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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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逢突厥人侵犯马邑，李渊派高君雅率兵与马邑太守王仁恭同力抗击。[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王仁恭、高君雅与突厥交战不利，被突厥打败。李渊怕被皇帝治罪，万分忧虑。

    李世民乘机屏去左右，劝说李渊，“父亲，我们反了吧！如今皇帝昏庸无道，百姓困顿贫穷，晋阳城外都成了战场，父亲要是恪守小节，但下有流寇盗贼，上有严刑峻法，您的危亡就要来到了，不如顺应民心，兴起义兵，转祸为福，这是上天授予的时机。”

    李渊大吃一惊说：“你怎么说这种话，我现在就将你抓起来向国家告发！”说着就取来纸笔，要写状表。

    李世民慢慢地说：“我观察天时人事到了如此地步，才敢说这样的话，如果一定要告发我，我不敢辞死！”

    见儿子信以为真，李渊马上改口说：“我哪里忍心告发你，你要谨慎，不要随便说！”

    第二天，李世民又劝李渊，“如今盗贼日益增多，遍布天下，父亲受诏讨贼，可贼讨得尽吗？总而言之，最后还是不免获罪。而且世人都传说李氏当应验图谶，所以李浑将军无辜地在一个早晨被灭族了。父亲要是能将贼剿灭尽，那么功高也不会受奖，而您自己会更危险了啊！只有昨天的话可以使您避祸，这是万全之策，希望父亲不要疑虑。”

    李渊叹息说：“我一夜都在考虑你的话，你说的很是有理，今天就是家破人亡也由你，变家为国也由你啦！以前我迟迟不举兵，一是顾忌你们兄弟分散在各地；二是隋王朝还有相当力量，能够抽调大军镇压起义，弄不好便会落个杨玄感兵败身亡的下场。但现在不同了，反隋义军的势力占据了压倒优势，农民起义的烽火已经烧遍神州大地，隋朝政权近于土崩瓦解，再也无法集中力量镇压任何一支主力武装。此时举兵，危险性相对小多了。”

    李世民大喜……

    李渊经多方努力，救出了刘文静，又秘密召开了一个他与李世民、裴寂、刘文静的四人会议，并授意刘文静假造诏书，征发太原、西河、雁门和马邑二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为兵，申言要再征高丽。实则是离间百姓与隋朝的关系，为自己起兵做准备。

    果不其然，几天后，愤怒的皇帝下令将李渊和王仁恭押解到江都问罪，李渊托辞不复江都。李世民便与刘文静偷偷招募兵马。但没想到，又过了些日子，皇帝又派使者诏令赦免了李渊的罪过，恢复其职务，这起兵之计便缓了下来……

    刘文静和李世民商量，又找到了裴寂，“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为什么不早劝唐公举兵，而一延再延！你身为副宫监，而以宫人侍客，这可是死罪！你死倒无所谓，何必要耽误唐公！”

    裴寂很是害怕，便日夜劝说李渊起兵。

    真是无巧不成书，三月，刘武周杀王仁恭起兵，自称天子。四月，引突厥南侵太原。李渊抓住这一契机，对王威和高君雅说：“刘武周虽然成不了事，但他僭号称天子，如果我们不能消灭他，就是灭族之罪啊。”王威、高君雅听了，心中恐惧，坚决地请求募兵。

    李渊故意等刘武周逼近汾阳宫，才召集众人商议。他提出，要灭刘武周，兵、城、粮三者缺一不可，今形势紧迫，江都远在三千里外，若往来奏报，后果难以预料。王威、高君雅束手无策，只好全权委与李渊。

    李渊抓住时机，以讨刘武周为名，令李世民、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开始大量招募新兵，十天左右就招募到了一万多人。

    王威、高君雅对李渊募兵的行为还是心存疑虑，如果李渊果真乘机起兵，那他二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是李渊募兵的理由名正言顺，他们只好从侧面入手。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本来有案在身，王威和高君雅便以此为名把他们抓起来。这时，与双方都有交往的本地富豪、时任太原留守行军司铠的武士彟起了很大作用，他劝王、高二人，“他们都是唐公的客人，如果这样做，必会引来麻烦。”王、高二人才罢手。太原留守司兵田德平又来多事，他劝王威和高君雅过问募兵的事，武士彟给他分析了当前形势，劝他识时务，这场灾祸才平息在了萌芽之中。

    于是在紧锣密鼓招兵的同时，李渊秘密派人到河东和长安，急召儿子李建成、李元吉和女儿李秀宁、女婿柴绍赴太原，并派在太原躲避仇家而投奔自己的李思行前往长安查看动静。

    时刻观察李渊动向的王威和高君雅还是觉察到了苗头，因为他们发现，李渊把招募来的新兵并没有交给他们，而是交给了长孙顺德和刘弘基等人管理。为了防止李渊起兵，他们谋划在晋王祠举行祈雨大会，准备乘机除掉李渊。所幸晋阳乡长刘世龙向李世民告密，刘世龙是当地的一个富豪，经常与王威、高君雅往来，又经裴寂引荐，结识了李渊，是一个两面都灵光，心却向着李渊的人。

    李渊和李世民商议，决定先下手为强，设计除掉王威和高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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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此文模仿《我的长孙皇后》，我从未看过此书，不知道哪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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