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惊讶的,因为虽然我很早就偷偷存了他的手机号码,但却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也和我一样吗?
——哭着呢。
——别哭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你都是这么安慰女生的吗?
——我是认真的,别哭了,明天好好考,考完我们再说。
——嗯。
岑舟同学就在这么一个怪异的,不合时宜的时间,以俗的不能再俗的方式向我表白了。我没有太大的惊诧,大概潜意识里认定了一定会有这一刻。又觉得这世上心想事成,莫过于此。
爱情的力量总是不可低估,我坐在考场的时候,一想起我喜欢的人也在喜欢我,就觉得阳光挣脱了乌云的束缚,照向满地鲜花的山谷。我充满力量,我一身轻松,我所向披靡!
考完英语,我摇头晃脑的回到家,老爸老妈看到我这状态,心放下大半,刚要开口问点啥,我扔下一句“正常发挥”就哼着歌儿进卧室了。
刚拿起手机,岑舟的短信就进来了。
——考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也就那样呗,文化课差不多就行,还有术科跟着呢。咱俩是不是得说点正经事儿了
——什么啊?
——你看,高考结束了,早恋年龄就算过去了,你上我们家当媳妇儿呗?
——不行,你还有待考察。
——那行,从现在开始,请组织严格考察我。
我想象着他故作严肃的神情,捧着手机笑出了声。
其实我心里清楚,所谓的考察期,一半是矜持,一半是让自己多纠结一阵子的理由罢了。这个男生,我只了解很小的一部分,余下的所有都隐藏在他漆黑的瞳孔里。他有和我完全不同的过去,看不透也难以捉摸,但却是我在高中最后一段光阴里,放在心里的人。
之后的一个月,我们这批人一同经历了估分,填报志愿。岑舟每天和我联系,要么是短信,要么是在网上聊□□,他几乎不打电话给我。我的分数在一本线上下徘徊,按老师的建议,我第一志愿报了一所往年录取分数比较低的一本,第二志愿报了最好的二本专业。我和岑舟互不干涉对方的选择,但学校的地点如出一辙:j市,这是我向往的地方,也是和司雯的约定。
复读生大多有个毛病,就是心理上经不起第二次失败,估分多多少少保守些,我也不例外。分数下来的时候老纪把我一顿臭骂,埋怨我估低了分数。最后,我以超出录取分数线20分的成绩被g大的交通工程系录取。老纪怕我上火,又安慰道:学校是老牌学校,货真价实的一本,也没什么不好。其实这个善良的老头儿并不知道,不论一本还是二本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岑舟顺利的被j市的体大录取,我要和我喜欢的人去同一个城市读大学了!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命运触手可及。
岑舟和我之间这种尴尬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八月。一天下午,我照例和他在网上闲扯。他终于问,“晓泉,考察的怎么样了,该出成绩了吧?”
那一瞬间我特别不好意思,自己明明心里有人家,楞在这儿装了两个月蒜,挺不厚道。马上开学了,也是时候有个结果了吧。
“我困了,想睡会儿去,睡醒再说啊。”我想最后逃避一下现实,顺带报复他一贯的高冷。
没等他回复,我关了□□,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竟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去了。黄昏真是个好时候,一切隐藏着的情感,淡却的激情都会在这个时间无限放大。
我坐回电脑前,登上□□,那小子的头像还亮着,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也没等他跟我说话,直接在对话框里打字:“我想好了,我们在一起吧。”
没过几秒钟,他回:“你得补偿我。”接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我为什么还要补偿你啊?”
“我刚才在斗地主,俩王三个二,刚要抢地主就看见你说的话,兴奋得手一抖,直接把游戏退了。”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好歹得严肃点儿啊。”
过了许久,他才回道“晓泉,你是我女朋友了,我非常高兴,真的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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