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苦头。”
陈尚英也点头,“罢了,我也不去了。齐大人也是真地,修府志缘何要赶在冬天?写字尚嫌手冷呢”
“你不知罢?他任上快满了,修这个府志不过是为了政绩罢了……”
两人边说着边进了书院,向师长的院落而去。
林寡妇接了林延寿回家,路上不免说些苏家喜好甚么,该备甚么的礼的话。陆仲晗这才隐约明白,这林延寿的母亲并非是真的为了苏家要改徽记而来,真正的原因是苏生辰
他本是正值适龄的男子,听了这原由,如何猜不透林寡妇心中所想?不觉眉头微微皱起,唇线随之抿成一条直线,却不好做出一副听人闲话地姿态,便将头扭至窗外。
林寡妇说得起兴,又见车内这人不闻不问,一副不甚感兴趣地模样。愈发不避,倒是林延寿听得一张脸红杠杠地,几次说我不要之类地话,叫林寡妇好生斥了一番。
天色将晚时,一行人到了梁家巷子口,林寡妇有心叫在苏家面前多露脸儿,便叫马车在苏家门前停下,指挥他道,“你去买些酒水来,晚上好宴客”
陆仲晗方道了声不用。便被林寡妇打断,“还劳陆晚间多多费神,再与苏家画个新徽记出来,走,咱们家去。”
陆仲晗无奈,只好随在林寡妇身后,向巷子里走去。
苏瑾因傍晚时分,铺子里略忙些,在与梁直搭手卖货,抬眼见林延寿进门儿,他身后恍然闪过两个身影,一个是林寡妇,一个却是个年轻男子。
连忙自柜后移出来,笑道,“林大哥可是要买酒?”
林延寿早先可从未肖想过诸如此类地事情,一心只扑在书本上,叫林寡妇叙叨了一路,再见苏瑾时,突地心虚不已,惊得连连作辑掩饰,“啊,是,小生,要买两坛金华酒。”
苏瑾被他这动作吓了一大跳,梁直郁闷了一地心情,也登时大好,伏在柜台之上哈哈大笑起来,又逗他,“林大哥,光买酒是不行地,各样下酒地干果也一样称些罢?”
“好,好,称些,劳烦梁家小弟给看着置办。”林延寿一张脸从头红到底,结结巴巴地说完,便将脸儿扭转到门外。
苏瑾忍着笑,瞪了梁直一眼,让他将货架上的干果,一样整治了一小碟,拿桑皮粗纸包了,顺手拿了只编的网兜装进去,算了银子,一共一钱二分。
林延寿忙手忙脚乱地找银子,全身上下掏弄半晌,也不见他掏出一个子儿来,苏瑾便笑道,“林大哥先拿去,银子过后再付也是一样地。”
林延寿正翻找着银子,听了这话,猛然抬头,黄昏时分,恰几抹金黄秋阳斜照来,少女浅月弯弯地眸子中,好似含着明静秋水一般,望着。受惊般接过苏瑾手中的网兜,逃似地蹿出苏家铺子。
梁直望着他仓皇而去的背影,乐不可支,伏在柜台之上,笑得起不了身。苏瑾微微摇头,这林家母子真真是两个极端,林寡妇那样的性子,怎的养出这样的来?
也跟着笑了一回,不多时,苏士贞和梁富贵。苏瑾奔进院中问,“爹爹,粮食可置得了?”
苏士贞笑呵呵地点头,“嗯,置得了。今年山东地界粮食丰产,卖粮地农户多,我和你梁二叔在粮市上收得一百多石地豆子,余下的银子,叫你常叔叔这两日再收些。”
苏瑾算了算,这趟去杭州,行船要月余,便和苏士贞道,“爹爹,不妨我们趁此机会,先给杨大哥运去些鞋子,叫他卖卖试试?河水解冻开船便到明年二月了,若好卖,咱们过了年,便加紧做,岂不省了?”
苏士贞点头,“我已到坊子里与张荀说过了,叫他清点个数目。”
梁富贵此次外出贩货,挣得银子亦得不少,再往前便是置冬衣,冬衣贵些,会比夏日更有赚头。便与苏士贞商议着,等过了明日再去当铺里打些旧棉衣、旧棉被来,早早在家晾晒好,有要换里换面子的,叫常氏在家趁空将手工做了。
苏士贞见他做这营生甚是起劲儿,便点头应下,“也好,反正家中坊子里有那些妇人,常妈妈忙不,叫她们搭手便是”
夕阳如血,光线撒金,远远近近地炊烟升起,苏瑾心头舒畅,十六岁的生辰,貌似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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