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信。”
散朝之后,李世民又去见了父皇李渊,向其陈述,杀窦建德,河北人心会乱,甚至……有可能会激起河北的再次叛乱。河北历来是最难收服的,我们不能不小心。
而李渊却告诉他,取天下时,为稳住一方势力,可以不杀之;而今得了天下,则正统最重要,人心是随正统的。杀窦建德,也是警告天下人,出身卑微的人不可有造反之心。
无垢撑起身子,看着李世民,“父亲去世后,舅舅收留了我们。舅舅家是渤海大姓,但是连年征战,也没落了。虽说是舅舅,到底是寄人篱下,我在舅舅家学会了做人的规矩,家贫规矩在。舅舅满腹诗书,教我和无忌读书,读书使我增广见闻,开拓视野。”
李世民点点头,“我从小随父皇到荥阳、楼烦任上,从来没有好好读过书。十六岁那年回到长安,与你成婚,这些年,在你的影响下,也读了一些,深知读书也不容易。”
“无忌书读得好,那个时候,他也只能读书科举,谋个出身。我也只是求嫁人,十三岁嫁了你……”
李世民嘿嘿一笑,“你嫁对了吧?”
无垢笑笑,换了个姿势,“别打岔……无忌常和我说,李家的二郎有志气,那次在舅舅家见到你,怎么形容呢,眉如远山、星目悬鼻、玉树临风、英气逼人……”
李世民哈哈一笑:“那……我现在呢?”
“现在啊,多了份成熟与刚毅。不过,我特别看重你有交无类。”
李世民极有兴致地问道:“怎么说?”
“你交无忌,不在乎他寄人篱下;你交刘弘基,不在乎他是个流氓;你交刘文静,不在乎他是朝廷钦犯;你交房玄龄、杜如晦,不在乎他们是落魄书生……”
“这些人都能助我打仗。”
“所以,你不看他们的出身。”
李世民似有所悟,凝视着无垢。
“听说窦建德最初不知道什么是文物制度,他重用读书人,一年后就有了文物制度,做夏王既有人心又有样子,你与他交心,不是也有惺惺相惜的意思吗?”
“惺惺相惜……”李世民起身,重复着这四个字,不住地点点头,“说得好。”
无垢也站起来,走到李世民身边,“二哥,不可为的事,不必再想了,当务之急是网罗人才。”
“这事我找无忌和玄龄商量就好。你累了吧,我扶你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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