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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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入宫赴宴

    看着乔缃那挽着自己笑的样子，那样亲昵自然，乔绾只觉得心下一阵反感，压下那想甩开乔缃的冲动，乔绾睨了乔缃一眼，笑着道：“妹妹知道我好静，不太爱去凑热闹，且我嘴拙，未免扫了众小姐的雅兴，就劳妹妹替我告个罪吧。”

    乔缃闻言脸上颇有些惋惜，“如此倒当真可惜了。”

    瞧见乔缃那模样安之棋心下便不喜，扭头轻哼一声便跨步朝马车而去了。

    安之棋不喜乔缃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安之丞也莫可奈何，转身朝乔绾乔缃笑道：“这里风大，二位妹妹还是先上车吧，免得着了风寒。”

    乔绾乔缃点了点头，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待马车行至宫门众人便要下车步行，由宫女太监们领路，男宾随小太监前往前殿，女眷则由宫女领至靖和殿。

    乔绾等来到靖和殿时已经有不少夫人小姐在殿内了。

    殿内众人正说着，见乔老夫人等进来，原先坐着的没有品阶的夫人小姐们便纷纷起身行礼。

    乔老夫人虽远嫁苏城，乔家又只是一介皇商，然荣安郡王身兼刑部尚书却是颇得圣宠，是以众夫人对乔老夫人极是恭敬，此刻见乔老夫人来了纷纷上前寒暄。

    安之棋在京中原就是颇负盛名的美人，加之身世高贵，早就是京中众夫人眼中的佳媳人选，此刻倚重夫人小姐们围在一起免不了一番夸赞。而乔缃因着皇上下旨御前殿前献舞一事更是名扬京城，又是荣安郡王府的表小姐，样貌清丽秀致，倒是也得了不少夫人们的喜爱。乔绾跟在一旁，若不是身上的衣料华贵，看着倒与一旁跟着的锦心拢月他们一般像个丫鬟。

    众人正说着，礼部尚书的夫人这才发现了站在一旁的乔绾，见她衣着华贵不似丫鬟，这才出声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大孙女，乔绾。往年她身子不好便没有上京，如今身子好多了，便带她来京城见识见识。”乔老夫人拉过乔绾笑着给众人介绍。

    乔绾随着老夫人的话朝众人福了福身。

    “原来是乔家大小姐，这里没有男宾，怎的乔大小姐还戴着面纱？”见乔绾面带纱巾，工部侍郎的夫人不由奇怪的问道。

    “绾绾有些水土不服起了疹子，唯恐污了各位夫人的眼，这才戴着面纱。”

    乔老夫人闻言也是一叹：“这丫头甚少来京，没曾想一来便病倒了。”

    众人见此自是安慰一番。

    “乔大小姐可要当心啊，在苏城时便时常起疹子，这个弄不好可是要留疤的。这姑娘家的脸可是顶重要的，若是因此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说话的是庄简彤之母庄夫人，只见其上前拉着乔绾的手满脸关切的说道。

    不过庄夫人这话听在却难免让人多想。乔绾身为乔家嫡长女却甚少进京，她们这些贵人之间早就有传言这乔绾定是有何不妥这才不进京，却不想此次太后大寿这乔家大小姐竟一同入了京，只是听说才入了京人却病倒了，一直未曾露面，有从苏城进京的官宦家眷道这乔家大小姐是个面容有损的，此番听了庄夫人之言便才想着莫不是因起疹子脸上留了疤，这才不入京，时常面戴纱巾？

    众人心中想法千转，一旁的荣国公夫人却拉过乔绾的手温柔道：“乔大小姐是江南人士，定是受不了这北方的干燥，当年我初来京城时也是如此。我那有雪凝膏，对肌肤极是滋润，对这起疹子甚是有效，也不会留疤，晚些我让丫鬟给你送去，你且试试管不管用。”

    荣国公夫人原是江南人士，初来京城时也受过这寒冷干燥的苦，此刻见乔绾这样，便觉得感同身受。

    乔绾闻言忙向荣国公夫人行礼道谢，“绾绾多谢夫人。”

    荣国公夫人扶起乔绾，笑着拍了拍乔绾的手，“举手之劳何须言谢。”

    乔老夫人也朝荣国公夫人道：“真是多谢夫人了，绾丫头这疹子一日不退我这一日便不安心，就生怕旁人误会了我家绾丫头容貌有损，坏了这丫头的声誉。”

    乔老夫人虽未看向庄夫人，但话中的意有所指在场的人又何尝不明白。

    庄夫人笑了笑，像是没听出乔老夫人的言外之意般将话题岔了开来。众人正说着，祁老太君领着祁三夫人苏氏等人来了。乔老夫人见了朝祁老太君迎过去，二人互搀着坐下又是一番畅聊。

    今日乃太后大寿，皇上为了庆贺太后寿辰特意命人在御花园的潼湖上置了冰雕，很是新鲜。因离寿宴开始尚有些时辰，各府小姐们便相携往那潼湖去看冰雕了。

    乔绾只六岁那年入了一次京，莫说冰雕，便是下雪也未曾见过，此刻听闻潼湖上有冰雕自是觉得新奇。随着一众小姐来到潼湖，只见偌大的一个湖面结成了冰，平滑光洁，远远瞧着竟像是在湖面上放置了一面大镜子，其上放置着各色各样的冰雕，既有虎豹也有花草，瞧着却是有趣。

    行至潼湖边上，看着那雪白光洁的湖面，乔绾有些犹疑，对于常居江南的乔绾而言，虽在书上见过冬日湖水冻结可于其上行走玩耍之事，却仍旧有些不敢相信，那柔软却可顷刻间将人吞噬的湖水也可以让人行走其上而无需借助任何工具，但见其他的小姐都相携嬉笑着踏上了这潼湖，乔绾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脚尖轻轻踩上那看似薄脆的冰面。

    “这冰面结实着呢，你放心踩上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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