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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总是被人诟病,但在参天大树、凉意盎然的山间,透过浓密的树梢而偷偷投影下来的少许斑驳,却让行走在这里的两老一少感到舒坦。
“师父,歇歇、歇歇罢!”
靳番一屁股坐在一个石头上,双手按住膝盖,大口的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从他两额簌簌滑落。
“你这徒弟怎的如此不堪?”
青衣皱着眉头说道。
“自然不及你那宝贝徒弟!”
紫衣上人嘴里不满的顶了一句,这两位上人,从携手闯荡大陆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停止过斗嘴。
“嘿,要说我那徒弟,虽然武道不济,但……。”
说到这里的青衣上人猛然想起,黄尚已经离他月余,不知他去往何处,境况如何。
青衣上人当然不会想到,现在的黄尚被困在深坑中,面对严密防守的机甲,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不是我不教他,是他父亲不许,只让我教他一些防守本事罢了。”
紫衣上人无奈的说道:
“他父亲一心希望他苦读经书,有朝一日能博取功名,光耀他靳家的门楣,我奈何?”
青衣上人没有顶嘴,靳如渊本身就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胸怀大志。
这种人如果遇到一个贤君圣主,自然是如蛟龙出海,大放异彩,但他遇到的是一个对他们家猜忌异常、严加打压的皇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浸海的靳如渊,自己没有实现的愿望,自然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实现,光耀靳家。
如果不是因为紫衣上人曾经和老襄阳王的那一层朦胧的关系,靳如渊根本不会允许靳番跟着紫衣上人学习拳脚功夫。
在他看来,舞刀弄枪是粗人!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靳如渊骨子里就是这种思想。
“你我皆膝下无子,怎的不把你的绝学传授于他?”青衣上人笑嘻嘻的问漠然站立一旁的紫衣上人。
“哼,谁说我膝下无子……,说说我没有传授于他,我那绝学你还不知道,年级太小只会徒伤其身罢了。”
青衣上人指的绝学,是紫衣上人赖以成名的武道,名曰勾魂笛。
这把笛子长约尺许,全身银白,不知从何而来,形如笛子一般。
自古以来两者相斗,都是提倡一寸短一寸险,仅有尺许长的笛子何以能够杀敌?
说来比较玄妙,要使用这种笛子,须得修炼一种奇妙的心法,凝结出一种无形的杀气,这种杀气依据修炼者的功力不同,距离有所不同。
紫衣上人现在的修为,能够做到和手持长枪的人,仅仅使用勾魂笛子而不用躲闪防御,直接对攻。
而修炼杀气,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父亲不同意,并不代表我没做准备,靳番,运气试试。”
靳番茫然的看了紫衣上人一眼,疲惫的站起身来,双手平放胸前,片刻之后,在他的身上开始冒出丝丝白气。
但靳番此时全身却如糠一般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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