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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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崇祯九年年末的两个月中，李自成率领的“老八队”为着打破官军的围追堵截，一路不顾长途行军的疲劳，马不停蹄的从四川入甘肃再进入西番地，也就是如今的青海东部地区，一度在羌族游牧人活动的地区徘徊想寻找战机。可是农民军缺衣少食，不仅是人，连战马都得不到休息，更不要说充足的马料了，闯军‘老八队’在西番地不仅得不到补给，连伤亡都在不断增大，许许多多老兄弟，就永远的长眠于此了。就是这样，闯王李自成的‘老八队’，依然摆脱不了官军曹变蛟与吴三桂、贺人龙等人的的追赶。

    李自成不得已，只得率军又从嘉峪关的东边北出长城，径直跑到了塞外。他们利用洪承畴短暂的迷惑之际，突然从兰州附近折转回来，猛不防突破了洮州一带的官军堵截，回到陇东南的山区中化整为零，休整部队。

    就在闯军于西番地徘徊不进，也就是在闯军最为艰苦的时候，‘大天王’高见这个王八蛋对闯营“老八队”的命运和前途完全失去了信心。最可恨的是，高见这个王八蛋还勾搭了一批过去高迎祥等人部下的将领和士卒，一起投降了曹变蛟与吴三桂、贺人龙带领的追兵。

    眼下“大天王”高见这个叛徒在追军中身为贺人龙部先锋官，在他率众投降官军之后的一个月内，这个浓眉大眼的死叛徒————闯军主将李自成的前机要秘书，死心塌地为虎作伥，帮助洪承畴干尽了戳农民军心窝子的坏事。

    在这两个月里，每次遇到闯营和官军交战的时候，高见都会出现，他骑在马上高声呼喝招降，企图瓦解李自成“老八队”的军心。李自成和“老八队”的将士们恨透了这个叛徒，常常想在战场上捉到他，可是他比狐狸还狡猾，几次都是快要捉到时给他逃脱，有时他还会故意露出个破绽，让人觉得有机可乘，被高见这鬼东西引入埋伏圈，李自成和其它的农民军都为此吃了不少的亏。

    曾经一起联合作战的农民军，因为高见的出现，对李自成本人和他率领的闯营均有了不小的成见，本想抱团取暖的各路义军再次各奔东西。为此，李自成和“老八队”中的众将费尽心思，他们设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想要出其不意地击杀这个威胁最大的祸害。

    崇祯十年的除夕夜，由于农民军和官军的残酷血战，使得伏牛山的百姓逃避一空，仅有的一些村寨还是深沟高垒严加防范。经过两个月的连续厮杀，闯营和官军都已经疲惫不堪，都趁着除夕的关口，默契地原地休整，舔舐流血的伤口，以待更惨烈的作战。

    风光无限好的伏牛山，壁立万仞，地形千变万化，不过离府谷寨一天路途的大山深处，有一处东西绵延三十里的山谷，说是山谷却非常宽阔，南北最宽处有二十多里，称之为小平原也不为过。如今闯营的农民军和官军各自占据了小平原的两头，哨探在山谷中也是稍有接触就相互分开，互补侵扰，形成了一个双方默契的短暂休战期。

    不过这个短暂的时光却在一天前的晌午，被两小队双方的哨探，因为抢夺猎物擦枪走了火……

    伏牛山壁立万仞，地形和气候都是千变万化，一场冬雪过后，山中天气骤降。不过离府谷寨一天路途的大山深处，有一处东西绵延三十里的山谷却是相对暖和，说是山谷此处却非常宽阔，南北最宽处有二十多里，称之为小平原也不为过。

    由于双方都暂时没有力量组织进攻，所以各自用重兵将四面的险关和隘口封锁，一时伏牛山这个不起眼的山谷中的小平原倒也平静。如今闯营“老八队”的农民军和官军各自占据了小平原的南北两头，哨探们在山谷中也是稍有接触就立即分开，互不侵扰，双方形成了一个短暂而默契的休战期。

    不过这个短暂的宁静却在前一天的晌午，由两小队双方派出的哨探打破了，缘由是因为闯营和官军的哨探，在抢夺猎物的过程中擦枪走了火。冲突发生的时候，闯营哨探的人数占优，所以在杀死、杀伤了五六名官军之后，其余的官军四散奔逃，闯军哨探则是抢到了猎物。

    战斗刚刚结束，一个伤到腿部的闯营的士卒，在下马裹伤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被砍倒的官军并没有死透，于是他拔出宝剑正要上前再砍上一剑，却又发现地上这个重伤的官军很是面熟，于是他喊来其他的弟兄，大家这才分辨出，此人曾是“大天王”高见的一名亲兵……

    由于“大天王”高见是从闯营中军，还特么是李自成机要秘书混出来的，所以他对农民军的一切内幕、战术、香臭都是门儿清，连哪个随军的妇人大肚子了都极为清楚，这就使得曹变蛟与吴三桂的官军如虎添翼，给农民军特别是闯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过去农民军对官军作战常用的许多老办法，有的根本不能再用，有的用起来效果也比较小了。每次遇到两军交战时，高见就骚包地骑在曹变蛟与吴三桂、贺人龙三人共同赠给他的白龙马上，左顾右盼得意地呼喊诱降、招降纳叛、瓦解军心，起的坏作用直它娘比现代心理战飞机的破坏性都要大。

    李自成和闯营的将士们简直恨透了这个混蛋，常常想办法要在战场上捉到他，可是李自成他们的战术高见都懂，甚至他比狐狸还狡猾，几次都是快要捉到时给他逃脱了。

    三天前由于意想不到的巧合，李过率领的前锋营人马捉到了高见的一名亲兵。经过审问得知，高见会在除夕黄昏的时候趁着将降临的夜幕掩护，去一个不知名的山坳祭祀祖先，按照陕人的习俗这是一年中的头等大事，不能够有丝毫的马虎，所以李自成和他的将官们设下一计，让骁勇的李双喜带着一队人正面突袭高见，另外安排李过埋伏在远处的树林中，等候收拾狡猾如狐的“大天王”，李自成自信他此次一定能够把高见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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