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收拾。
“啊!”林念营愣了愣,揉着眼爬起来道,“谁尿的?”
苏梅拉开灯,掀开被子看了看,小瑜儿跟小黑蛋身上的小裤裤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湿的,“两个应该都尿了。”
苏梅披上外套,开门拿盆兑了些温水。
赵恪听到动静,放下洗好澡的赵瑾,出来问道:“怎么了?”
“两个小的尿床了,我打水给他们洗洗。”
赵恪接过盆:“我来。”
苏梅目光扫过他身上的衣服,诧异道:“你怎么还没洗洗睡觉?”
她都睡一会儿。
赵恪“嗯”了声,端着盆进了东厢。
林念营已披着外套,趿着鞋站在了床下。
苏梅看他双手环肩,穿着薄薄的单衣,“念营,婶婶得会儿收拾,要不你先回自己床上睡?”
林念营看了眼脸色平静的赵恪,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回耳房了。
赵恪把盆放在地上,捞了外面的小瑜儿,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抱着洗了洗屁股和双腿。
苏梅摊开布巾接过他手里的小瑜儿,拍了拍有些不安的小家伙,随口问道:“问清楚了吗?小瑾为什么讨厌弟弟啊?”
赵恪抱着小黑蛋的手一僵,“他觉得小瑜儿不是他弟弟。”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有些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啊!”苏梅愣了,“不是他弟弟?”
嘛意思呀?!
“小时候抱错了吗?”话一说出口,苏梅自己就先摇了摇头,“小瑾又不傻,知道自己的弟弟抱错了能不说。”
想到张馨云做的事,赵恪磨了磨牙:“他怀疑,小瑜儿是他妈跟别人生的。”
苏梅懵逼了一瞬,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你跟你前妻离婚,是因为她红杏出墙了?”
赵恪看她。
苏梅瞬间不自在了,觉得自己思维发散到太外空了,这个年代……军婚出墙,他妻子又不傻,遂讨好地对他笑了笑:“我瞎猜呢,别当真。”
赵恪扒了小黑蛋身上的衣服,给洗身子,口中淡淡道:“那你猜的可真准。”
苏梅惊得瞪了瞪眼:“真、真的呀?”
“不是,赵恪,就你这样,那男人得长的多帅,多有钱有势啊?”
赵恪手下动作一顿,回忆了下魏大壮的模样:“五短身材,又老又黑,沪市政厅的一名小科员。”
“啊!”苏梅张着嘴,傻傻地看着赵恪,“你前妻没瞎吧?”
“瞎倒是不瞎,就是人有些不聪明。”稍微聪明一点,就不会婚内出轨,跟儿子离心离德。
“那你前妻是不是长得好美?”
赵恪一愣,“还行吧。”
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眉间总是带着一抹愁苦。
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弄明白,她倒底在愁个啥,又在自苦什么?
娘家没地方住,好,他把新房钥匙递上。
哥哥工作不如意,行,咱换。
不想工作,不想做家务,不想带孩子,没问题,家里不缺她那点工资钱,也请得起保姆,孩子的一切也不是非得当妈的亲手亲为。
还是不行,眉间的轻愁越发重了。
初初他以为是嫌他常年不在家,没给她安全感。
遂每每一受伤,一休息就往家赶,想着能多在家一天就尽量多在家陪陪她和孩子,结果呢,也没见人家有多待见他。
打牌、逛街、听戏、看电影、跳舞,娱乐生活一样没减。
苏梅一看他这怀念的表情,不由打趣道:“食色性啊~”
赵恪瞪她,另取了条布巾包了小黑蛋,放到他屋的床上,回来帮苏梅将床上的被子床单换了:“好了,赶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