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头送了些吃的,那也是因为大牛给她送了田螺等东西,说起来,还是她欠了大牛的呢。
也就是人家钱氏母子厚道,这才觉得欠了她的。
被钱氏这一夸,云朝都替自己觉得的脸红。
然后不免要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冷情了。
钱氏却不知她的小心思,歉疚道:“瞧我这身子不好,家里灶锅冷灶的,十三娘难得来一回,婶子连个热茶都没的招待你。”
云朝忙道:“我是小辈儿,婶子同我客气什么?婶子就叫我朝儿吧,没得叫十三娘还显得生份了,云中哥也叫我朝儿妹妹呢。”
钱婶子笑道:“那孩子是个心粗的,没个分寸。那婶子也不与你客气了,朝儿来,可是找你大牛哥有事?”
“是有事儿想请云中哥帮忙呢。不过也不急,我等云中哥回来,刚好也陪婶子说说话儿。”
“那成,若是不急,就等会儿,他一会儿就该回了。只是这屋里气闷,倒委屈了朝儿。”
钱氏不好意思道。
实在是她这久病,门窗一直关着,屋里的气味实在不太好。
云朝自然一进屋就觉得屋里味儿不好了,钱氏自己提到这个,云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是不是云中哥怕婶婶吹了风,这才关着窗的?您正养病,关着窗,没病也闷出病来了,过了清明,如今这天气暖和的很,开了窗也不怕什么,透透气您才容易好呢。朝儿帮您开了窗吧,见着外头的景儿,您心情好了,病才更容易好呢。”
说着话,也不等钱氏吱声,云朝就起身开了窗。
屋里顿时亮堂起来,气味也散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反应,钱氏果然就觉得身上象一下子轻了些。
云朝回了身,这才发现钱氏身上盖着的被子,也实在太薄太破了,这也难怪屋里的窗户一直关着。
前些天天气还寒凉,这薄被子,着实顶不了什么事儿。
钱氏屋里尚如此,大牛睡的床是个什么样子,不用看,云朝都能想象出来。
这般的境地,难得那小子还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而自己,竟是几翻算计于那傻小子。云朝心里一时十分愧疚。
出于补偿的心里,云朝道:“那豆芽,婶婶您不是也吃着好么?昨儿呀,二哥去城里谈了家酒楼,人家让我们以后每天给送豆芽呢,一天一百斤豆芽,还有那个香干,婶婶也尝过的,这一天,可赚不少呢。可是我哥他们要考县学,家里也没个人,云中哥人好,我就想着请云中哥帮忙,赚的钱分他两成,原是说请他去帮我看铺子的,不过铺子也要两个月才能开,这些日子,云中哥若是有空,就帮我们家送货去酒楼,婶婶,云中哥帮有空帮忙么?要是云中哥不帮我,我可真没办法了。”
不过是找个人送货的事儿,村里闲着的人多着呢,哪个不比大牛这傻小子强?明明是帮衬自己家的事儿,偏这丫头说的跟求她家大牛似的。钱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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