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程咬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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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的话里的意思有些重，语气也有怒意。坐旁边的老程听了都很着急。朝着龙爵拼命使眼色！急道：“你小子是被那上千个流民要养活给逼急眼了是吧！想赚钱想疯了？这么大风险的钱也敢赚，小子你太不思量力了！”

    老程在解围！他是在告诉秦王，这小子被太子和王珪逼的没办法了才行险的！千万别置气于他，得想个好办法帮他渡过难关才行。有老程如此帮护着，龙爵心里很是感激！站起来躬身对俩人拱手一礼。笑道：“殿下，您息怒。此事和赚钱无关，您错怪微臣了。”

    秦王脸色缓和了下来，微微一笑道：“哦……是吗……说说你的理由。”

    龙爵给二人倒了爵酒，微笑道：“众人皆知草原大黄牛，牛角粗弯长、性凶！难驯，不堪役使。但都忽略了它的优势，只是把它杀来吃肉！这其实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中原耕牛虽然性情温顺；牛角短小无尖不善斗！但体型矮小、力气赢弱、耐力不强、难堪重负。拉车、犁地效率低下、不耐粗饲，抗病力弱。它繁殖缓慢，虽然也是在三岁龄就可繁衍后代，但通常怀犊周期是两年一胎，最快的也是三年两胎！成活率要看季节。因为中原牛发情期不固定，比较紊乱、造成下犊的时节不同。

    在长江以北的中原牛要是在秋未至初春下犊一般成活率不到三成，其余的时节下犊成活率才可达到七成。同样，中原牛骄贵不耐粗饲！只吃干草和放养很难起膘。没有力气干啥都不得行。所以在喂养时要常配以精料，才不掉膘！这样就会增加很大的饲养成本，一般的贫困农户完全供养不起。万一有个好歹官府来断定，廋了或者死了的话，就是残害虐待耕牛！三十大板啊，罚金五千文；役两年！如此一来这个家也就破了。

    没有点家底谁敢养牛？如今大唐，只要落籍就能按人头来分地、分桑田，但为什么在世家大族中还有那么多的人愿做隐户，专门承担较高的粮租去佃世家的田产？就是因为这牛啊！若这牛家家能养得起，不惧其死亡、而致家破宗散！世家的田地；他们不租也罢。当然还有是教育和舆论，今天就不谈这个，说牛就好！

    而草原牛的优势是体型高大、力气大于中原牛甚多。繁殖力强，三岁龄起；平均一年可产下一犊！发情期都集中在七月初秋，下犊在春未夏初！正是水草丰美之时，而且抗病、抗寒能力强！成活率高。它不挑食，会用前蹄掘土刨根自我采食，活命能力强！更耐粗饲，粗枝老茎也能嚼食；无需备精料。储存些干草或作物秸秆就行，饲养成本很低。大唐农户完全都养得起！

    至于不堪役使，难以驯服！其实是方法不对。历代都有驯化草原牛的记录，但千篇一律无以成功！只因方法不对，任何动物都是有弱点的，他们都没找对方法、所以失败难免。

    程伯伯知道小子年幼随师流浪，去年春季时流落于长安城外，在没有发明制冰和蚊香之前是居于棚户区的流民！当初在事业发展初期急需畜力，贪便宜买了三头草原牛，结果被折腾的不轻。不会拉车、不愿近人、脾气暴躁，野的没人敢去驾驭。小子观察了半个月之久，终于找到了它们的弱点！只需控制住它的弱点，再野性难驯的草原牯牛也只需一个稚子幼童都能驾驭它！指东不敢往西，驼货、拉车、拉磨，驾辕耕地无往不利！”

    老程和秦王霍然站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老程讪讪的挠挠头重新坐下。秦王兴奋道：“当真？”虽只有两字！但语气急躁，有点亢奋！难以置信的味道明显。

    话说多了就口渴，龙爵一口干了大杯茶汤，皱眉呲牙的嘀咕：“特么真难喝。”又拿过老程的酒爵，把里面的酒喝了个干净，无礼的长出了口气。道：“微臣把这法子叫穿鼻法，我家现在有十几头在长安西市买的草原牛，拉车耕地都很好使！但是不敢在外人面前显摆，因为此法有违大唐律中不得残害耕牛这一条。

    虽然穿鼻法与残害耕牛并无半文钱关系，但这条律法的框架就是这样死板的规定的！在草原牛穿鼻前牛不是耕牛，但穿鼻后就是耕牛了，在耕牛鼻子上穿孔是要打板子和罚役的！这就矛盾了，当初在春日那天本想把此法一并推广的。但看到王尚书那凶恶的目光，想想打我板子；罚我做徭役的后果就只有放弃了！

    若是殿下能誉成此事，当是比水车和武德犁更大的功业！微臣打算先在我的清凌村建一个大大养殖和驯化基地为大唐源源不断的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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