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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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是黑色，恐惧的黑色，绝望的黑色，无比讨厌的黑色。我恨他，恨黑色，恨现在的我。

    女孩的眼睛永远紧闭着，女孩有着不差的面容，好听的声音，原本，她是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但却在一场事故中，永远失去了它。

    虽然可以修补，但女孩的父母养活一家就已经很尽力了。

    除非有人不仅愿意无偿的捐献，而且还要自掏腰包，才能将女孩的眼睛拿回来。

    圣人？不存在的。

    女孩永远的记得，在她被其他女生欺负时，那个正义的叫喊。

    那个时候，女孩没有朋友，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一个瞎子做朋友，女孩又看不见，她就成为了许些人发泄的工具。

    “你这个瞎子，滚出这个班级，滚出这里。”女孩的腿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立马就出现了淤青。

    女孩无法躲闪，也无法逃脱，她看不见，她只能被挨打。

    她一直觉得，黑暗是如此的糟糕。

    她受够了，她狠狠的回句：“滚开！不要靠近我！”她挥舞着手臂，却打不到任何东西。

    “一个瞎子，你也敢反抗？姐妹们，打她。”

    随后，女孩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殴打，女孩只能蹲在那儿，护着头，不停的哭泣。

    “够了！”女孩听见一个男孩的声音，大吼一声。“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女孩就听到他们凶狠的对话。

    “关你什么事，你是闲的慌是吧，四肢发达的肌肉男。”

    “我爱，怎么滴，你想和我干一架？”

    “你好意思吗？欺负我一个妹子。”

    “那你好意思吗？欺负一个残疾人？”

    “我喜欢。”

    “那我也喜欢。”

    “切。”

    女孩听见那些女生陆陆续续走开，她又听到一个脚步声，一个十分稳重的脚步声，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女孩的手被男孩牵着，男孩温和的问：“你的座位在哪？我送你去座位上。”

    “二排三座，你呢？”女孩感受着男孩那双手，感到安全。

    “二排四座，你的同桌。”男孩扶着女孩，回到座位。

    女孩记得，那一天，她的微笑一直保持在脸上。

    女孩记得，又一次，男孩在课堂上，大庭广众之下，宣示自己是他罩着的女孩，女孩也从男孩的口语中，感受到男孩为了保护她，吃了多少苦。

    在中学的日子，女孩永远牵着男孩的手，女孩无时无刻在脑海中勾勒着男孩的样子。

    结实的身体，健康的肤色，帅气的面容，也许不帅，但绝对不丑，然后是高高的身子，未自己遮风挡雨。

    女孩突然觉得，黑暗也不是那么糟糕。

    女孩一直牵着男孩的手，那双厚厚的手掌，粗粗的手臂，一直都是她的依仗，有时候，这就是她的一切。

    女孩紧紧抱着男孩的手臂。“我真希望，我能再次拥有一双眼睛，我想再次看看这多彩斑斓的世界，我想再次感受，最重要的我想看到你，我想和你自由的亲吻，恋爱，我们要结婚，我要为你生孩子，我要和你一直到老，一直一直。”

    男孩摸摸女孩的脑袋，“你会的，我会让你再次感受这世界的。”

    女孩在男孩的陪伴下，度过了欢乐的中学，扛过了高压的高中，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

    女孩成长为了女生，男孩也渐渐成为了男生。

    “啊”女生抱着男生的手，感叹着“终于到了。”

    “是啊，终于到了。”

    渐渐的他们发现，大学，只是高中美妙的谎言。

    女生和男生相拥坐在湖畔，月光照耀着，女生问着，“今天的月亮是什么样子？”

    “弯弯的。”男生。

    男生和女生每次都会在夜晚看月亮，然后女生问男生月亮的样子，男生便会回答。

    男生看着女生，这已经是他们第两千次看月亮了。

    男生准备考考女生，“你知道今天是第几次看月亮吗？”

    “你知道吗？”女生反问。

    “当然，你先说。”

    “两千零一次。”女生回答。

    “错，明明是两千次。”男生笑着，他抱着女生。

    “你忘记了吗，那次是你第一次保护我后，你送我回家，我们在路上边走边看月亮，那时候，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女生微微笑道，在他怀里嬉笑“你记性真差。”

    “是吗？”男生微微尴尬，原来记忆差的是他。

    “哟，看月亮度蜜月呢？”一个声音响起。

    “哟，珍君，你也来了这个学校？”男生打个招呼。

    珍君说道：“怎么？我不可以来吗？”

    “可以可以。”男生道，女生开始微微用力抱着男生，她知道这个珍君，高中的插班生，和她有着相似的面容，不相上下的声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对男生有意思。

    珍君是她唯一感到紧张的女生，唯一一个让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会被这个珍君夺走。

    “你抱疼我了。”男生感到女生的用力，“可不可以放松一些？”

    “怎么，嫌弃我？”女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就脱口而出。

    “我没有啊，你怎么了？”男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明明没说什么。

    “哼！”女生偏头不理他，珍君感到气氛不对，“那个，我先走了，你好点。”

    “恩，不好意思啊。”男生，“路上小心点。”

    “恩，谢谢关心。”

    男生突然感到什么东西掉在自己的手上，湿哒哒的，他看向女生，哇！哭了。那泪水直流，不停的掉落在男生的手上。

    男生总是随时带着纸巾，女生会时不时的掉泪，男生帮女生擦着眼泪，温和问道：“怎么了？”

    “你不爱我了。”

    “我怎么不爱你了？”男生感到莫名其妙，却无法说什么。

    “你就是不爱我了。”女生气鼓鼓道。

    “你想别哭了。”男生道，“你知道，我看不得女人哭的。”

    女生道：“你得答应我，不再和她交谈。”

    “哇！你这有点无理取闹了吧。”

    “恩？”

    “好，好，我答应，但如果学习或者老师需要，我就没办法了。”

    “可以。”女生破涕为笑。

    “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我要去寝室了。你送我回寝室吧。”

    “你觉得，你回得去吗？”男生邪笑道。

    “那你，温柔点。”女生屈服了。

    那一夜，温柔抚摸，激烈碰撞。

    “腰痛。”女生被男生扶着，“你是有多久没有发泄了。”

    “距上次，已经有了一个月了。”

    “好痛。”女生捂着腰，“你好用力，我好痛。”

    “你昨天也叫得挺欢。”男生道。

    “讨厌！”

    “怎么，昨天去哪欢腾去了？”珍君突然出现。

    女生没好气道：“没去哪。”

    男生做个动作，珍君立马心领神会，“哦，那我就不打扰了。”

    去到教室，老师让每个人做个自我介绍，当女生做自我介绍时，有几个男生眼睛微微不带好意。

    女生看不到，但男生看到了。

    接下来到男生自我介绍，郑重强调了，女生是他的女友，并狠狠的看向那几个男生。

    接下来的几个月，男生一直送女生回寝，并嘱咐她，晚上前往不要一个人出去。

    女生人缘很好，男生就担心女生一个人出去，她的眼睛，是他唯一的担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眼看大一就要到头了，意外却发生了。

    起因是老师要人做结课报告，结果点了男生和珍君，两人在课上畅所欲言，然后，然后，珍君对男生表白了，在众人之上。

    男生可尴尬了，他不知道说什么了，结果，女生生气了，她大声喊道：“你果然心里有她！”

    然后跌跌撞撞的冲出教室，然后被人蒙了头，打了闷棍。

    男生去找女生，寻遍校园，问尽所有和女生关系好的人，无人知晓，无处可寻。

    珍君就在一旁自责，“都是我的错，不然，不会这样。”

    “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男生安慰珍君。

    忽然，男生一哥们打电话，告诉女生位置，并告诉他，出大事了。

    男生和珍君来到那个地方，男生看到了，女生被扒光了躺在那儿，几个男的也脱光站在那儿，准备施暴。

    男生没有过多的语言，他的眼睛立马红了，他对珍君道：“报警。”

    随后随便拿个东西冲了上去。

    那几个男的被强壮的男生打得跟个狗崽子一样，到处乱窜，并大声救命，衣服都没穿着。

    随后警察来了，就看到男生赤红着眼，角落里蹲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

    那几个男的直接判刑进了监狱，男生受到轻微的教导。

    男生看着女生，道：“对不起，如果那时候我直接点，你就不会受到这份屈辱了。”男生抱着女生。

    女生自从那次以后，眼泪就会不断的流，但她心有余悸。

    女生坚强道：“不怪你，都怪我这双眼睛，我要是不是个瞎子，你也许就不会受到我的连累。”

    “别这样说，别这样说。”男生突然觉得自己多么的无能，愧疚，让眼泪不挣气的掉下来，落在女生的脸上。

    “诶啊，你哭了？”

    “没有。”

    女生紧紧抱着男生，不知怎么，珍君不再打扰了。

    女生却总是在和男生抱怨，自己的眼睛，谴责那个事故。

    男生觉得很愧疚。

    有个秘密他一直没能说出来，让女生失去眼睛的那场事故，就是他父亲引发的，父亲潜逃后，女生的父母也没有追来。

    有句话，父债子还。

    男生觉得自己欠她一辈子，自己应当补上，虽然自己爱上了她，但那份愧疚依旧存在。

    有一次女生大病，男生的愧疚达到了顶峰，他甚至决定要将自己的眼角膜给她，但手术费贵得让他望而止步。

    男生坐在病床前，抚摸着女生的脸，

    “要是失去眼睛是我，该多好。”

    “你是不是很自责，少年？”梦汤和微笑着出现在男生面前。

    “你是怎么，你是谁？”男生略微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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