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枣红色脸庞的老者抚了抚稀疏的胡须,质疑他道:“这些可都是老天定好了的,可不是咱们这些凡人想改就能改的。”
那白发老农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笑眯眯地说道:“小老儿也不卖关子了,我确实是有些祖传的法子可以让庄稼提前七八天成熟的。”
在座的各位,包括小隔间里的陆烁和袁文林,都吃了一惊。
莫非这老人有催化剂?
可是陆烁活了两辈子,却也只听说过能给瓜果催熟的,还从没听说过庄稼也能催熟的呢!
陆烁觉得自己又要再一次涨姿势了!
那白发老农好似没看到在座诸位惊奇的目光似的,他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我们祖上这个老方子,可是传了一百来年了。”
说到这里,白发老农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我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只有十来岁,那一年接连下了半个多月的暴雨,河水暴涨,连运河都决堤了,好多良田都被淹了。我们那个县城离运河很远,但也早早知道了消息,只是大家却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室内静悄悄的,众人都屏住呼吸,耐心的听老人家讲古。
陆昀任知州这两年来,可是做足了功课的,沧州州域志以及大小灾害的记载,他是早已烂熟于心的。
所以只是细细一思量,就发现五十多年前沧州确实爆发过一次大型的洪水。
因而虽然白发老者还没说出他的办法,陆昀却已经信了大半了!
料想老人家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唬弄人的。
老人没有停顿太久,他的神情由先前的迷茫转为欢喜,有些浑浊的眼睛里也迸发出光亮来。
他继续说道:“那时候全家人都心里面没底儿,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候,我爷爷连夜配了祖传的农肥,说是可以催熟庄稼的,家里人先还不信,只是想着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就趁夜把那肥料洒到了农田里,没想到过了两天,那些谷粒却一下子都饱满了起来,我们家的庄稼也比别人早收了足足十天。”
早收了十天!
还是人家亲身试过的!
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陆昀和袁正对视一眼,觉得十天有点太夸大其词了,两人都有一些不信。
先前那个枣红色脸庞的老者坐在灯挂椅上,双手拍了下大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他指着白发老农,开口惊叫道:“老哥哥,你这牛皮都要吹破天喽!这样的奇事儿,小老儿可是闻所未闻的!你们家要是真有这样的本事,还用呆在地里种庄稼?早该发达了吧!”
话音一落,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着去说什么,但他们的眼神里却都写满了不相信。
陆烁倒是觉得老人可能真的有催熟谷物的办法,他现在心急的痒痒的,好想立刻知道是什么。
那白发老农见大家都不相信他说的,也不淡定了,声音拔高了不少,急忙说道:“你们可去红叶村打听打听,小老儿可从不骗人的!”
说完,他又转头指着那枣红脸的老农,激动地说道:“那绿肥的方子是白纸黑字写好了的!我们家可一直把它当传家宝一样留着呢,要不是知州大人要用,小老儿还不舍得拿出来呢!你可别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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