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是阳平郡主请见,许朝云虽是掌家,但也不敢下绊子,只能准了放对牌。
丁香听了很是迷惑,待来人走后才说:“这薛孺人娘家不可小看,难怪这么不甘于人后。”
随便点什么事儿就上蹿下跳的,生怕少了她似的。
应新堂那位都快被王爷捧上天了,也从不这么张牙舞爪的。
许朝云轻叹,面上却是笑:“阳平郡主?这镇南王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为让女儿来就能瞒得了王爷。
这是捏着鼻子哄眼睛呢!王爷只怕会更厌恶薛氏。”
海棠就听着,想了一下才说:“谁说不是,王爷自来就是个顺毛性子,以为她家有阁老有皇妃了不起哩!我家王爷还是皇子亲王哩!”
许朝云听了很是感慨的说一句:“是啊,王爷是皇上的儿子。”
天潢贵胄,不可一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帝王家生来的就要是铁石心肠的。
抱着满心的算计,许朝云觉得累了,让丁香扶了,朝榻上去,不多时,便撑着头打盹了。丁香替她拿了打了帘子,出去才和海棠说:“主子的身子大不如前了,以前那里会有这坐上两三个时辰就体力不支的,账本看得也比以前慢了。”
海棠补充:“何止,今早儿我迎长史进来,长史问我可是哪里伺候得主子不如意了,竟是说账本以后就不用送过来了,她得空检查检查便是。让他先将这半年的搁着。”
丁香想了想,想了某处,压低声音说:“侧妃不是要来了吗?按照规矩,得是侧妃掌家了,账本也该侧妃看。”
海棠恍然大悟:“这般的话倒是有那侧妃好看的,听说才十四呢?”
才十四的小姑娘,还能翻了天不成。
两人说这会话儿,是因为许朝云至少表面上又不失宠了,两个人也跟着没那么紧绷了,话题一转到萧侧妃的年纪上。
原是,这萧侧妃是太子妃父亲的继室所出,所以两姐妹年龄几乎差了近一辈。
太子今年三十出头,太子妃与他同岁,两人十二便成亲,少年夫妻起初自然是十分恩爱。
但一切都伴随着太子妃无法生下嫡长孙而开始变了。
太子虽是一直未娶侧妃,但是也没给太子妃好脸色看。
直到成亲八年后,太子弱冠之年才生下长子,如今的皇长孙赢驷。
名字是皇帝亲自取的,害怕孱弱的长孙无法平安长大,便取了“驷”这么一样贱字。
民间素来有贱名好养活的说法。此举虽是不得士大夫们的认同,但似乎非常得民心。
民间对这位皇长孙也是非常之推崇,虽然当时还只是襁褓婴孩,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天朝的下下一任皇帝。
有了嫡子后,太子仿佛是放下了肩上千钧重担,开始留连酒栈,勾连花丛。
这也不能怪太子,他自懂事起,便被条条款款拘束着,学得又是帝王之术,圣贤之道。
只是人的心,是会变的,皇帝年迈,他又正当壮年,朝臣们一个个都想得从龙之功,这好比赶鸭子上架。
他若是再做出一副贤孝仁爱的模样,只怕这太子玉座也坐不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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