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笑道,“等他在你肚子里会动会翻身了,你就真实了。”
张宁想一想那情景,就感觉特美,遂口中喃道:“真好!”
王老太拍拍她:“睡吧,你休息好了,他才会更好。”
“嗯。”张宁听话地闭了眼。
结果没过两分钟,就听走廓里周兰喊道:“医生!医生!我家大丫发烧了——”
“娘!”张宁一激灵,睁开了眼。
“别怕!”王老太握着她的手拍了拍,随之起身道,“我去看看。”
“您别去!”张宁伸手阻止道。
“嗯?”王老太疑惑地看向张宁。
“周兰下午把小梅跟赵副团长告了。”
王老太一惊,又而就怒了:“他娘的,想干啥?”
“谁知道那脑袋咋想的!”张宁面色冷然道,“韩副营长打她,几个人忙着去拦,没吃的,小梅两口子给她拿。粮食还吃完呢,张口就把小梅跟赵副团长告了,这女人就不能打交道,心毒着呢!”
王老太回身在床前坐下,握着她的手道:“你别激动,我晚上过来就让王竣去找叶部长换房了,明天雨一停,咱就搬到小梅家旁边去。”
“娘,您这动作真够麻利的!”张宁惊喜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太太傲娇地说了一句,转而拍着张宁的手感慨道,“今天多亏了小梅……”
“娘,您不说我也明白,”张宁摸着小腹道,“我体寒,本就不容易有孕,今天这个孩子要是没了,我这一辈只怕再难有孩子。”
王老太想到老院长说,‘你儿媳子宫寒气这么重,这次能怀孕真是奇迹!’不由攥着张宁的手紧了紧,“咱把份情记下来,慢慢还。”
“嗯。”张宁点头,心中暗自想着,真心换真心嘛,小梅这样对她,她日后也要把小黑蛋几个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待。
……
早上,赵恪提着饭盒,过来接苏梅出院。
一进大厅就听周兰在哭,他没理会,先去病房把饭盒给苏梅,然后找了老院长过来,给苏梅做了复查。
老院长号了号脉,又给苏梅行了一遍针,调整了下药方,随之递给赵恪道:“拿上药就可以走了。”
“谢谢老院长!”苏梅笑着冲老爷子挥了挥手。
老院长冷哼了声,一边朝外走,不边不往回头警告道:“再有下一次,哪远滚哪去,别往我这来了。”
苏梅怏怏地放下手:“知道啦。”
赵恪把借的盆什么还回去,拿网兜装了饭盒等物,在换好衣服的苏梅面前一蹲:“走了。”
“我的伤在脚趾上面……”
赵恪揽着她的双腿站了起来。
苏梅知趣地闭了嘴。
赵恪背着她直接下了楼。
苏梅看他径直出了住院部,往配药房走,不由问道:“我们不跟张姐打声招呼吗?”
“大家没告诉张同志,你住院了。”
“哦,”苏梅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两人刚拿了药,周兰突然冲出来道,“苏梅!大丫发烧烧成肺炎了。”
苏梅眨了眨眼,不明白她啥意思,生病了找医生呗,找她干嘛?
赵恪的脚步也就在她冲出来的时候顿了一下,随之绕过她就出了医院门口。
“你、你等等!”
两人谁也没理她。
“苏梅,我听护士们说,上次赵副团长的小儿子烧成肺炎就是你照顾的,你、你不能不管我们大丫……”
苏梅揉了揉耳朵,回头瞟了眼周兰,见她一脸认真,不似在开玩笑,低头问赵恪:“她的意思是,小瑜儿烧成肺炎我照顾了,别的孩子烧成肺炎我也得照顾,不然就是我不对?”
“别理她,脑子有病!”赵恪冷哼了声,加快了脚步。
“苏梅!你先别走,把我家大丫带上……”
苏梅回头,周兰匆匆跑进住院部了,看那样子似要带了大丫追到家里来,遂惊道:“赵恪,她要把大丫丢咱家啦!”
赵恪回头瞟了一眼,转头唤了个要去田里劳作的小战士:“你去军部帮我把韩副营长和宋政委叫过来,就说韩副营长的媳妇疯了。”
“是!”
大丫昨天到医院其实就已经有些烧了,只是周兰怕花钱,护士递来的温度计就没让她量。
等到夜里烧得整个人都抽搐了,周兰才知道怕,大声喊了医生过来。
值班医生过去一量温度,都四十多度了,当下就要打针输液。
周兰没让,说在老家生病了谁不是硬扛过来的,这不过是严重了点,给个药片吃就行。
结果,就那么一直高烧不退,到了早上,整个人都烧迷糊了,主治医生过来一检查,重度肺炎,再严重一点就会出现呼吸衰歇。
好在医院刚进了一批青霉素类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