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以为是那暗娼的姑娘,拉了一把手,摸着更是顺滑无比,耳边听到安志怒吼声,色心不灭借酒行恶。
安志被粗汉摁在地上,一下一下抓住脑袋敲在石板街上,闷闷的响声,令人骨肉颤栗,蒋元紧咬着嘴唇,任由那恶心滑腻沾着酒气的嘴唇在脸上移动,双手背在后面,将那银簪攥在掌心。
一会儿,那小子便没了动静,粗汉松了箍指的手,又摇摇晃晃的走向蒋元,睁了睁被眼屎糊住的眼睛,勉强去瞧那小娘子。
“嗤啦-”蒋元见那银簪刺进那人的喉咙里,飞溅的鲜血哗的飙的老高,蒋元只憋着劲,抽出银簪,又唰唰唰的刺出一个血窟窿。
众人只觉看到罗刹现身,吓得转身便跑,只见一男子翩然而至,轻飘飘的举起长剑,那恶人们颓然倒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喉咙间涌出大股的鲜血。
蒋元力竭坐在石板上,扶起安志的身体,还有鼻息,瞧着那陌生的男子走近,皱眉问道;“蒋家的人?”
那男子面容三十来许的样子,只是发间多有银发,添了些老态,肩背挺直,蒋元看他杀人的样子比起剁西瓜也难不到哪去。
“小丫头,还有几分胆色,杀人也不过是手一抬。”男子却避而不答,又说道;“你不若跟着我罢了。”
蒋元听他一开头便知不是蒋家派来的,一是并不需要专业的杀手来消灭自己这个小麻烦,二是哪个专门来杀人的还这么多废话。
蒋元只低着头拿手帕压住安志的伤口,动作不言而喻,自己不可能放着安志独自离开,她现在杀了人了,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张妙一个良家女子,帮不了自己,也不能连累她,男子这才笑道;“还是个重情重义的。”
接着一辆马车赶来,那马夫模样的男子接住安志的身体,往里一炮,那蒋元也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
马车赶得飞快,蒋元虽然强撑着未晕过去,肚子也反抗的咕咕直叫,那马夫还算温和,朗声说道;“盒子里有干粮,绿色玉瓶的药丸给那小子服一粒。”
祁律驾着马车等了许久,他手里拿着魏巍偷出来的出城手令,丑时都要过了,还未见到一个人影,只得偷偷前往蒋府,又见里面一片混乱,正在救火,烧得正是云清院的样子。
一路上避着巡逻和打更的人,也没见着蒋元的踪影,趁着天还没亮,把马车停到张府角门处。
张妙一夜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天一亮就穿好衣服洗漱好,赶紧找了祁律说话,王玉雅见了只是笑了笑。
“蒋姐姐怎么样?”话说罢,祁律却沉着脸色并未作答,张妙见了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轻声说;“是死是活,你倒是说话呀。”
祁律浅褐色的瞳仁印满了张妙的身影,他说;“我一夜都没看到人,过了约定的时间,我去了蒋家,云清院被烧了。”
张妙听了一愣,转又想到蒋元莫不是鱼死网破了,两人早饭也未吃,只跟张夫人报备说临走前再尝尝滕溪的小吃。
蒋家还是一如往昔,张妙只期待蒋元是偷偷的躲在哪了,可惜目光所及,并没有那个纤细坚韧的身影。
过了一日,便听得有一恶仆偷了蒋家二小姐私奔,蒋家报官了正在到处寻找,张妙万万是不能信的,但又希望蒋姐姐是真跑出去了,再过几日,又听说那对野鸳鸯跑的时候还杀了人,有银簪作证。
上一件还只是个香艳的野闻,这一件却变成丧尽天良的案件,那些死人的家属趁机跑到蒋家大闹一场,一一拿了钱财堵嘴,真是坐实了杀人的事。
那蒋家的大太太在家一日三次骂那小姐不检点,又连累病中的母亲去世,自个的弟妹真是命苦呀,养了这个孽障,蒋家全家老小都没个脸面了。
传闻甚嚣尘上,各种耸人听闻的事也强加在蒋元头上,张夫人知自家女儿跟那位小姐要好,也不好多加议论,只叫张妙在家替她料理家事。
陈应是在那天清晨悄悄走的,祁律回家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他一时觉得心中悔恨,平日倒没有尽到徒弟的义务。
七八日过去,张妙请了魏薇做客,请了来往的生意伙伴一顿便饭,了结这边的生意。也就走上了前往西南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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