不住那憔悴的脸色,反观沈姝一脸春色,面若桃花,而凌旭阳面带微笑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这一对比就叫人更是对世子夫人同情起来。
就连沈氏看到这一幕心情也难免复杂,本来脸上的笑意便立刻收敛起来,沈姝一看这情景也立刻收起脸上的喜意,安安分分的敬茶,对沈蓝双也是一脸恭敬,然后低眉顺眼的立于一旁,面上还带有几分小心。
沈氏心下又是一软,给了赏赐温声叮嘱几句,然后便叫他们回去,免得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待他们离开之后沈氏揉揉额头,儿女都是债,真是操不完的心,冯妈妈上前帮她按摩轻声开解,沈氏也就是叹息几声,心里是觉得对沈蓝双亏欠,可凌旭阳才是她儿子,与侄女比起来,当然还是更看重儿子,没见着今日阳儿有多高兴么?
她头疼了一会儿,突然外面进来禀报,“县主发动了。”
沈氏顿时便是一惊,“何时的事?可曾请了稳婆?”说着便赶紧起身,她要亲自过去看看,这可是枫儿的第一个孩子,她就是再不喜欢苏夏,对这个孩子也看重的很。
下人回答说是早饭过后发动的,冯妈妈便安慰沈氏,“县主这一胎怀相好,又是瓜熟蒂落之时,想来不会有大碍,夫人不必惊慌。”
不过说着还是服侍着沈氏披上披风,一行人急匆匆的朝大公子的院子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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