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会弄巧成拙,心里喟叹一声,在墨希泽灼热的视线下,夏念坐到了墨希泽的对面,然后自己动手打开了药箱。
说实话,不就是自己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情么,七年前的她或许不行,但是,现在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想想,做为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妈,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她怎么可能独立带大小子墨。
夏念解开自己手上的纱布,然后用碘酒轻轻的擦拭伤口,等碘酒挥发后,她又自己摸了药,然后重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虽然伤口被碰及的时候会痛,但再痛的痛她都忍住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整个过程下来,她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整个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始终在嘴角保持着淡淡的优雅的弧度。
墨希泽看着眼前的夏念,视线不曾移开过一秒,看着她熟练地替自己换药,期间一点都没有乱过,更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想起那个曾经切破了手指头而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夏念,眼前的夏念让他心惊,更让他心痛。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在演戏,那今天的她会不会也是在演戏?
一个女人,要受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做到像夏念这样,在玻璃刺进手心的时候,当手掌还在血流不止的时候却还能笑的如往常一样云淡风轻的跟别人说“对不起”,在自己给自己换药时,看到那狰狞的伤口连眉头都不蹙一下而且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熟练而且完美。
她,在离开他后的七年,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夏念。”
她蓦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怜惜疼爱,就像七年前他看她一样,甚至更多。
不,这不是他该对她有的,他一旦再沉陷,那么他和她都将万劫不复。
“我以前在医院做过义工,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情,我做的多了。”微微一笑,她随便撒了个谎想骗过他。
他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她那么云淡风轻的急着解释,是想要掩饰什么?
夏念收好药箱,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一直盯着她的墨希泽叫住。
“陪我一起吃午饭。”
夏念脚步顿住,垂眸,一秒后又看着墨希泽,“这是邀请还是命令?”
“夏念,我说过,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墨希泽往沙发里一靠,俊颜里有着点点的期待。
“那不用了,总裁你自己吃吧,我去员工餐厅就好。”夏念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那好,叫人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撤走,我也不吃了。”墨希泽站起来,霸道却温柔地命令。
夏念没有理他,径直离开,可是才走了两步,脚步又不听使唤的停下,转回身,“好,我陪你吃。”
为什么很多时候她的言行会不受大脑的控制,总是会做一些和自己意愿相违背的事情,对他,她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
墨希泽看着夏念,嘴角倏地就扬起一丝笑弧,她是关心他的,她居然还关心着他。
手已经好多了,所以能勉强拿起生筷子自力更生,不过,她没有像昨天一样狼吞虎咽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先吃完了,墨希泽也不会先放她走。
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情和墨希泽面对面的吃着午饭,而墨希泽似乎也相当享受这样安静的午饭时光,居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会吃一口就看看她,像在欣赏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珍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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