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记相大人说,这坐忘道要抓活,你为何杀了他?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手里没分寸,实在抱歉。”
李火旺拿出腰间葫芦一甩,葫芦嘴张开狰狞尖牙,把一大堆阳寿丹吐了出来。
洪大一甩那宽大的袍子,好似麻袋般,把所有阳寿丹全部罩住,紧接着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难免失手,也是正常,反正还有其他两个,记相大人不会怪罪的。”
李火旺听到对方说这话浅笑着点了点头,浑身的触手缓缓蠕动的缩了回来。
“咱们走吧,赶紧去抓下一个。”洪大说着转身离开了。
李火旺忽然有点了解监天司同事之间的关系了。
监天司只是他们赚外快的地方,他们并不是同事关系,顶多称得上点头朋友。
办差事的时候,使绊子跟合作,完全看有没有足够的利益,还有彼此的关系。
当李火旺跟洪大带着另外一位坐忘道回来时,就看到拓跋丹青跟记相已经提前回来了。
地上满是血,被这血水包裹的,分别是一张人皮,一副骸骨,还有一身肉。
看着拓跋丹青捂着嘴恶心的样子,这应该是一个人被硬生生的折磨成这样的。
记相表情凝重地背着手来回徘徊,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什么。
“拓跋兄?怎么了?”李火旺走到拓跋丹青旁边问道。
“记相大人,从那抓回来的坐忘道嘴里逼问出一个名字,诸葛渊,听完之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诸葛渊?!真的是他杀了发财?”
李火旺瞳孔瞬间缩到了极小。
对方跟自己说过的寥寥无几的话,在李火旺耳边不断重复。
监天司,坐忘道,现在又加入一个诸葛渊,既然坐忘道跟监天司没有拿到心浊,那心浊肯定是他拿到了,这人到底是谁?
徘徊的记相忽然停下,表情凝重地看向其他三人。
“咱家问你们啊,去那佛骨庙时,你们有没有感觉古怪的地方吗?是否有人做出一些可笑但又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
任李火旺重新想起那佛骨庙的经历,眉头逐渐皱起,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记相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诸葛渊是谁?”
李火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掺和进一件很大的事情当中来了。
记相却没有回答什么,表情焦急地喃喃自语。
“我早该猜到的,这肯定是诸葛渊的神通,没错,就是他,连他都来抢心浊,这天下怕是要变天了。”
徘徊了一会后,记相直接翻身上马,理都不理其他三人,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记相大人!记相大人!!”呼喊无果的拓跋丹青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看向李火旺跟洪大。“回吧,哎,这干的是什么事,怕是没报酬拿了。”
等拓跋丹青同样骑着马离开,洪大看向李火旺,“一块走?”
“多谢,但是不用,我喜欢独行。”
听到这话的洪大点了点头,翻身骑马离开。
就在四周都没有活人后,李火旺等了一会,扭头向着佛骨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