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之事进行磋商,私底下达成了一笔交易,薛岳答应了黔军的损失由中央军负责补充。这使王家烈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惊喜,自己正为与红军作战受到的损失无处补充而发愁呢?莫非老蒋这回发了善心。两人谈完了便各自上路。
可惜的是王家烈并不知道薛岳指挥的七个师正与他同去一个地方,那就是贵州首府贵阳。薛岳奉蒋委员长的旨意,一面调遣王家烈的贵州军主力速向瓮安、开阳一带截剿*主力,一面指挥自己的七个师暗中向西追剿,以急行军长驱进占贵阳。在蒋介石的眼里,占领王家烈的贵阳,远比消灭中央红军更为紧迫。
在敌军调兵遣将的同时,中央红军已正式拉开了抢渡乌江的序幕。红军主力分三路直奔乌江的江界河、茶山关、回龙场三个渡口。红一军团二师四团得到军团长lin彪亲自下达抢占乌江江界河渡口的命令。团长耿飚、政委杨成武决定首先挑选八名勇士凫渡,由毛振华连长率领。这么个大雪天,江水阴冷刺骨。八位勇士喝下团长递过来的烈酒,便义无反顾地纵身跳入江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由于连接他们的粗绳子被敌人的炮弹炸断了,笫一次凫渡失败了,人员不得不返回。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四团在师长陈光的组织下,制定了一个以竹筏子偷渡的计划,由于夜色太浓,江中礁石耸立,三只竹筏损失了两只,还有一只载着毛连长几个人的竹筏下落不明,又不见对岸有何动静;第二次偷渡又失败了。于是,四团决定强渡,连夜捆扎了六十多只竹筏。第二天拂晓,红军总参谋长liu伯承和军委作战局局长张云逸率领工兵营、干部团工兵连到达了江界河渡口。同时也带来了军委的命令:敌情紧急,须加快渡江速度。
雪后初晴,四团的六十多只竹筏在我军猛烈的火力掩护下开始强渡。当竹筏群接近江对岸之时,黔军的炮火异常猛烈,竹筏群眼看就有被打散的危险。二连连长一声猛吼,带着一个机枪班跳入江中直扑江岸。这时,对岸悬崖下突然跃起几个人,快速扑向黔军前沿的火力点。原来是昨晚渡过江的毛连长几人,他们以顽强的毅力,忍受着寒冷和饥饿渡过整整一夜。一直等到部队打过来时才发起猛烈冲击,在毛连长几人的配合下,四团眼看就要突破黔军的阻击阵地。这时候,黔军一个营的预备队发起反冲击,四团突击队仰攻十分不利,被压制在一条狭窄陡峭的山路下,情况非常危急。而四团的掩护火力有限,急得耿团长忙向军团部请求炮兵支援。军团炮兵营营长赵章成带领炮兵营火速赶来。这时的炮兵营与后世此时大不相同,由于我师的支援,已不是原世只有两门82mm的迫击炮和五发炮弹的炮兵连了,而是装备了三门山炮,十二门迫击炮,且炮弹充足的真正炮营了。赵营长一到,命令赶紧架好炮,进行炮火掩护。赵营长有一种神奇的本领,不用瞄准器就能百发百中。他亲自操持一门八二迫击炮,连发四弹,弹弹准确命中目标,引得红军官兵高声欢呼,其它山炮、迫击炮也跟着射击,猛烈的炮火将黔军的预备队炸得七零八落,心胆具寒,慌忙向退溃退。四团突击队趁势一涌而上,黔军已军无斗志,引起全线大溃退,四团乘胜追击,很快便控制了对岸渡口。
接着,军委工兵营和干部团工兵连开始紧张地架设浮桥,经过整整三十六个小时的连续奋战,一百多个巨大的门桥被准确地连在一起,两条巨绳穿过所有木桥横跨江面被牢牢栓在两岸树墩上,整个浮桥在江水的冲击下弯成一个巨大的弧形,就象一条巨龙在江中游动。渡口两岸的百姓,都被红军神话般的创造而惊奇不已。乃至数十年后谈起来仍觉震动心魄。一月三日,军委纵队从此渡过了乌江。
四团在江界河渡口大规模强渡的同时,红一军团一师一团在乌江回龙场渡口抢渡成功。而红三军团五师担负的任务就非常艰巨,是从乌江最险要的渡口茶山关强渡。茶山关,关口绝壁高出江面三百多米,关下的渡口为明崇祯年间设置,叫茶山渡,其险峻无比。曾有诗人形容道:“乌江无安渡,茶山尤险极。急流一线穿,绝壁千仞直。”在这里防守的是黔军候之担部实力最强的第五团和一个机炮营,由团长罗镇武坐镇指挥。五师调集了十三、十四、十五团的精兵强将,用泅渡的方式强行抢占对岸渡口。为保证抢渡成功,特地调来军团炮兵营,在七、八门山炮和十几迫击炮以及所有轻重机枪的掩护下,英勇的突击队员分别从三个强渡地点跳入汹涌冰冷的江水中,向对岸奋勇冲去。由于我军强大炮火的压制,突击队较顺利地登上对岸。当突击队员在凛冽的寒风中湿淋淋地出现在黔军面前时,黔军士兵被红军不畏生死的英勇气概吓呆了,惊醒过来丢下枪掉头就跑。五师胜利地夺取了渡口,架起了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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