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张妙听了望了眼祁律,两人眼里俱是惊恐之意,急忙让祁律出去给蒋元送信,怕是大难将至。
蒋家把蒋元母女两拘在院子里,派人看守,必定不是要马上解决什么事,估计等的就是上京的蒋大人,张妙本就猜的这几日蒋大人就要到,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必定要知会蒋元。
消息来得很快,毕竟海匪只抢了金银钱财,各类通行证明都在死者身上,蒋家得了消息,便有设了丧仪,遣人去了楚山。
蒋元听了消息,只低声谢了祁律,那边安志又问道,可有一个四十年纪许的老人,就跟着蒋大人旁边,祁律哪里知道更多,只道不知,安志只低下头不言不语,青枝却低声的哭起来,她年纪小,听到这海匪杀了自家大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自己也知道怕是不好了。
祁律又问,现在可有什么主意,这一家伤的伤,小的小,如果能出把力气的只有安志,蒋家必定是盯着张家的,若是侥幸逃出去,他与张妙都不好藏人。
蒋元低声说了句;“丑时烦请祁兄预备辆马车在西街南门,若过了丑时,我还未来,你便替我给张家妹妹道声谢。”
祁律终是不忍,刚想说自己来帮他们脱身,蒋元却是出声道;“现在已经拖累你们之极,我现已有法子,只看老天爷帮不帮我了。”
这样只得转身回家。
屋里三人面面相觑,青枝心里最没有着落,她想着纵是蒋家觉得二太太有错,可小姐是二爷的独苗苗,天大的罪过也落不到小姐头上,只是这些下人肯定是免不了什么好。
接着门口热闹起来,大铜锁哗啦啦的解开,一行人拥簇着大太太进门,蒋元立在床边,扫了一眼,惯是些大太太的心腹,还有几个粗使婆子,很是跋扈。
“大伯母,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怎么来云清院了。”这话一出,婆子们倒是心里嘀咕,就这个份上了,这位小姐还这样不尊长辈,都是家里的娘没教好。
大太太杨氏挥挥手,让婆子上前,从木盒里取出一碗汤药,笑道;“念竹,这说的什么话,嫡亲的侄女,伯母哪有不疼爱的,家里也是牵挂弟妹的伤势,老爷特地让下人熬得参汤送来。”
说着就让婆子上前服侍张氏喝药,蒋元双眼如同冰子一样盯着杨氏,劈手拦住药碗,说道;“连个大夫女医都没有,怎地连汤药都端来了。”
杨氏心里暗骂这个死妮子,这张氏犯得是什么罪,这都人赃并获了,纵是拉到衙门里那也是说不出其他道理的,还想要大夫来看病,没有当众浸猪笼,只是赐碗汤药,就是对得起死去的二爷了,脸上还是得维护点蒋家的体面,又劝道;
“就是些好参熬得汤药,对身子好。”说着使了个眼神,让婆子赶紧喂下,那边蒋元却猛地夺下药碗,走过去道;“既是好参,不如大伯母喝一口吧。”
杨氏哪知这娇滴滴的深闺小姐,如此难缠,又见她似冰霜覆面,眼神极锐利,像把刀子剜人肉,蒋元怒极反笑,猛地反手一摔,将那汤碗砸的粉碎。
那杨氏此时也气的胸膛猛地起伏,挥手让几个仆人押住云清院的人,嘴上讥笑道;“怕是哪里来的贞洁烈妇,扫了蒋家的门面,若是说出去,真是百年清誉都散了,蒋家的人也不必在这世上行走,俱是羞死了。”
蒋元只阴沉的盯着杨氏,嘴边挂着一丝笑意,朱唇轻启,轻声的道了句;“那上元节的鬼魂都得给我母亲做主了。”
青枝年纪小胆子弱,这些时日的摧折,上元节之后就被审问的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此时见了这些阵仗,浑身颤颤巍巍的半跪在地上,几息之间竟活生生的晕过去。
那婆子唬的一惊,伸手探了鼻息,却是没了生息,晦气的松开绳索,拿帕子使劲擦了擦手,向大太太禀报情况,那边安志见了目眦欲裂,猛地睁开束缚,跑过去扶起青枝,探了探鼻息,不死心的又扣住她的手腕。
安志脸上褪尽血色,张了张嘴巴,朝蒋元摇了摇头,接下歪倒在青枝的尸体旁,他望着桌椅的轮廓,竟然觉得分外模糊,摸了一把才发现脸上尽是眼泪。
而这场劫难并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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