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来了。于是二团团长廖颂尧便向师部报告,副师长莫希德一听急了,便命令所有部队撤退。然而,有相当部分的粤军因打红了眼坚决不退,结果双方展开的竟是一场生死之战。
粤军的防御阵地还是修得很牢固的,毕竟修了多年。不但有坚固的碉堡,而且还在碉堡前面加设了两层铁丝网、竹桩、*和深沟。这对于手里只有步枪和*的红军来说,困难是显而易见的。担任主攻的是三军团的四师和六师,硬是用血肉之躯展开拚死冲击,最后在四师独劈师长洪超指挥下,以肉搏战击溃了当面之敌。因而,伤亡也非常之大,干部、战士伤亡超过千人。更为痛惜的是四师师长洪超的牺牲,彭老总闻讯大为悲伤。
红一军团的二师四团在团长耿飚、政委杨成武的指挥下,经过激战也占领了古陂。这一天,一军团二师六团攻占金鸡,一师一团占领新田;三军团先头部队占领百宝,六师十六团占领韩坊,粤军开始全线撤退,红军开始全线追击。这时,陈济棠已获知红军是大规模行动,命令余汉谋的第一军后撤,避其锋芒。可是,命令虽快,犹有不及,小规模的冲突已经暴发了。
十月二十四日,中央红军主力部队已占领桃江东岸,控制了沿岸渡口。晚上,各军团先头部队渡过桃江,抢占河西的各个要点。二十五日,军委的两个纵队上万人马安全渡过了桃江。至此,中央红军以伤亡三千七百人的代价,突破了国民党军设置的笫一道封锁线,告别苏区,踏上前途迷茫的漫漫征途。
此时,我率领红34师以三天的急行军,赶到桃江渡口附近,晚上,全师顺利渡过桃江。接军团部命令,我师担任军委纵队左后翼的护卫,军团部率十三、十四师担任右后翼的护卫。我与政委商量决定:部队分两路纵队行军,唐副师长率100团为师前卫,与军委纵队后卫保持联系;师直属部队为右路纵队随后跟进,依次为工兵营、后勤营、教导队、野战医院、骑兵连、炮兵营、狙击连、通讯连、师部及警卫营,师直属部队由黄副政委负责;左路纵队为101、104团,由王参谋长指挥,防止粤军从南面袭击我右路纵队;师特侦营及102、103团为后卫,由我和政委指挥,挡住敌追兵。部队过桃江之后,我暗中命令各部派人搜集购买粮食,务必保证每人携带半月之粮。因为前面要穿越岭南山脉,人烟稀少,近十万人路过,担任后卫的部队是无粮可筹的;人是铁,饭是钢;我不得不预作打算。
就在中央红军全面突围的二十一日,蒋介石收到的是乱七八糟的情报,有的甚至相互矛盾,弄得蒋介石也无所弃从。陈济棠二十二日明知中央红军开始了大规模突围,但并没有把这一重要军情报告给蒋介石。使得蒋介石几天内对中央红军的动向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只是说:“*有可能西窜”。直到二十五日,驻吉安的国民党空军第五中队的飞行员报告说:他们在粤赣湘边界的大山中发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大部队红军”,“数量约数万人正向湖南方向行进”。随后,航空照片和情报分析立即送到蒋介石手里,蒋介石这才确信中央红军已突围而出;随之而来的困惑、恼怒、无奈的复杂心理是无法言喻的:五十万重兵的围剿,九千多个碉堡的封锁,成百上千的飞机大炮,花费金钱无数,伤亡十数万官兵,耗时数年之久,结果是红军轻而易举地突出重重包围。难道是真的天佑红军,天佑m*。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蒋介石激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拐杖。
“生擒m*、zu德者,赏洋十万元。献其首级者,赏洋五万元。生擒或杀死pon德怀等以下者,各赏洋一万元。”绝不能让*红军脱逃。于是,立时召开军事会议,随即发出把*红军消灭在笫二道封锁线的作战命令。并将“悬赏”提高到:“生擒m*、zu德者,赏洋二十五万元”的高度,成为世界上以政府名义针对某一个人“最昂贵、最诱人的赏格。”
而在此时,中央红军正行进在通往湖南方向的岭南山脉的巨大山谷中。这里山深林密,溪流湍急,人烟罕至;而英勇顽强的红军无所畏惧地奔向国民党军的笫二道封锁线。沿途集结在广东边界各个要点上的粤军,看见庞大的红军队伍在崎岖的山道上蜿蜒而行,不禁目瞪口呆。由于没接到攻击的命令,只好默送着红军远去。
国民党军的笫二道封锁线起于广东境内的城口,止于湖南境内的汝城;是由粤军和湘军共同构成。这也是粤军与湘军的笫一次“共同合作”, 按照双方总司令的话讲:简直是“珠联璧合”。因此,红军一出现,粤军就往后缩,希望湘军快上来;而湘军则认为红军还在广东境内,我着什么急,不肯耗费兵力冒险出击。结果,被中央红军在你推我让中乘机钻了空子,只是把两省交界相邻的地方民团弄得团团转。广东仁化县城口镇是个隘口,位于广东与湖南交界之处,南面数万粤军严阵以待,北面是无路可通的大山,这里是中央红军西进的唯一通道。如此重要关口,竟无国军把守,只有区区数百人的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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