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御前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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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御前献舞

    祁允和祁誉乃是同桌而坐，祁誉与乔绾之间的小动作祁允自是瞧得分明，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气闷，心里像是卡了一团东西不上不上叫他好生难受。乔绾自小便躲着他，这么多年两人基本没说上什么话，可也不知怎么的，他从第一次见着乔绾起便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要有乔绾在，他总是会忍不住想去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行为很是可笑，但游学的这两年中，午夜梦回时总能见到乔绾朝自己柔柔的笑，那样的娇艳妩媚，那样的真实，就好似真的发生过，然而一朝梦醒，余下的却只有心底那一丝怅然若失。

    想到此处，祁允心下烦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犹觉得未尽兴，便索性拿过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同桌的祁誉只看了祁允一眼，低声道：“二弟可要节制些，这乃太后寿宴，若是醉酒出了什么差错可不好。”

    祁允倒酒的手一顿，冷冷的回道：“我自有分寸。”

    那边，乔绾侧首看了乔缃一眼，笑着道：“皇上御赐妹妹殿前献舞，姐姐还没恭喜妹妹呢。”

    乔缃闻言回了乔绾一笑：“那缃儿谢谢姐姐了。”

    “你我姐妹一场，妹妹能得此殊荣姐姐自是替你高兴，总不会想着怎么让妹妹出丑累及声誉。”

    乔缃脸色微变，盯着乔绾细细探究了一番，却只见乔绾神色平淡笑意妍妍，并无半分可疑。只是乔绾这话分明意有所指，乔缃又看了乔绾两眼，这才笑着回道：“姐姐素来爱护缃儿，自是不会期盼缃儿出丑。不过缃儿也有那信心，只要缃儿想要的没什么是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不能成为我的阻碍。”

    “时候不多，缃儿该去准备准备了，一会姐姐可要好好看看缃儿这折柳舞。”说罢，乔缃便起身朝侧殿走去。

    乔绾看着乔缃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尽退，须臾又恢复神色观看起了殿中的杂耍。

    折柳舞虽闻名天下，然所会之人却是不多，此番乔缃一十二岁的小姑娘奉旨殿前献舞，众人心中无不万分期待。

    殿中杂耍的艺人方才退下，一阵清越悠扬的琴声便自乐师手中流淌而出。折柳舞的曲调婉转连绵，早在大殿一旁等候的乔缃踏着舒缓的琴声轻盈而出。

    因为是御前献舞，这次乔缃不像上次在荔枝宴上那般穿着平日里的衣裙，而是穿了一件柳绿色的水袖舞服。乔缃虽才年方十二，却是杨氏请了女先生精心栽培的，加之乔缃长相出色，半大不小的年纪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秀丽清雅宛如出水芙蓉，不盈一握的腰肢又娇又软，随着琴声舞动就好似那弱柳随风舒展，柔弱无骨。

    当乔缃的身姿在这大殿之中舞动起来时，殿中众人的目光无不聚集在乔缃身上。乔缃到底年纪尚小，无法体会当初这折柳舞所创之人离乡远嫁时的愁绪，却多出了一份豆蔻年华的灵动，使这折柳舞生出了一丝别的韵味。

    乔缃惦记着方才祁誉对她的无视，此刻便有意表现一番，故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要更加用心，旋转间若有似无的朝祁誉投去目光，那欲语未语的眼神，配上那出水芙蓉的清丽脸庞和那妖娆柔软的舞姿，让人顿生怜惜之情。

    只可惜，乔缃这似有若无的目光却只让祁誉心生厌烦，便索性低头饮酒，目光再没往殿中看去。

    乔缃虽借舞想祁誉示好，但其掩饰的很好，在旁人看来只觉得乔缃舞姿轻柔神情娇弱，那双杏眼甚是灵动，只觉其间似含有千言万语让人忍不住欲探究竟。

    之前在潼湖之上璘王便惊艳于乔缃的容貌，此刻乔缃在这大殿之上翩然起舞，身姿婀娜神态旖旎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娇柔，似那空谷之中舞动的蝴蝶，美丽柔弱，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捉她将其豢养起来。

    璘王看乔缃的目光灼灼，乔缃感觉到了，乔绾也将其尽收眼底，一个念头渐渐有心底升起，乔绾一惊，忙将心中刚升起的念头压下。

    一舞毕，殿中静了片刻便是一片抚掌称好之声。

    乔缃朝上座的三位贵人福身行礼。

    “好，实在是好啊。这折柳舞舞步复杂，身段的柔软也是要求极高，哀家已多年未曾见过这折柳舞了，想不到乔小姐小小年纪却能将这折柳舞跳得这般好，淸和啊，你倒是养了个好孙女啊。”太后原就是爱舞之人，此刻见乔缃舞姿柔美心下生出几分赞赏，不由抚掌夸道。

    乔老夫人闻言自座上起身朝太后一福，“多谢太后夸赞。”

    乔缃也跪地行礼道：“多谢太后夸赞。民女此舞能入太后凤眼实乃民女的荣幸，祝太后娘娘寿比松龄、天保九如。”

    “这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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