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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了多久
她真的没有具体地算过。
她只知道,自己是忍下了多大的冲动,才没有于刚抵达法国时,就屁颠屁颠地飞回来找他;她只知道,在紧闭式生活的这两年里,一旦停下手中的笔,脑海中就止不住对他的思念;她只知道,如今她对他表面上的一切云淡风轻,经历了怎样漫长的隐忍和磨砺。
那段日子,与其说是不想算,不如说是不敢算,不敢算着日子一天一天地熬。
而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回国,首先面临的又是一段新的纠结。
即便是因为那首歌而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眼下面对他,她依旧没有自信。
过去是没有自信他能否如她爱他那般爱她,如今是没有自信他能否如她心心念念他那般对她牵肠挂肚,更没有自信的是,在缺失彼此生活的两年之后,他,是否还是他。
而更纠结的是,她一方面希望他仍然是他,另一方面也隐隐期待,他有所变化。
此时此刻,几个小时前终于对她示弱的宋以朗躺在自己身下,黑沉的眸底难得地透漏出深深的萧索和寂寥,夏晓北只觉得心腔被一波绵绵不绝的酸楚所浸透。
那个在她面前永远高冷得不可一世,永远专制得不容置喙,永远埋藏心事不愿分享的宋以朗,是真的,为了她而迈出那一步。
何其艰难,又何其宝贵,只有她懂。
“宋以朗,谢谢你。”静而不语半晌,她轻轻地靠上他的胸膛。
谢谢他近两年的等待,更谢谢他这弥足珍贵的一步。
“夏晓北我的意思是”
宋以朗暗哑的声音通过胸腔的震动传进她的耳中,同一时刻,夏晓北的身体随着他的戛然而止而僵住。
为、为、为、为毛突然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腿根处!
为、为、为、为毛那个硬硬的东西还在发烫!
为、为、为、为毛那个又硬又烫的东西似乎像脉搏一般猛地跳了跳!
“你——”反应过来后,夏晓北的脸久违地憋红成猪头,羞赧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便要起身离开这块危险区域。
结果她才伏起身子,便被宋以朗眼疾手快地再度拉回来,两只手臂如铁铸般紧紧箍住她的腰。
鼻尖相触,呼吸相抵,属于她的幽香无比浓郁地钻进他的鼻中,撩拨得他身体里的火越发强盛。
深切感受着他身体变化的夏晓北根本不敢胡乱挣扎,只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自己稍稍脱离他的气息范围内——虽然作用不大
“夏晓北,”宋以朗的声音比方才的暗哑还要紧绷,黑沉的眸光里亦跃起一簇簇火苗,饱含炙热地盯着她,重复道:“你算过没有,我们到底分开了多久?”
再次听到这句话,气氛和状况已和刚刚截然不同,其中的别有意味更是昭然若揭。
心里的那些酸楚和愧疚顿时荡然无存,夏晓北忍着满面的红霞别过脸去不看他,恨恨地揶揄道:“你不是本市最受欢迎单身汉吗?应该有很多花花草草蜂蜂蝶蝶任君挑选,谁晓得你这两年是怎么过生活的”
顿了一顿,她选择将“夜”字吞掉。且,嘴上这么说着,可他的反应如此剧烈,她心里自是有数,同时也在暗爽——唔,宋暴君怕是为她守身如玉很久了!
“夏晓北,你——”她的不识抬举令宋以朗猝然皱眉,呵斥至一半,瞥见她的玲珑耳垂就在唇边,双眼一眯,他蓦地伸出舌尖舔了一舔。
夏晓北又何尝不是许久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过,湿热触感一经传出,身体当即酥麻得一个战栗,随即便听宋以朗冷哼咬牙反唇相讥:“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每天和那个威廉抬头不见低头见,寂寞男女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没有擦出点什么干柴烈火?”
“宋以朗,你——”他的恶意嘲弄令夏晓北怒上心头,轻喝至一半,脑中灵光乍现,邪邪一笑之后,倏然在他身上蹭动。
如她所料,才蹭了两下,宋以朗的脸便阴沉得如黑云压境,只是紧接着,夏晓北就为自己的馊主意付出了代价——他的咸猪手是什么时候钻进她的衣服里的!
故意的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的腰上摩挲徘徊到处点火!
瞧瞧他那眼神,就是在看她自食其果的笑话!
夏晓北立刻伸手试图阻止他,这一动作很大,宋以朗忽地皱眉闷哼一声,额上竟是冒出了虚汗,她这才想起来他的背后还硌着行李箱,转而软声商量道:“先起来,你不疼吗?”
“我疼的不是背”
他的幽幽语声尾音未散,夏晓北不可抑制的呻吟便紧随其后——他不安分的手掌竟是趁她不备突破了bra的防线,一把覆上了她的
“夏晓北,我一直想问你”宋以朗凑到她耳畔轻笑着问:“你是不是二度发育了”
这厮!什么时候变成流氓了!
闻言,夏晓北只觉得心口的老血蠢蠢欲动,偏偏他的掌心再次紧了一紧,霎时将她冲口而出的怒骂变作了益发暧昧的呻吟,而他的眸底装满愉悦的笑意。
就是在这个时候,伴着突如其来的两下敲门声,一道悠然的嗓音戏谑道:“哎哟喂,这是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上演活春宫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怔了怔,下一瞬,夏晓北已然不顾宋以朗的反应,忙不迭从他身上爬起来,随手抓过床上的枕头就往门口丢去:“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的吗!”
威廉轻巧地将劈头盖脸而来的枕头接住,斜肩靠在门框,懒懒地伸出两根手指:“首先,你的房门根本没关,其次,我回来的动静很大,是你们过度投入,没有听见。”
夏晓北本就够囧,听完他的有理有据,更是臊得满面通红,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宋以朗,这才发现,宋以朗的表情有一点被撞破“奸情”的窘迫,也有一点被外人打扰好事后的恼羞成怒,还有一点辨认不出来的复杂。
以及,他站起来之后的姿势为什么两只手放在身前,貌似在遮挡着什么?
狐疑间,便见宋以朗很不友好地对威廉略一眯眼,冷着脸色扔下一句“明天再来找你”,就匆匆忙忙地走人。
分明是为了让她回去才纠缠到了床上,此时却就这么说走就走,夏晓北被他的莫名其妙搞得懵在原地。
等她恍回神来时,威廉的目光也刚从宋以朗离开的方向收回,落在她身上。
一触上,夏晓北就尴尬地别开脸,背过身去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边收拾床上的狼藉,一边问:“和美女约会回来了?”
“不好意思,回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你们夫妻团圆。”威廉慢慢挪步进来走到她身边,将枕头递还给她,“看来我不在的这一天,你过得很精彩。说说看,他做了什么感人肺腑的事情,彻底把你打动。”
夏晓北接过枕头,对他淡淡的讽意蹙了蹙眉:“威廉,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威廉挑了挑眉头,啧啧两声后,摇了摇头:“别冤枉我,我可一点都没有要掺和在你们其中的意思。好歹被你利用过,想知道结果也是无可厚非”
夏晓北嘿嘿一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就原谅他了呗!”
一说完,脑门就被一个爆栗重重袭击,“没出息!”
“喂,你也真是够了!”夏晓北捂住脑门,不满地抱怨:“每次被你一敲,就要再笨上三分。”
“反正已经够笨的了。”威廉不留情面地接口,瞥了一眼行李箱,问道:“所以你要跟他回家了?”
“暂时不回去。”夏晓北抬头盯着他莞尔一笑,轻松地调侃道:“师傅的真功夫还没学到手,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威廉微微一怔,习惯性地又要赏她爆栗。见夏晓北敏捷地躲开,他收回手,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他走出去后,夏晓北朝落地窗瞥了一眼,犹豫间,推开门走到阳台上,直往隔壁阳台瞅——向日葵还在,却没有看到想看的人。
见状,夏晓北准备走回去时,忽然有人干咳了两下。
应声偏头望去,宋以朗锐利的眸子正盯着她:“他还在你房间?”
夏晓北连忙走上前两步,眯眼笑着摇了摇头:“走了。”
视线扫到他湿哒哒的头发和新换上的衣服,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故作困惑地问道:“咦?你这么快就洗完澡了?”
哪里瞧不出她在明知故问,宋以朗的脸当即一黑,阴恻恻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抓你回来?”
“不信。”夏晓北单手支住下巴歪过脑袋欣赏着他的表情,“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哎呀呀,威廉回来得太是时候了!”
“夏晓北”宋以朗的眉梢禁不住凝上冷意,命令道:“今晚暂时放过你。明天就给我回来!”
“再说吧。”夏晓北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随即不顾他的反应,打着呵欠转身离开,不忘敷衍地朝他挥挥手:“你自便,我没闲工夫陪你玩了。”
“你——”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出来,便听到她关落地窗的声音,宋以朗噎了噎,然后,前一秒还冷着的脸便舒缓下来,换上唇角一丝愉悦的笑,亦走回自己的房中。
这一边,扑倒在床上的夏晓北脸上的笑容同样久久消散不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夏晓北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阳台,结果却看到隔壁阳台空荡荡一片,不仅昨天的向日葵悉数不见,而且没有换上新的品种。
“啧啧啧啧,一大早就满脸空闺幽怨,你是又被抛弃了呢?还是昨晚的欲求不满延续到了今天?”
洗漱完走进客厅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威廉恶意的调侃,夏晓北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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