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真不是开玩笑的。
手通红,我没去管。
“疼不疼?!”
许朗满眼里全是心疼和不忍心。
“再见!”
我转身儿的那一刻,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应该是一年前的苏以浅在矫情。
一年前的苏以浅究竟是多喜欢这个男人,为了钱做人家傍家儿就算了,还特么动了真感情,除了活该,我根本看不到什么感动的成分。
擦去眼泪。
装作没事儿人回到办公室,那些同事看我进来,立马从八卦状态转变成工作状态,
我都没忍住笑了,看来,只要我身上染了八卦,比领导都有威慑力。
我接手的还是前段时间,许朗在新西兰买的那块儿地的建设工作。
这个策划案反复的做,反复的被许朗给驳回、
我知道除了工作原因,个人情感也掺杂在里面。
经理面无表情的进来,看我的时候,我低了头。
以后真的不知道怎么相处了,即使诬陷了我,但毕竟是红口白牙说的好好的,不会告诉许朗的。
许朗还是知道了。
“那个表格重新再做一个,还有策划案,许董说今天下班儿之前见不到的话,你要留在公司里加班儿。”
“嗯。”
所有女同事都如临大敌的看我,我知道我要成为一颗巨大的树。
树倒了猢狲就散。
那一i天过的特别煎熬,脑子一遍遍想着许朗说的话,另一方面,我走哪儿都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现在恐怕是个几岁的孩子,看过新闻都知道你,我这个千年的小三儿,专和许朗琉染过不去。
把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件都处理好,给许朗发了邮件,他看见没看见我不知道。
但,公司里又开始因为许朗的不安分出事儿了!
接近下班儿的时候,言语说要来接我下班儿。
我就坐在办公椅上等着,许朗突然就闯进我们办公室,对,是闯进来,压根儿没有预兆。
所有人都愣住,许朗反倒是很平常的看我一眼,然后走了。
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
经理也看我一眼。
我低头,继续等言语。
已经到了下班儿的点,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看见言语。
打他电话也不通,难免会让人焦心。
走出公司大门儿,一眼就看见言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他站在雪里,肩膀上头上全是雪花儿。
“言语?”
还没喊完。
许朗从另一个方向走到言语身边儿,
看样子言语也站在等许朗,立马站的笔挺。
许朗在离言语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了,目光中数不出来的表情。
我就和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
“我们恐怕不能再成哥们儿了。”许朗笑得很无奈,很苍白。
言语始终用一种凝重的表情皱眉,几乎什么都没说。
“可,苏以浅不是玩具,不是谁的,她还是她自己。”
言语一说到以浅两个字,脸上的柔情快要把人给化了。
确实,这就是我选择言语的原因,言语能给人长久,不会反复无常,永远是对我柔情,对他人绝情,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从今天开始,我也会对苏以浅好,拼命的好,来补偿我这个混蛋对她的伤害。”
“补得回来?以浅之所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言语话没说完,咬了后槽牙,腮帮鼓起一块儿,“我真特么的想打死你丫的!”
许朗就这么站着,黑色西服,熨帖好看。
但,背影伶仃到让人心疼。
言语始终那般冷漠到让人不敢靠近,但他扭头看我那眼,温柔到骨子里去。
“下班儿了,咱们回去吧。”
绅士笑着走过来,帮我拎包。
我们上了车,许朗还是那般姿势站在那里。
言语倒是没事人一样,笑着问我去哪儿吃饭。
我看着前挡风玻璃,看着许朗深邃目光。
“去我家吧,我给你做饭,”
‘好!’
车子绝尘而去,许朗在后视镜里面慢慢变小,直到不见。
一年前,苏以浅,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懦弱到不敢喜欢许朗,一年以后,苏以浅依旧会心疼,更像一种物理反射。
我家。
我妈每次看见言语来都特别高兴,要是她不把言语叫成许朗的话,那就完美了。
但我妈习惯了。言语倒是不介意。
他脸色,明显会不好。
“自己家里没有饭还是怎么着,我妹妹大病初愈,你还真舍得让一个病人给你做饭吃。”
我哥笑得特邪恶。
言语不在意的笑笑,他年纪比我哥大,自然看我哥的幼稚表现像看幼儿园小孩子一样。
“言语多吃点儿,不知道饭菜合不合胃口,以后有时间常来!”我妈很抱歉的看言语。
“谢谢伯母,您也多吃点儿。”
我看着被言语塞了满冰箱的补品,得有个十几万块。
每次他这样,我就特心虚,觉得自个儿特占人便宜。
我刚想从厨房走出去,电话来了。
我心脏咯噔一下,又开始撕扯的疼。
“以浅,是不是你电话响啊,怎么不接啊。”我妈声音从外面嗡嗡传来。
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让我汗滴在菜板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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