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辛夷的神情愈发温软,“我可被冤枉死了。我离去只因不懂棋,反被说是高手,我胡乱猜的注确被认为是赢头。最可怕的是,我还不敢解释,因为没人信,反倒以为我抬架子,群情激愤下丢了性命都可能。”
说着,辛夷拿手抚着胸口,一副惊慌未定的样子。瞧得堂中诸人愈发糊涂,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说起故事来了。
辛周氏却是笑意愈浓:“那紫卿是怎么做的呢?”
“只能往前走。或许我真的押赢了呢?”
“紫卿如此有自信?”
“我别无选择。棋局一开始,便没有退出的道理。祖母只怕比紫卿更明白。”
辛夷虽然笑着,但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是冰渣子砸下。
辛周氏的眸底有刹那异彩划过,旋即如昔,她似乎倦怠了般向榻上靠去:“儿啊,六丫头怎么处置,你依家规定罢。”
辛岐微愣。看方才辛夷和老太太谈笑言欢,还以为老太太又要饶过辛夷,没想到还是依律处置。
辛夷倒是坦然。家风严谨的老太太如果一再饶过她,她反而有疑。今日一番话不过是打消了老太太的猜疑。
毕竟,在这个神秘祖母一再的探究下,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不会露出马脚。
这时,“娘,真依家规办?”辛岐不放心又问了句。
辛周氏干脆闭目养神,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你是家主。我一个老婆子,只挂念我那副棋。我最近在古书上看到个珍珑棋局,现在还没想到解法。你就别拿这些杂事来烦我了。”
辛岐连忙应下,再转头看向辛夷时,他已是脸色阴沉到发青:“六女,按我辛府家规,本来应行杖责。但你即将于长孙家订亲,不宜大伤大病,便从轻发落。命你禁足于祖宗祠堂一月,日夜面壁静思,向我辛氏先祖请罪!”
顿了一会儿,辛岐又威严的扫视了下堂中诸人,加重了语调:“饭食我会令专人送去。一月内不得有任何人探望。探望者罪加一等!玉堂阁那个叫绿蝶的丫鬟也给我看好了,省得她可怜自家姑娘,做出什么痴儿举动来。”
闻得此言,堂中诸人或是漠不关心,或是幸灾乐祸。唯独辛夷反而松了口气。
曲江池之事无人证实,唯一的江离还行踪飘忽。如果她执意闹下去,多少会让那个精明的祖母查到她和王卢的风波,彼时只会更添事端。
而禁足之罚已是极轻,她又不是日日往外跑的角色。呆在祠堂里静静心,理理思绪,也不失为美差。
“谢爹爹。女儿告退。”辛夷按照规矩辞别,站起身的瞬间,却是猛地阵眩晕,同时浑身开始发烫。
生病了。
这是辛夷一个人呆在祠堂,面对先祖牌位时才意识到。
祠堂在辛府后苑,只在家族祭典时开放,平日无人往来,每早唯有小厮来半个时辰清扫。
所以就算是夏日,祠堂也是凉幽幽的。供桌上是一排溜祖宗牌位,更添森森鬼气。若往祠堂深处走,冰浸的地砖都能让人冻得牙齿咯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