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一掌掴到他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安静的房里,杜子腾傻了一秒,神色阴鸷地攥住戴待的手腕,却根本来不及开口,便听戴待瞪圆了眼睛道:“鬼要为你的事操心!想救人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是不忍心看到你毁掉杜家!但凡你还有点男子汉的责任和为人子女的良心,现在就该和季成杰彻底划清界限!”台台亚划。
气氛瞬间凝滞,戴待不知道杜子腾到底听进去她的话没有,她在教训完他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疼!
她动了动想要自杜子腾的桎梏里抽回手,他反而握得更紧,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眼里闪烁着复杂情绪的交杂。
戴待微微蹙:“放手!”
话音刚落下,有人忽然撞门进来,用蕴满鼻音的嗓子急慌慌地唤:“大哥!嫂嫂!”
“萱萱?”戴待惊诧。
为了不让杜家人起疑,她刚刚把杜子萱先打发回杜家,正好也方便她和杜子腾好好谈谈。可是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外公!外公在家里突然晕倒了,刚送来医院!”
“什么?!”杜子腾的反应特别大,当即放开戴待走向杜子萱:“在哪?现在什么情况?”
他们兄妹说着话就要出门,戴待连忙从地上捡起方才杜子腾丢下的衣服递过去给他:“快换上!你就想这副样子过去见你父母吗?”
杜子腾看戴待一眼,接过手,没有说话。
、
范广渊的糖尿病已发展为终末期肾衰竭,这便是此前杜子腾说范广渊活不过春天的原因。
春天吗……
戴待下意识地瞥一眼窗外想看看荣城的春末,才发现天色早就黑得暗沉。
走进范广渊的病房,杜君儒和范美林都在,连最小的杜子豪也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里,跟着他的父母一起沉默着。
“外公他——”
杜子腾一进门,话没说完,劈头便狠狠挨了杜君儒一掌:“失踪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还回来干什么?!”
“爸!”
“君儒!”
"杜子萱和范美林同时出声,仍没能阻挡杜君儒的怒气,抬起手就要来第二下,戴待马上挡上前:“爸,您误会了!他没有到处疯!他最近都和我在一起呢!”
杜君儒看着戴待,目光不明意味地闪动两下,怒气未消,所幸打人的动作停下来了。
“爸,外公最重要,他肯定不希望您在他面前教训他外孙。子腾有什么错,之后再算账来得及!”戴待趁热继续劝解,同时给杜子腾使了个眼色。
杜子腾却没有对杜君儒说软话,只是避开杜君儒的审视,快步走去病床前,看着床上枯瘦的范广渊。他的眼神有点呆滞,不太敢相信,不过几天没见而已,自己的外公就仿佛一夜之间如风中残烛。
“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范美林一问,杜君儒也立马注意到了杜子腾脸上的一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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